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没有绝对,一块有斤两的石头和一团没过两的棉花同时打在人体的同一位置,哪一个造成的危害更大?
显而易见,是石头。
但不一定是石头。当它们起始的高度不同,速度不同,即便是一团棉花若在理论的高度和速度足以取人性命。
音速有多快用词难以描述,但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可以用音速表达,那破空之声媲美音速,摧枯拉朽的击溃了醉道人的真元。
最后出现在醉道人手中的是一枚硬币,为了接下这枚硬币,只觉得体内翻腾的厉害。
醉道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纵横世间百多年,该见的人该打的架在他所记载的笔记本上详详尽尽,唯有那被誉为第一高手的惜花婆婆一直不得愿是为遗憾,难道来人是她不成?
来人并没有让他等太久,恍惚间已立于他身前。
他又是谁?
醉道人约天子一战,如今又出现了外人,如同天子出现的模样,他的脸上依然模糊。
“你是谁”?
醉道人以为来人必是个成名人物,即便不曾相识,至少也能会与脑中的人物重合,然而又出乎了预料。
我知道了,高文瑶一声惊呼,天生从来不用剑,而曾不凡每天旋剑于后背,那么,她心中建立的信仰并没有崩塌。
而于她猜测的相同,曾不凡面对自己的失利有些遗憾,但也明白实力悬殊,他没有赢的机会,可怎么将自己输的漂亮,与一流高手差距多少?是他打这一架的目的,不过效果并不明显。醉道人完全掌控了局面,用了几分力,剩下多少保命技能,不凡一无所知。
“我不过是天子近臣,跟随他学了两个月,学到的不过是些皮毛,所以,打赢我并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什么”?
醉道人自出生起就从没如此失态过,他相信这个世间藏龙卧虎,所以一枚硬币让他体内翻腾不过是惊讶,来人之强。
两个月从普通人接近入骨境,而且一身剑法可以与他一入理宗师有来有回,这已经突破了他内心预设,如果是真的,那这架不打也罢,干脆跪下磕头,认个便宜师父,有生之年寻求长生之路。
他很希望天子承认,然而天子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世人多误区,认为境界可以左右一切,入体境绝不可能挑战入骨境威严,曾不凡你看好了,只要力用的巧,用的准确,一个小孩未必不能掀翻大人”。
天生留下一言,轻描淡写的朝醉道人攻击,他没用半分真元,却是用最精妙的身法与巧劲与之周旋。
醉道人体会到了之前曾不凡的无奈,他怎么也触碰不到那道身影,天子因为没动用真元,所以偶尔他背后脊梁骨上的拳头形同瘙痒,并无大碍。他不明白天子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他体内并无真元?也不对,以刚刚那枚硬币的力量,天子的真元不应该输于他。
只有一种解释,别人这是拿他当玩偶,**徒弟。
醉道人一念至此,手中的力又多了三分,天生依然不紧不慢,每秒在他脊梁骨上打一到两拳,就像那些年打过的boss,只要身位卡的好,即便拥有十万百万血的boss最终也能被布衣短剑的新手活活敲击至死,当天生在醉道人脊梁骨敲击了千拳万拳后,不在是瘙痒,而是火辣辣的疼痛,他不知道这样敲下去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被普通拳头敲死的宗师。
他跳出包围圈,喊着不打了不打了,天生没有太为难他,源于醉道人当时的一线善念,没有下杀手,天生从来如此,以牙还牙。
我轻轻的来,正如我轻轻的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噗通”一声,醉道人不顾身份地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师傅。他是个真正的武痴,一生痴迷于武道,天子是他遇到最强的人,也是唯一让他折服的男人。
天生的脚步没有顿上一顿,他已经为婆婆寻得了继承人,破例收了曾不凡,至于别的弟子,除非是惊艳绝伦到他难以拒绝,他人,不做设想,在别人眼中登天的入理宗师,于他眼中,不过是一个没有入道的末流而已。
……
击败醉道人,天生的生活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忘川上流流传着天子传说,但要确认谁是天子,只有几个老狐狸通过蛛丝马迹,又从高家三小姐流连忘返,隐隐有所猜测,派人上门试探,均是无果。
忘川又迎来了一场大雪,比之前几次来的更猛烈些,到处银装素裹,天生不在沉溺于屋檐,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在家中热炕头,不凡的剑却是没停,风雪中更能训练静意,达到人剑合一。
三小姐一如既往地每天都来,有时上午,有时中午,也有可能在晚上。如同家的感觉,她已经当成了一种习惯。那一天,三个人在炕上斗地主,当然有三小姐在,一切都有可能,她勒令两人不许通过手段作弊,然后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血洗,一块两块三块的斗地主,三小姐轻轻松松赢了几百。
“师父,明明她才是地主,你干嘛炸我啊”!曾不凡有苦难言。
三小姐整理着零钱,一共二百九十三,她抽出二百给了天生,一百多本钱,然后是分红,是的,天生竟然被三小姐带坏了,学会了恶作剧。三小姐抱着钱笑得很甜,她和天生约定赢了钱带他去吃正宗的牛杂面。
外面雪树银华,天地一片雪白。
“好冷啊”!三小姐搓了搓手,习惯性拉着天生的胳膊,天然的空调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