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休矣!”
“我命休矣!”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木建德捂着脑袋胡乱叫着。
木文义就站在他的床边。
返回八方市后,木文义本来是计划去拜访李太道长的,可惜叔叔精神恍惚,这才临时放弃,选择了来医院陪自己的叔叔。
一连过了数天,木建德也未有好转,尤其听到那王双木在港岛突然去世的消息后,更是奔溃到了极点。
这世界上,有一种洗脑是致命的,尤其是这种类似邪教性质的组织,就比如王双木的那一众信徒,前脚刚被警察解救,后郭南胜又在网络纰漏,依旧有一部分认为自己是被人忽悠,那王双木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试图继续寻找大师改运。
直到那王双木死去,一切都才结束,或许,远没结束。
木建德就是其一,他接受高等教育,依旧被骗,深陷其中。
木文义知道多说无益,便也只是例行的来照顾他一番,到上课时间,就要回学校去上课。
木文义刚走出走廊,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住了他,木文义扭头,是年轻漂亮的新婶婶。
新婶婶叫什么名字,木文义从来没在乎过,只是知道她年轻漂亮罢了,出于礼貌,见了面叫声婶。
“文义,你叔叔现在这样。我想你应该准备准备,接手家族事业了。”
新婶婶的声音甜甜地,很好听。
木文义淡淡一笑,“没兴趣!放心吧,婶子,我已经帮叔叔预约了本市最好的心理医生,他的病很快就会好转。”
说完大步离去,新婶婶看着木文义离去的背影,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
刚下了一层楼,来到市医院内科门口时,迎面却撞上了一个慌里慌张的病人。
他正来回地跺着步,拿着手机不断地敲着,一副很烦躁的样子。
他在撞上木文义后,恼怒地抬起头,看到木文义时,却忽然定格住了。
随即又变得恐慌,“木文义,别来找我,不是我要害你,是那王双木,他已经死了,你可以去地府告他。”
由于太过慌张,那人本已经扭头跑开,手机却掉在了地上,木文义弯腰捡起,发现手机上显示的是一对电子银行的信息,用户名是*******。
“郭南胜,你想知道王双木的银行卡密码吗,要不我帮你算一卦,或许真能算出来。”
不错,眼前的病人正是王双木的前关门弟子郭南胜,王双木莫名其妙的生病死去,警察已经与港岛方面取得联系,着手查封他的银行账户,却发现上面仅剩几万元存款。
王双木的个人资产远不止这些,郭南胜是知道了,他的很多非法资金,都是通过郭南胜的手,汇入他指定账户的。
王双木出事后,郭南胜趁机从他妻子那边,骗来他两个孩子的身份信息,打算破解账户密码,盗取他的大量资金。
无奈密码复杂,郭南胜这几天都在做这些,根本顾不上看新闻,要不他也该知道这“木余吴刘成功击垮某邪教组织,解救一车群众”的英雄事迹了。
听到木文义叫他,郭南胜扭过头,疑惑地看了看他,在确定他真的是大活人后,才走过来,抢下手机,正欲翻身走去,一下被木文义拦下。
“真的不想算运,我的收费很低的,只需要你交出收获的千分之一就行。”
“千分之一?”郭南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木文义笑道,“嫌多,要不明码标价,1000一次,你看如何,只不过得先付账。”
郭南胜这才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递上,道,“小子,别耍花样,你若敢骗我,我就再用毒蛇咬你一次。”
木文义噗嗤笑出声,把郭南胜让到走廊座位上后,道,“你师父呢,年纪大了,又特别好那口,欲念太重,身体肯定早已过度透支,平时油光满面也全靠营养品堆起,记忆力呢,定也不怎么好。
账户呢,虽然留在孩子户下,密码呢,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没想,他竟然也会防着自己的小妻子。
所以我猜,这个密码肯定不会太难,或许是特别的简单。”
郭南胜骂道,“废话,他的阴历阳历生日我都试过了,他孩子的老婆的我都试过了。”
木文义淡淡一笑,“你还是没听清我的话,这个账户是他的私人账户,走的是私账,怎么会设是个人都能想到的密码呢,所以,这个密码一定比这还简单。”
郭南胜豁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那我先试试四个零。”说完,又赶忙捂住了嘴巴。
木文义挡下他的手,道,“道士们可不怎么喜欢零这个数字,你先试试这个。”
说着,在他手上写下了一串数字:“九九八零一”
郭南胜一试,还真给验证成功,登陆进去,他正想去查看账户余额时,身旁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孩的笑声,“哈哈哈,你这哪里是算命,分明是推理吗,收费一千,有点贵了哦。”
郭南胜吓了一跳,赶忙收起了手机,木文义也是一惊,抬头看时,郭南胜的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正盯着他们看呢。
小女孩是何时出现的,竟然都没被他俩发现,像一阵风一样。
“小妹妹,原来是你啊?”
木文义一看,这女孩他竟然认识,这不就是在“悦瑜伽”,那个指点他练习“反制术”的飞飞女孩。
“小哥哥,赚钱了可得请客。”飞飞对他做了个鬼脸,还未等木文义回话,起身就向医院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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