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宽敞的街道上,声音嘈杂,人来人往,行人不是很多,一名少年背着妇人,拼命奔跑在这条街道上,紧紧的跟在身前那名有着斜刘海的少女身后,虽然街道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但速度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少年心急如焚,背着妇人剧烈奔跑着,虽然他身材强壮,但毕竟背着一个人,在这样剧烈的奔跑之下,额头上早也是渗出了汗水,心脏扑通扑通的高速跳着,不断的喘着气,汗水从他那张憨厚的脸庞,缓缓滑落而下。
秦锦村,村尾的一家小医管里,龚青阳整理着一些药材,这时许思语跑了进来,喘着气喊了声:“爷爷……”
听见少女的喊声,龚青阳缓缓转过身,望向门口处,喘着气的许思语,有些疑惑,不知她为何这副模样,当下开口问道:“丫头,怎么了?”
龚青阳话刚刚问出口,便是看见一名少年背着一名妇人,跑了进来;瞧见少年身后背着的妇人,瞧着那紧闭着眼,面容有些死灰,龚青阳连忙出声道:“快把她放在椅子上,让我看看。”
少年喘着气刚跑进门,正想出言恳求,没想到老者先开了口,没有过多停留,连忙将背着的妇人放在椅子上,然后站在一旁。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少年伸手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被磕破的额头没有在流血了,但一些渗出的汗水,却是滑落到了磕破的伤口内,带起了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少年强忍着,没有理会,脸庞上却是挂着笑,因为他娘很快就得救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少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老者为他娘把着脉。
感受了会儿妇人手腕上的脉搏,龚青阳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半晌后,缓缓站起身,望向了少年。
少年还喘着气,憨厚的脸庞上还挂着笑,瞧着老者望向自己,略微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大夫?”
许思语也在缓缓喘着气,瞧见龚青阳那脸色有些黯然,也有些疑惑,连忙来到了妇人身旁替她把起了脉,手指放在了妇人手腕上的脉搏,却是没感受到筋脉的跳动……
‘死了……’心中缓缓响起了这个声音,许思语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有些木讷的缓缓站起身,抿了抿嘴,缓缓望向了脸上还带着笑意,略微还有些疑惑少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迟疑片刻,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望着眼前少年缓缓摇了摇头,少年脸庞上的笑容顿时就是一僵,好像刚才还身在炽热火山中,而下一秒就掉入了寒冷的冰水里,突如其来的一切,来的太快,让的他,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目光缓缓地落在了,那摊椅子上紧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妇人身上...少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脚步缓满的走了过去,少年双眼望着那一动不动的妇人,眼泪缓缓得在眼中盘踞,越来越多,最后由于太多渗出了眼眶,随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
“娘……”少年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妇人摊在椅子上,头歪到了一边,意料之中的,并没有回答他的呼唤声……
许思语缓缓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无言……
“啊……娘……娘……”
林清与小林欣赶到的时候,只瞧见少年跪在妇人身前,埋着头失声痛哭着……痛哭着……
……
妇人的尸体埋在了秦锦村的后山上,而这几天里,少年心情一直都有些低落,龚青阳从少年口中得知了他的一些事情,少年名为胡大宝,并不是秦锦村人,因为常年战乱,妇人带着他一直在外瓢泊,没有安身之所,而小小年纪的他,从小就去干一些苦力活,替人打杂,为他娘分忧,勉强维持着生计。
龚青阳叹了口气,见他无处可去,身上又没钱,正好医管里也可以要个打杂的,所以‘暂时’收留了他。胡大宝十分感动,立即便下跪,给他磕了个头。
许思语没说什么,因为龚青阳的这种善举也帮助了她。
而收留了胡大宝后,龚青阳轻松了很多,胡大宝很能干,什么都干,不但在医管里帮忙,而且不忙的时候,拿着柴刀就去山里砍材,劈柴、做饭、打扫房屋、扫地、等等,能干的他几乎都包了。
龚青阳有些不适应,从医管里回到家,家里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饭是也做好的,洗脚水也是烧好的,只需要吃饭,然后睡觉就行了,轻松不已。
而许思语一直跟着自己睡在一起,所以龚青阳就把为许思语准备的房间让给了胡大宝,而胡大宝还有些推辞,因为他觉得是自己来了的缘故,把许思语的床铺占了,解释了一番后,他也没在推辞。
对于许思语来说,胡大宝的突然加入,没什么不一样,但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吃饭的时候多了一个人,不过也慢慢的习惯了,而两人也没怎么交流,因为胡大宝也吃完饭就去忙事了。而许思语性格内向,也没怎么主动找他说话,两人也比较生熟。
……
这一天,阳光明媚,许思语坐在秋千之上,她还是穿着灰白色的朴素衣裙,手中拿着古朴的医书,却是没翻看,而是将目光望着那不远处扫着落叶的少年。
因为天气也是要入了冬,大树的叶子开始泛黄,逐渐的掉落着。
望着那正在扫着地面落叶的少年,瞧着那张并不出众,十分平常的憨厚的脸庞,一直都在做着事,许思语抿了抿嘴,性格内向的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