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雪听见那小弟子的话,也是心中忍不住一急,她指了指祝云谣,对着那小弟子叮嘱道:“这是师父请来的贵客,你精心看护着,我去去便回。”
她是真的不敢不去啊!毕竟谁知道她不去慕容斐那个新晋熊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来!
沉雪一脸头疼的表情,慕容斐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愣是从仙剑门的高冷大师兄进化成了仙剑门的头号小公举!
简直丧心病狂。
又对着小弟子耐心叮嘱了几句,沉雪才一脸头疼的走了,把祝云谣留给了小弟子。
“云谣姑娘与我来吧。”
小弟子低眉顺眼的在前头引路。
“沉雪姐姐叫你带我去哪?”
祝云谣满脸好奇的看着小弟子。
这小弟子唇红齿白,看上去年岁不大的模样,整个人都白白嫩嫩的,比馒头还像包子呢!
“这儿一会便要起风了,我带云谣姑娘找个背风的地方,省得被风吹的糙了,姑娘家到底和汉子们是不一样的。”
小弟子腼腆的笑了笑,两颊就跟着浮现出两坨红晕来,仿佛喝了酒一般。
祝云谣哦了一声,乖顺的跟在小弟子后头。
小弟子带她走的地方也没多远,不过就是不远处的一方客房,客房看起来也是时时打扫的,半点灰尘都不见,反而是十分干净的模样。
“这还有胭脂水粉?”
祝云谣瞧见那上头的妆奁,也是愣了一下,不是说仙剑门女修少的可怜么,怎么客房里面还备着胭脂水粉?
“这是一号峰的特色。”那小弟子莞尔一笑,对着祝云谣解释道,“因为一号峰的峰主承影真君是女子,故而客房也专门针对女子和男子有所区别。”
“那若是来人是一男一女呢?”
祝云谣放下妆奁里面的胭脂水粉,眨巴着眼睛看着小弟子。
小弟子白面馒头一样的两颊顿时就涨的通红,整个人都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一样,颤颤巍巍看了祝云谣半天,方才嗫嚅着回答,只是那每个字都像是在嗓子眼里面咕哝似的,叫人好半天才听清楚。
祝云谣仔细听,听他说的是:“那也有专门准备好的房间的,毕竟,毕竟……周公之礼,人伦之事,乃是人之常情。”
小弟子说完,一张脸都涨的像是红苹果似的,祝云谣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好可爱啊!”
小弟子的脸这次不仅仅是红了,还跟着抖呢。
“云,云谣姑娘不要这么说!”
小弟子被祝云谣一双眼睛盯着,只觉得自己说话都打结了,半天都没能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几乎每个字都是单个从喉咙里面跳出来似的。
祝云谣顿时捧腹大笑,捂着肚子笑的满床打滚。
那小弟子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祝云谣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
祝云谣一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抹掉眼角的眼泪,猛一抬头,就和自己对面的人打了个照面,顿时吓的祝云谣手一抖,直接在那人脸上印了五个通红的五指印子。
“嘶,你怎么这么狠?!”
那人捂着脸,瞪着眼睛看着祝云谣。
“你突然从房梁上倒挂下来,又离我这么近,还怪我反射性打你不成!”
祝云谣瞪着那人,理直气壮的控诉。
只见那人双脚勾在房梁上,整个人倒挂在房梁上,他的头刚好垂到祝云谣的面前,一头墨发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小姑娘可真凶。”
李白从房梁上头跳下来,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拔掉酒葫芦的盖子,仰头就灌了一口牛奶,他唇边还挂着一丝乳白色,偏偏又要做出一副不羁轻狂的模样来,挑眉看着祝云谣。
“小姑娘要不要和我打一场?”
祝云谣:“……”
“谁要和你这个天天抱着奶奶喝的小朋友打呀!”
李白:???
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李白把酒葫芦往腰间一挂,瞪着眼睛瞧着祝云谣,他眼睛一瞪便是圆圆的模样,看上去仿佛是一只奶猫儿被抢了玩的正好的毛线团一样,奶凶奶凶的。
“我没说错呀。”祝云谣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表情,“你瞧你酒葫芦里那不是牛奶?羞羞。”
李白顿时对着她怒目而视。
“这和那些小孩子喝的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李白气哼哼的看着祝云谣,一只手忍不住握在酒葫芦的边缘不住摩挲。
“那还是一样的呀。”
祝云谣越看越觉得这青年有意思,最初在酒馆看到他的时候,她还以为这是个浪子,然而……
谁家的浪子会随身带着牛奶么?
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子没退去的奶味呢!
这简直是太有趣了!
李白瞪了祝云谣半天,然而他也说不出自己葫芦里面的到底和小娃娃喝的牛奶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他要与祝云谣说自己就喜欢这股奶味吗?
那简直太丢脸了!
他是立志要成为和青莲剑仙一样的剑修的人物呢!
“你,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场!”
李白半天辩驳不出来什么,最后只用一双浑圆的仿佛猫儿一样的眼睛瞪着她,眼圈都泛着一圈轻轻浅浅的红色。
“好呀。”祝云谣弯了眉眼,“咦,我还记得你与我赌输了,要任由我差遣呢!”
李白脸色一白,似乎又想到了酒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