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古府府门时,通过传话,里面已经知道来的是刘妈的亲戚,放他们进大门之前,古风便让人把刘妈和大翠找来了,问了她们都是有哪些亲人。这边家里很简单,也就是刘大翠的爹,两个哥哥,才有一个娶上媳妇的,有了一个女儿,也就是说刘妈已经四十多岁了才有一个小孙女,家里人都在家租种土地当佃户。刘妈的娘家倒是一个人口大户,爹爹兄弟六人,刘妈也有兄弟姐妹六个,也就是说刘妈的娘家侄子、侄女有十几个,外甥、外甥女更多。
让刘妈母女躲起来辨认来人,刘妈认出了她的娘家侄女,名叫大荣,比大翠大三岁,已经嫁人,还没有孩子,听说生活不太好,丈夫很老实,不会生意买卖,种地又身小力薄地没有大本领。刘妈仔细地看了看,这两个男子都是膀炸腰圆的,没有大荣的丈夫。这二男一女她们母女不认识,古风告诉刘妈,那个叫大荣的说这来的女的是她表妹,两个男的是她的两个表哥。
“表哥、表妹?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刘妈说着便向古风摇摇头。大翠也仔细地看看,也感觉到非常的陌生。尽管平常里见的不多,但是,大荣的表兄妹,刘妈母女应该也是见过的,而这三人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么说,大荣来投奔你还是有可能的!她不带她的丈夫来,却带着三个表兄妹来,这就有点问题了!”古风说着话思考再三便决定收留他们放在前院,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杀手。
“老爷!这可冒险,冒大险了哦!大荣不一定,那三个人肯定是杀手无疑,目光与举止不一样,都能表现出身上有非凡的武功!”站在古风身边的古玉小声说。大翠此时就在古玉身边当丫鬟,古风也想到了不能让大荣和那个女的靠近厨房与自己的夫人们。
将四人放进古府后,刘妈和大翠走出来在前院见了大荣,姑侄抱在了一起,那大荣放声大哭起来,趴在姑姑怀里不愿起来,惹得刘妈也哭了起来,大翠来拉表姐,此时正好距离那三个人距离远了点,又有乱糟糟的声音。大荣便对大翠边哭边说:“这三个是坏人,坏人!绑走了你姐夫,坏人!”
看来大荣很精明的,大声哭,小声说话,还带着拖音,“坏人”一词连说三遍。大翠拉起来大荣,表姐妹相拥在一起,大翠轻声问大荣,他们是在哪里被劫持的,绑姐夫的是些什么人?
据大荣说,他们夫妇俩是在进县城东门不久被四个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围住挟持到一个死胡同里,逼他们听从安排。安排就是留下一个男人当人质,大荣带领二男一女三人进古府。
“我走到胡同口时遇见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在指手画脚地命令那几个人用个衣裳包住了你姐夫的头,然后两个人挟持着就走了,我也没看到去了哪里!”大荣最后急匆匆地说道。
“你俩不知道喊叫吗?”
“喊不出来……一开始就被一个人拿手指头戳了一下身上,就觉着一酸一疼,接着就只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嗯——知道了……你们是被点了哑穴了!”两姐妹分开后,那个陌生女子叫小环,马上跑来热情地与刘妈和大翠说话,嘴挺甜的。两个男子一个叫大江,一个叫小江。
“大环、小环、大江、小江、大荣、小曼……”这下刘妈倒是想起了一串人的名字来,这三个人的名字倒也记了起来,有点印象。
把四人安排到了前院的书画房与图书室里了,刘妈和大翠过来陪了大荣和小环一晚上。
在这一晚上,古风故意撤去了暗哨,关闭了暗哨的了望窗口,让他们始终看到的就是那几个固定点哨兵。夜里的打更巡逻也是很普通的做法。
而在后院古风与夫人、孩子们的住处,则安保严密,主要用的是军犬队守夜。古风的住室里恨晚还亮着灯,刘妈母女在回来拿东西时,把情况已经向古风说清楚了,古风此时正在与夫人们商量如何救出那大荣的丈夫阿千,如何不显山露水地抓捕这三个杀手。
“夫君!这都不难!阿千人现在会在哪里?根据大荣的说法,应该是被卜仁抓走的,那就只会在驿馆里,派人夜里去偷出来就行了,用些江湖手段也无妨!至于府里这三个人,咱们可以用‘讹诈’的手段,找个镇守军中外出办事的人来状告这三人抢了他的办事银两。因为他丢了银两就跑才算侥幸活命,他远远地跟踪那三人,一路而来,见他们进了古府,所以才来告状。”二夫人宝珠此时思路清晰,计谋卓绝,将两个做法娓娓道来!
古风兴高采烈地接着说:“老爷我以受害人是镇守军为由,去请镇守使大人发兵来古府里逮捕这三个人。”
“对!老爷!就是这般主意!这一套方案天衣无缝,无人能迁怒于老爷你!”古玉一本正经地说。
秘密寻找与秘密解救一个人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古风把任务交给了沈毅和雷鸣两人负责,除了本小组人员可用以外,有权调用别的小组或军队小队,比如团练营里的一小队100人,再比如军犬队里一小队10人10条军犬。
在对驿馆做全方位、全昼夜地细致观察分析时,沈毅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驿馆。为了证实、核准,沈毅又蹲坑观察了一天,那人出来了,不久又陪着几个穿大斗篷的人回来了。
“是蒋华,千真万确!后来陪着进驿馆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沈毅肯定滴说。
“也许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