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有什么资格保她安全,给她幸福?
“你为什么要把我那段经历告诉给他?你明明就知道他一喝酒,嘴巴就不把门,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也会说点儿什么。
你知道吗?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曾经是个强盗,是个土匪,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尧光挣开男人钳制的大手,站起来一脸平静地问道:“难道你不是吗?”
“你!”尧栓被她脸上的表情惊呆了,原本英俊的五官如今扭曲成了一副复杂难辨的样子,他上前一步,再次抓住尧光的手腕,声音却低沉了很多:“大丫,走到今天这一步,不都是你所期望的吗?我本来是打算当时救你出去的,可你不愿意,非要我挣一个前程出来。
现在,如你所愿,我变得更强大了,也有了底气能给你幸福,你又为什么要亲手把我毁了?”
他放开尧光的手,退后两步在尧光的注视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朝服。
那是一套布料上乘,制作考究的将军服,青黑色的蟒袍上,绣着猛虎抵石长啸,四指宽的暗红色腰带白玉相间,漆黑的发丝用一顶青玉发冠束起,英姿飒爽,一身贵气。
尧栓朝自己身上看了看,一脸不解地问道:“大丫,你是在报复我吗?让我走到如今地步,就要将我狠狠地拉下来,摔个粉碎?
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清楚吗?庆阳公主只是我们的工具,把她哄好了,你以后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外面去,甚至,还可是生下……”
“够了!别说了!”尧光突然打断他的话。
这个男人可真是冷血而又天真!
她垂眸掩下复杂的心思,抬起头时又恢复成一脸无辜像,缓缓道:
“对,我是告诉了爹和娘,你当过疾风寨的土匪。还不是因为你要娶公主了,虽说道理我都懂,知道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但心理不免还是有些难受。而你又不到我院子里来,一心忙着你的婚礼。
你说,我又能高兴到哪儿去?除了找下人发火,乱砸东西,我能怎么办?
有一天爹爹跑过来将我骂了一顿,说你现在发达了,身份也不一样了,让我不要做那些丢人的事情,要是传到皇上或者公主那里,会为你惹上麻烦。
连娘也过来劝我,让我忍一忍,不要再闹了。
你看,所有人都站在你那边,替你考虑,替你说好话,又有谁想着我的难处,替我考虑考虑?”
尧光转过身,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哽咽着继续说道:
“你那时候怎么不来找我?哪怕好好哄一哄我,我也不会再抱怨你背弃了对我的承诺,也不会没过脑子,将你当土匪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还不知道吧,当爹爹听说了你的过去,还捂着我的嘴巴,让我不要大声嚷嚷出来,说这样会坏了你的好事。
你看,爹爹也是知轻重的,他怎么可能在外面乱说你的坏话呢?”
尧光的一脸不解再次令尧栓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说一声?”
“你不是成天忙着准备你的婚礼吗,哪儿有到我这里来!”尧光瘪瘪嘴,语气十足的酸里带醋。
尧栓闻言半天没有言语,歇了半响才缓缓道:
“皇上责令庆阳暂居宫中,待我把事情处理了,才能回来。”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尧光瘪瘪嘴,一脸淡然地看着他。
尧栓没有说话,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坐到了床沿上。
尧光走过去帮他揉太阳穴,口吻难得透出一丝愧疚:
“我爹按道理是不会不顾场合瞎说的。估计是身为养父,没有得到皇上的封赏,婚礼上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所以才借着喝酒发泄一下。二哥,”
她顿了顿,见尧栓眉心丝毫没有展开,反而越皱越紧,按下想笑的嘴角,接着说:
“咱爹也是无心之过,你就不要责怪他了。再说了,庆阳公主既然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肯定会站在你这一边,不管当今皇上多么不喜欢你,他也要给自己的女儿考虑,你说是不是?”
庆阳对自己的心意,尧栓还是有把握的,但是,公主只是公主,并不是拥有生杀大权的皇帝。
遭遇了皇帝的厌弃,他便只是个衣食无忧的驸马爷,仕途上想要再上升一步,只怕就是白日做梦了。
尧栓有些颓败,不知道自己如何摆脱如今的困局,而大丫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又知道自己的雄心壮志?
他有些疲惫地推开了尧光为他按摩的双手,起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儿?”
尧光好奇地追问道。
尧栓顿了顿,道:“我需要静一静。”
“不会是想着怎么把我们一家子赶走吧?”
“你!”尧栓转身,一脸诧异地看着尧光,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变得极其陌生起来,难道她就只考虑自己,不愿意为他的出路,不,为他们的出路多想一想吗?
她的目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短视?这和两年前劝他努力奋斗的,还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话,轻轻道:“不要胡思乱想。”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冲了出去。
尧光看那背景,似乎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感觉。
“看来,你把他折磨的够呛!”雷兽出现在了梳妆台上,看着尧栓消失的方向,肯定地说道。
尧光笑了笑,又一次仰躺到床上,惬意极了:“如果他让我和尧大壮一家人回盂县去,那就说明他已经对我不再抱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