“你刚才被控制了心神,”刘光说,“这个音乐很怪异,不要走神,一定要提高注意。”
这个时候,我隐约地又听到了音乐,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近了许多。而且我似乎听出来了是什么曲子,是《漠桐兰》(杜撰,其实没有这个音乐,见谅。)这个凶兽在传说中是“出则日月遮盖,天下黑暗。”可见其凶恶程度,因常用尾自鼓(击打)腹部而产生音乐,使人失去意识。
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我的注意力全被声音吸引过去了。几次想收回,却马上被吸过去。我心道这不太妙,声音有蹊跷!虽然这样想,但满脑子都是这种声音。
“啪”
我的脸上重重的又挨了一巴掌,这下好了,两边脸对称了。说也奇怪,这一扇我就稍微清醒点了。刘光一边把我往湖那边推,一边大喊:“快到湖里去,这个声音不能听,一旦被声音催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这水里全是粽子,下去那不往火坑里跳啊!我刚想争辩几句,不知谁在后面踢了我一脚,一个不稳就摔了进去。
马上脑子里就没声音了,但顿时感觉到湖水的冰冷。由于被踹进去的太突然,呼吸没调整好,不由得猛吸了一大口,一股浓重的腐尸的味道涌进我的嘴里,我想起刘光说的湖里全是殉葬的人,那这湖水不成了泡尸体的了?
我感觉很恶心,想要干呕,只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我必须上去,就算醒不过来也得上去,不能在这里被憋死。
生存下去的念头指引着我,我双腿使劲的往上蹬。就在快冲出水面的时候头顶被什么东西按住了。我心里一惊,拼命的和那只手作斗争。
一边掐着那只手,一边我看向周围的水里,想让刘光他们帮帮忙。我其实也奇怪,怎么这么长时间下了水毕老板他们都不来找我。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卧槽!我心里大骂一声,刘光在骗我!他要把我弄死。我知道上面的手是谁的了,这是想致我于死地。我要是上去了一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可是现在也不容我想这么多了,渐渐的意识开始恍惚起来,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正在这时,我看到了水底的尸体,或者这是不能说是尸体了,而是阴兵。虽然湖面漆黑,但湖里十分清澈,我看到了尸体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水里,就好像是临战前的士兵。
“杜皓?杜皓!”
有人打了我一个耳光。疯狂地叫喊声中插进了一声疼痛的叫喊。湖里冷冰冰的感觉消失了,窒息感也凭空消失了。
我睁开眼,发现那疯狂的声音竟然是从我的嘴里发出来的。我气喘吁吁地瘫在墙边,瞪着那个湖,心里的景象还不时在我的心里闪动。我面前刘光、毕老板和王子月正俯身看着我,看上去很担心。
“怎么回事?”我看着那些人再冲我笔画来比划去,心说这些人都成了聋子了?见我不明白,刘光掏出一张纸拿起笔刷刷地写了一些字,交给我。
我看到那上面写着“音乐不能听,在耳朵里塞了东西。”我这时才发现耳朵里的东西。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是幻觉。
我做了个手势,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刘光指了指前面晃了晃大拇指,意思是我们继续前进,但一定要小心点。
现在我们手上的弹药不多了,刘光和我们分开的时候遇上了大量的人脸鸟,耗费了很多子弹。我们三个这倒是足够,于是便均匀分了分,不至于到时候有人因为没有子弹而送命。
我们听不到声音,所以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刘光和我在前面开路,毕老板和王子月紧跟在我后面,那几个手下在最后。再往前走,就进入了壁画室的尽头,推开门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方厅。
四周十分空旷,我们拿着手电筒根本照不到墙壁。“买嘎的!”我惊讶大声说道,虽然现在没人听得到我的声音,“这是得有多大啊!”
刘光拍拍我的肩,比划着说:“信号枪。”
我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了刘光。刘光对着一边扣动了扳机。
信号弹的明亮火焰喷了出去,看上去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然后就消失了。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刘光招呼我们过来,然后他在本子上写道。
“信号抢的射速很快,刚才那种情况说明墙壁离我们应该很近。而且我们的手电筒都是军用品,照明不可能这么差。”
“那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也许是墙壁上是用吸光物质做的,这是一个黑体结构。大家不要走散,一旦走散就不容易找到了。”
我们都表示明白,开始四处观察。这时前面有人点起了冷焰火,我看见了是毕老板,他朝我们这边挥了挥。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联络信号,如果有紧急的事情就那这个当做信号。
看到它,大伙们赶紧过去。我走了几步看到毕老板正站在一个大石台的旁边。待我们聚过来,毕老板指了指石台上的东西,然后拍拍自己的耳朵。
我不明白毕老板是什么意思,心里正困惑着,再一看台子上的东西明白了。台子上赫然摆放着一个不是很古老的唱片机,上面的碟子和唱头还在转。
那不会是这个东西发出的音乐让我们产生致命的幻觉的吧?我凑过去把唱头移开,拿出里面的碟子。天!还是黑胶唱片。我把它拿给刘光,他举起手电仔细看,看着看着脸一下子沉了。
原来,上面写了制造时间和出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