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发现是,发现了一条不可思议的树上“天路”。那个大寺院根本没有出入的地面路径,水路更没有。就连靠近包围寺院的那片密林的路都没有,这寺院时怎么建的?建之何用?
“人都没有出入的路,这东西怎么运进去的,房屋如何搭起来的呢?”玉狐尽管头脑灵活,也想疼了脑袋想不出来。
古风他们跋山涉水算是沿着寺庙所在的密林山谷的外围走了一个半圆,有山包有水流,但就是没有进入密林的路,也就没有能走进寺庙里的路,水路、陆路都没有。
不是密不透风的树木,就是立陡峭拔的石壁山崖。
“老爷!会不会他们从陡壁上垂下去绳索下去人,就地取材建造的寺院,全部建材都是木与石。”玉狐问道。
古风看看她说:“那琉璃瓦、油漆和铜铃等东西呢?有水没有土,还多无法就地取材的!应该有别的路……”
古云忽然说道:“地下、天上难道有路?”
“对呀!地下可能有地道,出口就在寺庙里,树上也可能有‘天路’,沿树枝、跃树梢,树挤树、枝连枝密匝匝地正好能走。”古风在古云的提醒下终于想明白了。
古风刚想往前走走去找找树上的“天路”痕迹,一旁站着一直没有的苗鸿老人拧腰上树,点踏着柔韧的藤蔓往密林里飞奔了一段,然后回来站在一棵大树上说:“你们看,曲曲折折的‘天路’与地上的路一样,直通向寺庙大殿的兽脊上!”
听舅舅说完,古风与古云、玉狐一起拧身上了树,宝珠迟了一步才飞身上树,站在腾腾蔓蔓缠绕的树枝上,果真像舅舅说的那样,一条很是明显的“天路”如同飘摇的绿带,弯弯曲曲向前延伸开去。
“老爷!咱们要不要沿‘天路’进寺院看看去?”玉狐向古风问道。
“不行,目标太大!不知道这所寺院里是些什么人,一个也不露面,老爷我担心他们实际上看着咱们呢!恐怕咱们今天的行为已经打草惊蛇了?”
苗鸿老人说,凭他的经验,这寺院里应该藏着一个宗教组织,或许就是“黑莲教”复出了。
“黑莲教?舅舅!黑莲教不是被咱们连根拔了吗?阮让、曹贵、高才等这些头头脑脑的都死了!”
玉狐说:“老爷!别忘了孙贤等人还在,他们也不会安分守己的,一定会挖空心思、兴风作浪的!”
古风沉默了,他心里是相信孙贤有这个手段也有这个野心的。于是,古风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从县衙里的土井洞中进行突击检查。他们很快从密林边撤出来后,古风命王召、马憨他们几个想办法捉几个活猴子回去。
玉狐知道古风的用意,回头安排说:“多捉几个!必须欢蹦乱跳的!”
刚回到县衙,县丞便来禀报说,这两天夜里,县城百姓家接连出现了三起古怪事。城西卖包子、馒头的老贾家,大黄狗突然会说人话,与小主人争肉吃。说前天早上老贾的包子、馒头锅刚开锅,有几个顾客在,老贾在忙活着生意,老贾的儿子,十一二岁,在啃食一块骨头,啃干净了,顺手扔给了大黄狗。谁知大黄狗“哼”的一声,举着前爪排着骨头说话了:“熊孩子!啃这么光溜才给老子,咋不给老子点肉吃?”
在场的人呼啦吓跑好几个,这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老贾父子以为他们家的大黄狗中邪了,成妖了,拿起大铁椎便去撵大黄狗。结果,大黄狗跑进了深山密林里,再没有人看见过它。
中心大街开药房的易掌柜的一小妾病故,恰好撇下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饿得哇哇大哭。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只大母猴,听到婴儿的哭声就去给婴儿喂奶,喂奶时嘴里还会像人一样哼唱着催眠曲。
吓得易掌柜把儿子送到乡下一位亲戚家喂养去了,那母猴天天在易家门前哭,哭声甚哀,偶尔还能喊出婴儿的名字。
“现在还在易家门前?”古风惊讶地问。
“没有!夜晚也哭,被邻居合力赶跑了。”
县丞说的第三件事更奇怪,城南的“锣鼓店”里的一面破旧的大鼓,每到傍晚自己便从店里滚出来,然后在店门前滚几圈,跳几跳,再咚咚咚响几声,最后再自己滚回店里。
“这也太奇了吧?简直是匪夷所思!走!去看看,老爷我也长长见识!”古风说着,也不休息了,踏着夕阳去了城南。
小乐器店的店面不大,但里面的乐器倒也齐全。一进门就看见了那面大鼓,表面很破旧了,连木边上的红漆都有脱落,显出斑驳的样子了。
“老爷!就是这面鼓!”店家战战兢兢地向古风指着那面大鼓说。
“好!老爷我在这里坐等看好戏!”
古风真的让县丞给他找来一把小木椅坐在了店门前。太阳一落山,那面大鼓真的动了,先是从一边翘几翘,然后努力地慢慢地立了起来,接着便往店门外翻滚,滚到店外跳几跳,“咚咚咚”开始无间断地响了一阵子,最后平躺下来好像休息一会儿,再翻身立起向店门里滚去。
“呵呵呵……这大鼓是在店里呆的时间嫌太长了,一心想到店门外找鼓槌,找人擂敲,多次不得,苦无没有了解它心意的人。今天遇到老爷我,便会满足你大鼓的心愿!王召、马憨!找木棒擂鼓!”
“是!”“咚咚咚……”“噗——噗——”
“老爷!鼓被敲破了……”
“啊——有个蛇头露了出来!”
一阵慌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