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瞟了一眼床的另一边,周恒朗已经不在了。
简舒没有过多的在意,浑身的酸痛,让她感到不适,随手摸到床上的水杯,端了起来,刚准备喝,余光下,看见了那个白色的药瓶。
她微楞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一双嫩白的手,拧开了瓶盖,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送进口中,随水吞咽了下去。
门铃响个不停,让她无比烦躁,从衣柜里拿出了件睡袍,随意的裹上了。
身体上的疼痛,让她的情绪不佳,终于打开房门,外面的景象让她倒是惊讶。
周恒朗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女人的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瞬间沉了脸色,周恒朗是被两个人押着的,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的三个人,她认得,简陌的手下。
眼底阴霾,且不说是什么事,简家谁人不知周恒朗是她的私助?押着他,不是打她的脸吗?
况且,他会跑吗?要这样押到她面前?
门外的三个人,也是讶异,毕竟简舒脸上的红印看着太过渗人了。
“小姐,少爷交代,让我们把周助理送来让您处置。”
说话的男人,态度还是很好的,他只过是遵循了简陌的命令,可却不知,刚巧踩到了简舒的雷区。
简舒瞪了他一眼,紧接着目光一转,撇向周恒朗。
“你都干什么了?”
她心里沉着气,早上还同自己在一起,她睡觉的这会,他做了什么触怒了简陌?
要这般大张旗鼓的对她发起警告?
“小姐,周助理私自做主,想要刺杀白浅汐和那个老人。”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直接扇在了男人的侧脸上。
“我让你说话了吗?”简舒的目光阴鸷,这一肚子窝火正无处发泄,又是白浅汐!
“恒朗做了什么,是我交代的,是不是也要向你汇报?”
女人嫩白的手转瞬发红,教育下人的事,她从不亲自动手,但是她这个弟弟,简直欺人太甚!
“不敢,小姐您别生气,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是少爷……”
男人开始哆嗦,简舒跋扈他们知道,只是没想过她会亲自动手打他,这两边都是主子,谁都不好得罪啊!
“呵,小陌是吗?麻烦你转达他,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让他亲自来!”简舒阴郁的目光,让人瑟瑟发抖,三个人半天不敢答话。
“还不松开?”
她又瞪了一眼押着周恒朗的两个人,两人赶紧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
周恒朗低头不语,本想着替简舒做些什么,没想到还是捅了娄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深感自责,感觉无脸见她。
“滚!”
女人扭头进了屋内,周恒朗默默跟在身后,关上了房门。
简舒在沙发上坐下,周恒朗站在一边,一直没有抬头。
他与简舒有了亲密关系,一时之间,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身份。
女人一声叹息,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多出一份不该有的人情味,周恒朗做事,她确实无可挑剔,哪怕早上……也没有仗着与自己的关系,做什么都有度,拿捏的很好。
“说吧,怎么回事。”
简舒发问,周恒朗就将发生的一切仔细的说了一遍。
女人原本疲惫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她猛然抬头,望向男人。
周恒朗不知她是怎么了,也不敢妄动。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说是我指示的!”
这突然的情绪,看着男人,心中居然会有那么一点疼痛?
女人咬牙,这明明就没错,是简陌的自私!骄傲让她无法放下自尊,表现的对周恒朗太过关心。
“我只是说了事实,小姐确实不知。”
他不卑不亢,让简舒更加恼火,目光不小心落到那只溃烂的手上……
她很快把目光撇向了别处,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周恒朗没说,当时简陌的神情,他更怕小姐会被迁怒。
“现在左苏家什么情况?”
“我们的人被少爷撤了……”
“派人再去盯着,记住,你是我简舒的人!要动你,也只有我能!”
一种强势的宣示主权的方式,在周恒朗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温暖的涟漪。
她也不全是冷血……
周恒朗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这个男人是在笑吗?那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为什么让她觉得局促,从小到大她就没见他笑过……
“这次机会那么好,不要放过。找到好的时机直接下手,彻底除掉白浅汐,不用留活口!”
曾经她还顾及简陌,如今做到这个份上了,没有必要了!
所有人都护着白浅汐,为什么没有人在意她受到的屈辱!
是,简陌是未来简家的继承人!可是她做的一切,不信父亲会怪罪于她!
“小姐,事情我会办好,您不要动怒了,还是多休息,药膏记得要擦。”
很平常的话,周恒朗却觉得有些别扭,感觉自己的关心好像太过刻意。
简舒看了他一眼,“把药膏拿来吧,替我擦。”
两人都如此亲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伤痕也只是在脸上,简舒很快整理好自己不该有的情绪。
周恒朗只是她下属,或者说玩物?
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么处理掉白浅汐!还有简陌,不让她痛快,她也不会让他称心的!
原本白雪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