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胥阳倒是速度快,亲自来提了。
若说这萧风答应了,他可是不信的,萧风算是他一手带上来的人,当年他继承皇位的时候,萧风可护着他多次。
更别说这一次宫闱之变的时候,那神医可也是他暗中让萧风去寻的,那样一个耿直的人,如何能够妥协,这说不通。
“哎呀,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干了什么,他确实同意了啊,你看这封信。”胥阳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胥容眯着眼接过,看到其上的言语之恳切,之无奈,之彷徨,之屈辱,若说不是有这人把关,说不得就该字字泣血了。
“这里面哪里是答应的意思,分明是你的逼迫。”胥容一把将信扔在了桌子上,渐而又唤了神色,深深叹了口气,“胥阳,这萧风好歹是孤身边的侍卫,若是孤将其给你,也太令人寒心了,这民间,朝臣,你若是看上,以权谋私孤也就睁只眼闭着眼了,作何非看上此人。”
“皇兄,臣弟就是喜欢,这也是心中难以转移的一件事情,否则我也不至于这般不是?”胥阳恳切的说道。
“待萧风回来,孤会亲自问他的意见,这期间,你不得在耍手段。”胥容似乎对胥阳很是无奈。
胥阳心中冷冷一笑,就知道你不会直接同意,不过这也正是他的目的。
沉吟了良久,他终于点头,“好,臣弟希望皇兄可以说服他。”胥阳朝着胥容眨了眨眼,告辞离开,只是临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喃喃,什么这女人有什么好,又什么萧风他势在必得。
胥容听得眉头微跳,心中却是对他更加鄙夷。
只是想到萧风……
“来人,萧风今日可有称病?”说来这萧风虽然是御前侍卫,但是他的具体身份却是定国候的嫡子,说起这定国候,也是三朝元老了,所以虽然这萧风来做了他的御前侍卫,身份上也是特殊的。
毕竟也是个世子,只是貌似不肯承袭他爹的侯爵之位,便自行参加了重重选拔,来做了他的御前带刀侍卫。
“回皇上,萧侍卫长确实抱了病,已经过了好些天了。”
“摆驾,今日孤便去看看,好歹是定国候的世子。”胥容抬头,见天色还未晚,吩咐了一声。
来人应声离开,“等等。”胥容将他重新叫住,“去太医院寻褚靖轩,让他随孤一起前去。”
离开的胥阳,走到一个小巷子里,再出来的时候一身匪气的朝着城里的小婠馆而去。
待身形进了馆子,另一个与胥阳无异的身影从巷子的尽头一跃而起,那脸,那容分明便是之前离开的胥阳。
定国候府。
“王爷,你可是来了。”温润儒雅的声音响起在风院里。
“怎么,当真想我不成?”胥阳一脸邪气引得那温润之人翻了个白眼。
细细观之,这二人一个是抱病在家的萧风,一个是进了小婠馆的胥阳。
“今日被跟踪了,看来这胥容经过宰相一事之后更加的警惕了。”胥阳收起笑脸,坐在一边的石凳之上。
“那你如何脱身的?光明正大的甩掉可也不是个事儿。”萧风有些担忧,他甘心奉胥阳为主,虽然有幼时之恩,后面却更多的是对这个隐忍多年的人的一份佩服。
“你忘了,这些年,我可是找了好几个替身的。”胥阳轻轻啜着酒水,斜了一眼萧风。
萧风一愣,转而笑了笑,他还确实是忘了,秋风吹起一片片金色的桂瓣,落在他的酒杯之中,更添了一分香气。
今年的桂花落的似乎有些早。
思量之间,定国候虽然年迈却依旧矫健的身姿跃了进来,“皇帝来了,你们做了什么?”一张国字脸,满脸正气,岁月镌刻下的纹路即便是清晰却也无法掩盖他年轻时候的俊朗。
“这么快?”胥阳有些吃惊,将手上的酒杯不轻不重的磕在了石桌之上,“本王进了一趟皇宫。”
他此话一摞,定国候老狐狸的心思早就活跃了起来,“这个机会挺好,若是让皇上自己来想,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近日朝堂可确实是有些烦。”
萧风知道父亲的意思,他可是早就想让自己脱离开那个御前带刀侍卫的位子,可惜当年他心中不耐烦,就为了赌一时之气,如今倒是要让翎王来收尾,不过也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思,他可以做一次双面间谍。
“父亲,你便放心吧,王爷这一次的打算,定然是万无一失的。”萧风温润的性子也曾经叛逆过,今日倒也不曾后悔,毕竟若不是打小就去做那带刀侍卫,又如何能够为翎王所救,又如何能够找得到自己甘心相助的主子。
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太多的光环笼罩在身上,他那淡然温润的性子竟然让他觉得生命如此无趣,又逢定国候逼迫他去学文学武。
心中一烦,便去参加了侍卫的选拔,当时他想着,或许如此一来,他身处宫中便可以躲开自己的父亲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责任,却不想……幸而有翎王出现。
“哎,也是为父的错,当年也不该去逼你。”定国候深深一叹。
“莫要再提当年的事情了,都过去了,侯爷,你该去稳住皇上,否则萧风估计没有准备的时间。”胥阳打断定国候的悔意以及萧风的回忆,有些好笑的说道。
“对,对,风儿,你可是称病在家的。”定国候突然反应过来,赶紧迈步走了出去。
“你如今这模样,谁能想到当年会那么……匪夷所思。”胥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