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婳朝里头看过去,那人见了她似是十分惊喜,连忙拉开了大门喜极而泣道:“大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那老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老奴还以为再也见不着您了!”
她刚重生过来第二天就跟着阿娘出了门,哪里记得这守门的老伯到底是如何称呼……
所以也不便安慰,只好道:“我阿娘呢?”
那老伯听她提起聂夫人似是哭得更凶了,泣不成声道:“夫人她……她……”
聂云婳心中一紧,拉着他的手臂道:“阿娘她怎么了?”
“她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御医都束手无策。”
“什么?”她大吃一惊,忽然想起被抓走时阿娘确实是被那空山先生的缎伞重创过……
“这两日,总会有奇奇怪怪的人在门口打望。老爷下令叫我等闭门谢客以防不测。”贺伯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老爷已经回来了,您还是快去见见他好作打算啊!”
“好!”事不宜迟,她刚想叫况染尘一道进门儿。
“等等!”贺伯忙道:“大小姐,三,三殿下也在!”贺伯的声音越来越小。
聂云婳堪堪顿在那里,脸色有些难看……三皇子慕锦觉?这个死渣男不出现,她都快把他忘了。
“而且,昨日来了一位神医,说是能治好夫人的病,可是有个条件……”贺伯的声音更小了。
“什么条件?”聂云婳的眉头深深地凝起……
“他若是治好了夫人的病……便要老爷将您许配给他。”
“哈?”她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
聂云婳嘴角微微上翘,正想问问那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帅不帅时,忽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寒气笼罩了她的全身……
“咳咳。”她大义凌然道:“这种事怎么可以呢!我已经心有所属!”
她悄眯眯地回头瞟了一眼况大佬,见他收了气势,这才暗戳戳地松了口气。
“哎……”贺伯叹了口气,道:“恕老奴直言,三皇子虽然比他……”
他话没说完,聂云婳已经拔高了音量拉着况染尘朝里头跑去,一面跑一面道:“赶紧的,况神医,你一定能治好阿娘的!”
留下一脸懵的贺伯。
一路之上,但见聂府守卫森严,几乎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聂云婳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看来那位空山只怕已经要动手了,唯独让她不解的是,凭他筑基后期的牛叉实力哪里还能打草惊蛇叫聂府发觉?
要么是因为他还有什么目的,要么就是因为这里有什么人能叫他忌惮不敢动手?
带着满腹疑惑,聂云婳走到了阿娘的院子。
堂屋里一个身着玄衣的中年男子,正紧皱着眉头来回踱步。
旁边并排站立着一位身材纤柔的少女以及一名华服男子。
“阿爹!”聂云婳远远儿地就喊道。
聂老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在她走拢来的时分化作了怒气道:“你还知晓回来?”
“……”聂云婳分外委屈:“我,我是被抓走的呀。”也不是她自己不想回来啊!咱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啊?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