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宁白脸色变得凝重,忽然小跑出去,过了会儿又回来,手里还拿了一株草药。

宁白一边磨碎草药,一边说道:“你中毒了,还好未伤及肺腑,庆幸我手中这味草药长在庙后面吧!我现在虽没有办法给你解毒,但可以帮你延缓毒性,等我明日回去拿颗去毒百草丹给你服下便可。”

“多谢。”女子终于说话,缓缓开口道。

宁白自个儿反应过来,自嘲地笑道:“原来都是我一人在自言自语。”

女子颔首低眉,竟有一丝羞怯。

宁白又道:“我猜你是外地人吧,瞧你长得那么漂亮,却不像北梁人,到有些巫蛮人的特点,难不成你是偷着到北梁的?”

女子诧异地抬起头,片刻,才道:“我确实并非北梁人,但也不是偷着到北梁的,况且,公子生得这般俊美,可不比女子差。”

公子?宁白瞧着自己,一个发育不良的身体套着土黄布衣和宽大的裤子,头发用普通黑布条锢住,加一双黑旧布鞋。

从小她就被叫成男孩子,开始她还会反驳,师傅也说男孩子也挺好的,没什么大不了。久而久之,她也就听惯了,也没再反驳了。若不是自个儿清楚,她还真成男的了!

“在下宁白,不知姑娘芳名?”说完,宁白觉着她这话说得有些轻薄的味道。

“你我一面之缘,要名字做什么?我是个危险的人,公子还是小心的好。”女子语气冷淡,似乎不想和任何人沾上关系。

宁白哑言,没想到这女子竟拒人千里,实在难以亲近,可是这样异于普通女子且美丽的女子,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女子少语,静默着把头偏向另一边,靠着石台,睡意浅浅。宁白抱手靠着石柱,闭着眼,假装睡觉,中途还时不时睁眼看向她。

久了,也乏了,夜深了,静谧的夜里传来深而缓慢的呼吸声。

次日,大地早已被撒下光辉,透过稀疏的叶片,余苍山的林子更加的富有生机。

鸟雀在庙外枝丫上鸣叫不停,吵醒了魂移梦中的宁白。迷糊中揉了揉脸,使自己清醒,缓缓睁开眼,看到几缕光透射进来,心情变得舒畅。

宁白想着将身后的女子唤醒,可是回过头来,女子却不见了踪影,石台早已没了余温,变得冰凉,看来那女子走了很久了。可是她身上的毒只是暂且的控制,中了毒,她能去哪儿?

宁白纠结着,既然都走了,想必是有办法解毒了,可是她孤身一人,怎么解毒?宁白摇晃脑袋,不再去想,毕竟人都走了,她这么担忧着也没用。

宁白顺手捞起背篓,陡然间觉着背篓里有东西在摇晃,拿起一看,竟是昨天的那把匕首,刀刃那么锋利,昨晚她还那么爽快地拿起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万一真割伤了怎么办啊!

细瞧,刀上还有字,“石颜?”

定是那女子的名字,人如其名呐。

宁白收好匕首,踏出庙宇,接下来,她要

想想该跟师傅怎么解释一夜未归了。

石颜醒来的时候早已不在余苍山,只记得她被太师府的死士带回来了。她这次私自出府,违背大人的命令,还拖着中了毒的身子,恐怕难辞其咎!

石颜强撑着坐起身来,尽管毒已清掉,但未痊愈,身体尤为虚弱。四下看了眼,是太师府东边的厢房,也是最为冷僻的。

“吱呀~”,门被人打开了。石颜隐约感到压抑和不安,屏气凝神地等待着踏进房门的人,四周仿佛被凝结了一般,听不到丝毫声响。

他踏进来了,踩着常年不变的黑靴,华贵的深蓝长袍陪衬着他,还有那蛊惑人心的脸庞……当年,她就是被这张脸迷惑,如今都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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