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她的手给予安慰,岳楚人心下叹息,该写什么样的信给阎靳呢?她那字上不得台面,不如还是画画儿吧。以前还没认识他的时候通信就是画画儿,反正他也看得懂。
将阎苏送走,岳楚人走回偏厅,拿起炭笔开始画画儿。
她的画风一向轻松幽默,此次也不改风格。一共画了两份,也就是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一个人一直独来独往,身边无伴,一直到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还是一个人,最后嗝屁了,死的很寂寞。
另一个故事就是两个人了,夫妻俩,由青春年少互相扶持恩爱有加。一直到老了,还能相依相偎,牙齿掉光了也还在一起。待得百年之后,埋在一个棺椁里,长眠地下也不孤单。
放下炭笔自己又看了看,岳楚人觉得挺好,希望他能明白阎苏的苦心。
放在信封里,交给叮当让她交给府里的护卫送出去。
管家负责筹备婚礼的事情,将所有需要的物品都送进了近郊的宅子里。叮当与张恪跑到那里好几趟,每次回来叮当都一脸满足的样子。
“你觉得还缺什么,跟我说,作为你唯一的主子,你要什么都我满足你。”吃着葡萄,岳楚人笑眯眯的看着满脸幸福的叮当。
“不缺了,什么都有,王妃,让您费心了。”两只手搅着,其实她从来没想过,日后会有那么一个宽敞的家,还有一个那么满意的夫君。
“没什么,你跟了我这么久,咱俩可谓是一起从苦难的日子过来的,我荣华富贵,自然也得捎带着你。对了,做喜服的裁缝一会儿可能就过来了,凤冠霞帔,咱都要最好的。”看着叮当出嫁,岳楚人大有嫁女的感慨。
“谢谢王妃。”抿嘴笑得满足,叮当满心满腹的幸福。
“待得你们成亲了,咱们就去枝南竹海。在那个地方我养胎,你呢,就当做蜜月了,没人打扰,我也不需要你服侍。”而且她还得去瞧瞧丰兆天。每次想起丰兆天,她都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不可谓满身霸气,但最终没有斗过后起之秀。
“王妃是打算在枝南生产么?”叮当自然觉得好,那地方山明水秀的,而且还很清净。
“到时再说,反正我是打算把小苍子绑架,谁也甭想把他救走。”这几年来,他们夫妻俩四处奔波,现在终于消停了,他们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你打算绑架我么?”蓦地,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俩人抬头看过去,正好丰延苍举步走进门。
“王爷。”叮当福了福身,退后几步离开。
岳楚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走过来,一边道:“是啊,就是要把你绑架走,怎么,你不配合?”
一袭白衫,纤尘不染,眼角眉梢皆是浸满柔色的笑,那般惹眼。
“配合,便是把我绑起来口鼻封住,我也配合。”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下,随后在旁边坐下。
岳楚人轻笑不已,他乖乖配合,让她心情甚好。
“又在说他们俩婚礼的事儿呢,不是交给管家去办了么,你就别操心了。”温声的说着,漂亮的凤眸注视着她,岳楚人十分喜欢他这个样子,此时满眼只有她。
微微眯眼享受着,岳楚人点头,“我没管啊,只是问问她还缺什么。我就这么一个丫头,陪我从苦难走过来,自然不能亏待了。”
“那些苦难你经历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丰延苍不赞同,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王府里,他可是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
“切,那也不知是谁,我刚来的那几天把我软禁在房间里,吃喝拉撒都不准出门儿。”恨不得啐一口,这些事儿她岳楚人可记得清楚呢。
“那不是误会么?之后,我可不曾让你受过委屈。”丰延苍很无辜,他一直都很尊敬她的好吧。
斜睨他一眼,她不领情。
“要真说患难与共,还得是我和叮当。那几天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生怕我俩死在那屋子里,可怜的。如今可得让她幸福了,往后成亲了也得当家做主。”人家小夫妻的事儿自个儿还没定下来,她这头就给定下来了。
丰延苍无言,不过随她折腾,这个时候,他可是不敢激怒她。
“前几日往东疆送信,阎将军可是回信了?”某些事,岳楚人不说,可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清楚着呢。
摇头,岳楚人不甚在意的看他一眼,“我只是代阎苏劝劝他而已,再说他正在气头上,未必给我回信。只要他能不生气就行了,否则阎苏得一直忧郁。”
丰延苍淡笑,深邃的眸子却是掠过一丝不快,“娶妻生子人之常情,不如我代为四处打听一下,或许能找到与阎将军匹配的女子。”
岳楚人挑高了眉尾瞅他,“你可别介,到时候阎靳生气连我这个朋友都不认了。”
“你很在意?”揪到了她话中的毛病,丰延苍笑着问道,而且笑得很漂亮。
岳楚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哼了一声,“瞧你那脸色,好像抓到我出轨了似的。我的王爷,你心眼不用这么小吧,只是朋友而已,我没任何想法。”
丰延苍扯了扯唇角笑笑,她没想法,不代表别人没想法。
“那么笑是几个意思?我认真的说呢,你好好听着。”抬腿踹他,他嗖的躲开,复又抬手撩了撩袍子的下摆,那动作风骚的很。
岳楚人实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