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漏了一个名字?”
田不易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高台上张贴的红榜,有些不解。
“名字都在啊?”
田不易手臂突然被扯了下,他转眼看字妻子苏茹示意的眼神,又望着身后众多弟子脸上惊讶的表情,忽然恍然大悟,嘴角流露几分玩味的笑意,“你是说我弟子陈俊?”
陆雪琪轻轻点了点头,可白皙如玉的脸莫名微微一红,如同抹了淡淡红粉,清冷娇艳,如玉兰迎风而立。
田不易不肯轻易放过,装糊涂皱眉道:“点头什么意思,我没搞懂。”
“我想请问师伯,为什么陈俊不在比试红榜名单上。”
语声清脆,若风击冰碎,蓦然间,大竹峰师兄弟陷入一片震惊中,面面相觑时,各个都浮现诡异的笑容,苏茹一片讶异,田不易却也如弟子那般眉开眼笑。
随即田不易重重一个咳嗽,令周围禁声,他望着这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女子,笑问道:“我从未知道他与你有过相识,你找他干什么?”
他只是刚刚说完,云海广场上立马传出一声娇喝:“田不易,你干什么?”
广场上七脉会武的弟子遥遥见到一位风姿绰约,不苟言笑的女子走来,都让出一宽道,女子正是陆雪琪的师尊,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师。
水月大师走至陆雪琪身边,对着大竹峰一众人怒目而瞪:“田不易,你们大竹峰本就是滥竽充数,七脉会武临阵还不好好准备,个个围着我的弟子做什么?”
水月与田不易本就有上一代的恩怨与成见,如今见她讽刺自己的弟子,田不易本就是个臭脾气,当即大声冷笑道:“怎么着,你爱徒亲自来我大竹峰寻我弟子,你还不许她来?莫不是想棒打....”
后面“鸳鸯”二字还未出口,苏茹立马扭了他的腰肉,令田不易一疼,意识到周围上百人都看着,只好咽了回去。
水月目光都快喷出火来,若是弟子真被后面话惹来情感非议,她此刻就拔剑出鞘了。
陆雪琪不敢看她,低垂着头,轻声叫道:“师父。”
水月凝视着她,这个她最得意也最美丽的弟子,舍不得发火,半晌没有说话,最终看着大竹峰一脉人,冷冷道:“走!”
见水月带领一众小竹峰弟子离开,田不易似是获胜了般放肆的大笑,可突然水月蓦然回头,冷视周围弟子:“七脉会武,凡是遇到大竹峰弟子的,你们若有手下留情者,一律赶出小竹峰!”
田不易被这句话给噎的够呛,声音停住,但心中想到那个可能,以原先更放肆的大笑,令周围众多七脉弟子瞠目结舌。
“不易!”苏茹一旁喝道:“你还笑?”
“有什么不能笑的呢?”田不易目光远远看着小竹峰快消散无影的身姿,冷哼道:“虽然我那个得意的徒弟,没办法给我在比赛上争光,但是若能撬走青云会武比试中最出色的弟子,那也是另一种为我争光。”
“你啊。”
苏茹拿丈夫田不易没办法,摇头去追小竹峰师姐水月的身影。
“师父,那个陆雪琪师妹是不是喜欢我的师弟啊。”一向机灵活跃的杜必书走上来好奇问道。
“滚!”
田不易将笑意一收,怒道:“明天就是七脉比赛,你们给我好好准备,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说完,想到明天自己弟子与陆雪琪可能传遍青云七脉的八卦,田不易讪讪,有种坑了自家弟子的感觉,不过谁叫他没及时参加比赛呢!
另一边,小竹峰。
水月从低着头的陆雪琪身上移开目光,走到殿外的栏杆处,向外眺望,但见小竹峰山峰入天,白云飘缈,一派仙气凛然。
“琪儿,你今日做错事了,你知道吗?”
陆雪琪垂目低身,轻声道:“是,师父。”
水月摇头截道:“你可知道我刚才说你做错了事,并非是说你让我下不了台?”
陆雪琪吃了一惊:“师父,你说什么?”
“你跑去大竹峰我不怪你。”
水月微微苦笑,目光再一次向远方望去,轻轻道:“你真的当我没发现,你还在偷偷习练那本叫做清风十三式的剑法吗?”
“当初大竹峰与小竹峰之间的阵法出现纰漏,恐怕就是那个叫做陈俊的小子进了我们那里吧,你和他相见了?”
陆雪琪沉默下去,水月看的一清二楚,突然叹息了一声,声音颇为无奈,仿佛还带着些淡淡凄苦。
“你喜欢他?”
“我没有,弟子只是因为那本清风十三式习练出了成效,所以才去见他的。”陆雪琪摇起了头:“我很好奇他现在是什么实力,当初他击败了我,所以我现在想要击败他。“
“真的?”
陆雪琪认真道:“弟子敢以性命发誓,绝无半分假话。”
水月松了口气,目光追思遥远的记忆,默然轻叹。
“我就说嘛,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能好上的呢,那是话本里才有的故事哩。”殿外突然传来银铃似的笑声,苏茹走了进来。
水月拂袖离去,苏茹追了上去,良久小竹峰才响起欢笑。
第二日,随着通天峰的云海广场钟声“铛”的响彻青云,青云门七脉会武比试正式拉开序幕。
首先登台的正是被田不易夫妇寄予厚望的田灵儿,所幸她并未辜负使命,法宝琥珀朱绫使得炉火纯青,顺利成功晋级,一旁幸运轮空比赛的张小凡为她加油鼓劲,而后面参赛的大竹峰师兄弟,除却大师兄宋大仁,何大智,杜必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