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光将褚秀儿劝走后,将屋子里的灯关了,然后踩着透进来的月光重新坐会了沙发上。
估摸着时间,敖岸差不多也要过来了,到时候又要开始表演,尧光想想就觉得累。
她无聊地躺下去,透过玻璃窗遥望天际。
那里稀稀疏疏地闪烁着少许星光,孤寂而又落寞。
也许该把雷兽带上,至少现在还可以陪陪她。
她正百无聊赖地发着呆,门锁一动,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姐!”
敖岸没有开灯,摸黑走了过去,本以为尧光睡着了,却看到那双盛满星光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
“姐,感觉好点儿了吗?”敖岸伸手轻轻握住柔胰,关心地问道。
“嗯,医生给我挂了瓶水,好多了。”尧光说话柔柔的,幽幽的,听起来,充满了浓浓的委屈。
“姐,不要哭。”敖岸将人拉进怀里,帮她擦掉无声掉落的泪水,“你就是酒喝多了,敖磊恰好也醉了。所以,你不要自责难过好不好,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不!不是这样!”尧光突然使劲将人推开,“你骗我!醉酒是个什么状态我难道不清楚?明明是有人加了料,想让我出丑!”
尧光躲到沙发角落里,埋头痛哭:“一定是有人见不得我和你好,见不得我拥有你,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敖岸料到自己没办法隐瞒真相,见尧光已经猜到了,也不再遮掩,他凑过去环住尧光:“姐,你相信我,我一定找出幕后黑手!”
“然后呢?”尧光泪眼婆娑地看着男人,“你要杀了她吗?”
敖岸一愣,此事对他和尧光来说,都是一件极丢颜面的事情,在最初看到自己的妻子赤果果地躺在那里被另外一个男人抚摸触碰,他承认,当时的自己确实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可是现在,俩人都很清楚,这是有人在背后设局,若不是他久不见尧光出来,跑去找人,后果……他无法预知自己会有什么举动。
当然,和尧光不同,此时的敖岸,作为敖氏集团的继承人,他考虑问题,、更多的还是从家族利益、商业竞争等方面入手,而简单的儿女私情,他认为,还没有谁会费这么大功夫。
毕竟,自己虽然各方面出众,但有限的人生经历中,他还未遇到过有哪个女人,会痴迷他到如此地步。
相较于敖岸的妄自菲薄,尧光则对其中曲折再清楚不过。她见敖岸一时没有说话,内心不由感慨一句,现在的敖岸还是个没有黑化的正常人。很好,她一定要保护好这个人设,不能再让他崩了!
“我开玩笑的,你别在意。敖岸,你不是女人,你不会理解,在自己的婚礼上被另一个男人非礼,这不亚于生死之痛!”
“我理解的,姐,我理解!”尧光被痛苦淹没了,敖岸也饱受煎熬:“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但我一定会用法律的手段。请你不要怪我,我不能超越法律,我不容许有任何将我们分离的因素存在!”
敖岸目光灼灼地盯着尧光,那一腔赤诚和满心的爱意,让尧光不适地垂下了眼睛。
“不容许有任何将我们分离的因素存在吗?”尧光内心冷笑,那么,她也存在的必要!
“我想问题应该处在最后那杯红酒上面。”
“是吗?”敖岸正派人四处寻找那个女人。
“对。高跟鞋穿得太久,脚有点儿累,我就到这里来休息,当时刚好有个服务员端着酒水经过,我便找她要了一杯kety。不过,她的盘子里刚好没有,说马上找人为我送来。于是我就先进屋了。”
“送红酒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尧光摇头。
敖岸伸手拉起尧光,道:“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尧光没动。
“怎么了?”
“那个女人我虽然不认识,但我知道她背后的指使者是谁。”
敖岸惊讶,又坐了回去,问道:“是谁?有证据吗?”
“顾萝嫣。我知道是她干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发现了什么?”
尧光摇头:“我没有证据。但我可以肯定,就是她干的。我和她虽然只见了三次,但此次都发生了冲突,更因为她当着我的面说喜欢你,我还给了她一巴掌。敖岸,你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嫉妒心,她这是在报复我。”
敖岸皱眉,顾萝嫣这个女人,是继母的外甥女,平时没怎么接触,加上他除了对尧光念念不忘,对其她女人,倒是没怎么正眼瞧过,所以,他也不确定,顾萝嫣是否对自己真存着别样心思。
他不由开口说道:“这只是你的猜测。即使她对我有好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定她的罪。”
猜测?尧光暗自嗤笑一声,那个女人何其歹毒,她可是一清二楚!
等他去找证据,顾萝嫣早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
第一世敖岸找到最后,不过是一个商业竞争对手背了锅。
而她呢,也是重生后,慢慢抽丝剥茧,才把顾萝嫣给揪了出来。可惜,结局依然没有改变,她被设计出轨,然后敖岸亲自上阵,把她给掐死了。
想到这里,尧光就免不了生起了一股戾气,不耐烦道:“我不管,就是顾萝嫣使坏!我相信我的直觉。当然,你可以继续调查你的,我会用自己的办法去教训她。”
“姐!”敖岸有些无奈,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