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月用铲子把石块推开,光线从那里射了进来。
“这里是——哇!”王子月第一个出洞,刚探出头去就发出了一声感叹。
我跟着她爬了出去,一下子由于在黑暗中呆的时间太长了,眼睛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过了一会,我眨眨眼睛,发现视力恢复了。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拱门门上挂着古铜色的牌匾。虽然这里也十分昏暗,但不知比刚才伸手不见五指强了多少倍。
我走到门柱前,牌匾是用朱红的染料写成的繁体字“幻象鏡宮”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这不是墓?”我心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墓叫这个名字的。
“我也不知道,继续走吧。”
镜宫,名如其地,一路上各种各样的镜子:有叉在墙上的镜片,有古老考究的铜镜,也有毕老板所说的玉镜。
这里也不需要手电了,我们往前走,四周悄无声息。我们走走停停,偶尔上前去看镜子,镜子上都是看不懂的铭文,当然六芒星必不可少,让人有种感觉,这里是不是传说中的鬼域。
“对了,你知不知道一个有关镜子的传说?”王子月俯下身去,蹲在一个镜子前,用手抚摸着镜子的边缘
“鬼故事这种东西多的是,谁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回了一句,心里想的却是:小姑奶奶,这种本身就很恐怖的地方讲鬼故事鬼都得被你吓死,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但我又不想被她笑话,便没有吱声。
不过王子月却不依不挠:“这个绝对有用,它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很相似。”
王子月讲的这个镜子的传说我确实没有听说过。是说一个神秘的离华国很远的国度,也许是因为政治腐败,也许是人民羸弱之类的原因。总之是面对敌国的入侵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就要灭国了,一个巫术师向国王提了一个建议,他说自己有一种巫术可以帮助国王打败敌人,并且是无偿的。只是这个巫术是有条件的,召唤恶魔的镜子中的恶灵士兵。
但这些士兵是恶鬼,只有用生长在遥远华国西域沙漠中的一种漠桐兰的汁液滴在镜子上,召唤的士兵才能被控制,否则它们将吞噬一切生灵的灵魂。
国王用巫术师的方法果然打败敌人。然而国王并不满意,也不完全相信巫术师的话。后果可想而知。最后镜子用蜡封住,永世不得被打开。
“嗯……”我问,“这个,你想表达什么?”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哪一个镜子是用蜡封的,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发现这个镜子就是蜡封的。”王子月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后退几步,脸色白得吓人。镜面模糊不清,蜡封由于年岁长已经变了颜色,和墙壁浑然一体。
“你个乌鸦嘴,你就不能——”我心脏狂跳,但王子月举起一只手示意我不要说话,只听得镜子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突然镜子里黑影一闪,蜡封开始融化,镜子猛地一震。
“跑!”我大吼一声,和王子月往左一转,头也不回的跑开了。人恐惧的时候狂躁易怒,思维能力直线下滑,后来想想确实是这样。如果当时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一脚踹烂镜子,古人说破镜不能重圆,鬼出来量它也起不了什么凶。
我们在两旁挂满镜子的长廊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停下来才猛然发现,王子月不见了!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在一起跑开的!我回头一看,这整个长廊只有一个方向,没有岔路口,也没有机关,怎么可能就不见了呢?
缓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现在重要的应该是我自己,我估计着王子月的身手在我之上。虽然不知到刚才出了什么幺蛾子,但现在我的处境就危险了。
我摸摸口袋,心里一惊,心说打火机你真是爱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
“嗖”的一声轻响,一道黑影闪过,我猛地转身,什么也没有。
我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方厅,花岗岩制的墙壁,隐隐约约能听到滴水的声音。这里只有一个镜子,我上前一步,打着火机。
是玉镜。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现在的样子很邋遢,衣服上沾满灰尘,头发形状古怪,几天前我还享受着少爷的生活,压根也没想到如今会有这种情况。
就在那一刹那我醒悟过来了,在这个房间,此时此刻只有我一个人。要是说现在在陆地上、最次在海上我都能自己解决问题,可现在在一个古墓里,一个水下的古墓,我什么都没有,我的生存希望有多少呢?
忽然,就跟在伊灵的那艘幽灵古船上一样,我听见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和熟悉的咯吱声,我抬头盯着镜子,瞳孔骤缩。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感觉。镜子里我的左肩上露出了一个脑袋,那是另一个我的脑袋!几乎是下意识,我低头一看,镜子下面的地上有一些干了的蜡。艹!我怎么早没看见。
我扭过头看见了它,它也盯着我。
“啊!”我大吼一声,全身一哆嗦,跳转过身。一个“我”站在我的面前,一模一样,但又有着惊人的变化:脸色幽绿,皮肤干枯,五官模糊,就好像被烧过,扭曲在一起。
对面的“我”瞪着猩红色的双眼,向我走了一步。
“不!”我嘶吼道,随手朝他扔了个打火机。我向后退了几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撞在后面。
在恍惚中我听到了一声什么碎了的声音,随后便昏了过去。
“哎哟!”我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