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转念又想,这次机会难得,驸马爷不是皇子皇孙,与皇帝老儿毕竟不是真的一家亲,他只要摸清底细,计划周全,定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于是,袁仕坤不再犹豫,调派手下的人去查清楚孝恩伯侯的背景以及那处宅子的情况,只等着万事俱备,好来个借势大赚一把!
…………
这一边,尧光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孝恩伯侯府,安安静静地呆了两天,然后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被尧栓拽进了一架马车里。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尧光看男人面色紧绷地坐在一旁,傻傻问道。
尧栓借着车厢内悬挂的油灯静静地看着尧光,皱紧的眉头不由舒展开来,他伸出粗粝的手指抚摸起女人柔滑的脸颊,轻声道:
“这两天侯府外面出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我白天在兵部当值,晚上又要去回公主府,对你的安全可能照顾不过来,所以,你先去我在郊外一处庄子暂住一段时间。”
“不明身份的人?”尧光面露诧异,那不就是她引过来的袁仕坤嘛。
那袁仕坤也是个混不吝的,虽然知道人在孝恩伯侯,当今庆阳公主驸马爷的宅子里,大概猜到其中的关窍,竟也不怕什么皇亲国戚的身份,如同着了魔似的,想从侯府把人给偷走。
当然,这也要感谢雷兽的大力帮助,让袁仕坤的人,差点儿就混进侯府去了。
袁仕坤应该猜得到,孝恩伯侯不敢将此事声张,所以胆子越来越大,就在今天下午,居然朝侯府递帖子,想要登门拜访。
而这,也就成了尧栓连夜将她带走的重要原因。
一切都按着计划来,尧光自然心中很是满意,不过还是面露凶样儿,气愤地拍掉男人的手,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侯府不也是有侍卫吗?平时连我想出个门都不让,怎么,他们还有可能将陌生人放进来不成?”
尧栓承认自己是有些过分紧张了。那些在侯府外面徘徊的人,不一定是冲着尧大丫来的。
他将人藏得这么深,认识水灵姑娘的人也远在千里之外的盂县,他确实没有必要这么杯弓蛇影。
可是,若真的被有心之人发现了呢?但凡是见过水灵姑娘的,知道他去过畅春园的,在京城撞上,那么,那场意外的火灾便成了他的催命符咒!
以他现在的处境,不能再出现意外和偏差,不然,本来已经不喜他的皇上,就更难靠近了。
这段时间,他除了偶尔来找大丫,平时都在兵部老老实实的当值,对公主也格外用心,但他能感受到,皇上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看重他。
如果说,以前的他,在皇上的心目中,还勉强算得上个征战沙场的猛将,那么经历了那件事后,他也仅仅皇上的女婿而已。
女婿和猛将,到底那个身份更重要些,简直不言而喻。
秋猎的陪同人员,今天已经公布了,除了皇上,就是太子,五位皇子以及几位颇得赏识的重臣公子,除此之外,再无更多的人。
庆阳公主对此不甚在意,说那是男人们的爱好,她也没兴趣参与。
然而,她忘了,她的驸马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想有所作为的男人!
尧栓吐出一口浊气,不想与尧光多解释什么,就是说了,她也未必懂。
“小心一些总是好的。你不是想到外面看看吗,这不正好?”
尧光嘟起小嘴,一脸不领情,道:“那你可不能再把我关在庄子里哪儿也不准去!”
“大丫!”尧栓有些头痛,“你一个女人家,不要总想着往外面跑!庄子里什么都有,你好好呆着,等过两天我再来接你。”
“不!”尧光断然拒绝道:“二哥,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就是主人家养的一条狗,也要带出去遛弯放风!
我呢?除了陪你睡觉,还能干什么?不说其它了,就是在畅春园,我也能出个门逛个街,你说……”
“够了!”
“啪!”
尧光被一巴掌扇得偏过了头,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眼泪顿时如绝了堤的洪水,轰然而下。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尧光用手抚住那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神阴鸷的男人,扑上去就是手脚并用,拳脚相加,那阵仗,比刨了自家祖坟还要歇斯底里。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与其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你就让我死了吧!呜呜呜呜……”
“够了,你别闹了!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放火烧了畅春园,再把你偷走的吗!”尧栓一把抓住发疯女人的双手,压低了嗓子低吼道。
尧栓也是气急了,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定眼看着面前不顾形象,还在发疯的女人,他实在忍无可忍,一个手刀下去,就将歇斯底里的女人打晕了过去。
马车里彻底安静了,尧栓颓败地将晕迷的女人扔到了身侧的软榻上。
女人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娇娇弱弱的,总是能激起他最原始的yù_wàng。
可是现在,他除了身心俱疲,再无更多的感受。
他不再看女人一眼,理了理被揉乱的衣袍,靠在一旁闭目休息。
出门前,他和庆阳说了自己晚上有事情要处理,如今,马车已经出了城,走在前往庄子的路上。他大约估算了一下,应该还要一个时辰才到。
想着今晚和尧大丫这么一闹,他还不能马上离开。不然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