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敖岸闭着眼睛淡淡回道。
雷兽轻嗤一声,“算你识相!”
“识相?”敖岸睁眼,喃喃自语,“这叫什么识相?”
“也罢,那我就不客气了。”
雷兽慢腾腾站起身,慢腾腾抽出那柄透亮的光剑。
长三尺的剑身,在雷兽腕力作用下,于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光线。
那光线是已经拉上黑幕的天际,最为耀眼的流星。
流星从雷兽的右侧,以一个绝妙的弧度,横向划出。
原本,那流星般的璀璨,应该转瞬即逝,可是,没有。
在划过敖岸的胸口,刺进头顶的时候,更加绚烂的光点,如雪花般,向上飞旋。
“尧光,这多活的六百年,我原以为只是画地为牢,自我麻痹自我放逐,便能将你彻底忘记,可哪曾想,原来,你早早的,就抛弃了我。
你看,我总是在自以为是地做着蠢事,而你,却不声不响地,用行动证明我的狭隘与愚昧。
如今,我元神尽散,是不是,于万千尘埃中,也终于得到了解脱?”
“敖岸!”
恍惚间,敖岸似乎听到了一声缱绻的呼唤。
可是,他却不想去仔细辨认那到底是来自内心的痴妄,还是临死前的臆想。
闭上眼,模糊的五官渐渐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就这样吧,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此生,我亦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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