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被这样一双干净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管她是恼,是怒,还是火,怎么瞧怎么舒服,身上越来越燥热。老实说,他真想亲亲那张小嘴儿,再压到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咳咳!
想象归想象,他清了清嗓子,手上半点儿没敢胡乱挪动。而是在宝柒鄙视愤慨的目光注视里,摆出无比可怜的样子来,言语戚戚地说:
“宝妹妹,好姑娘,你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吧,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破地方,我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堆的无良八卦记者。害得我啊,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肚子饿得不行,你必须得陪我吃点儿东西,吃完了,我就送你回来。”
吹了吹额头上掉下来的头发,宝柒的气儿越发不打一处来。
“呵,毛病吧?你吃没吃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啧啧啧,这话可真不中听!想想那个飘着雪花儿的浪漫晚上,你饿着肚子的时候,是谁带你去吃饭,谁送你去找情郎的?是九爷我!没良心的东西,怎么换到我在你地头上了。哦,你就不管我了是吧?!滴水之恩……”
“行了!”
别开脸去,宝柒不想和他纠缠这个。眼看离鎏年村越来越远,她这会儿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丫什么报恩,什么吃饭,全特么扯淡!
这完全就是活生生的硬性绑架啊,还敢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除了方惟九,还真就没有人会这么无耻无谓了!
然而,她向来是属于镇定型,淡定型,稳定型的三型妞儿,既然已经上了贼车,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方惟九这个纨绔大少爷的脑子,从来都不符合正常人类的正常思维。你越是理他,他越是得劲儿。
一念至此,她索性翻个白眼,端坐在一边儿,不再搭理他。
见她不理,方惟九的手心往上移了移……
宝柒脊背一僵:“贼手拿开。”
“别啊,我又没摸其它,小腰儿真软啊……”无赖sān_jí的方惟九不仅不放手,嘴里还调戏般嗤嗤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说小老婆啊,看在我这么多年来对你一往情深的份儿上,你说你怎么就忍心这样对我呢?”
混蛋!
吸气,吐气,缓冲十秒,宝柒转头盯着面前这个*无赖青年,恶从胆边儿生。暗自将一只手并成掌,速度极快的划拉出来,指尖直取他的双眼,嘴里恨恨的说。
“佛说:叔可忍婶不可忍。欺人太甚,姑娘就要你小命!”
“哎哟!”方惟九痛呼一声。
靠!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她会突然间出手,而且出手还这么狠,直取最薄弱的眼睛。好在他反应够快,眼睛到是没有出事儿,可惜好看的俊脸还是中招了。被她的指甲给划出一条浅浅的痕迹来。虽然没有出血,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终于还是让他知道了,这只小野猫,真是不好惹。
放开了搭在她身上的手,方惟九摸着自个儿的脸,歪着头仔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抽搐了一下唇角,敛着眉头问得极其认真:
“妞儿,你和冷家二爷办事儿的时候,也这么残忍对他么?他受得了你啊?”
说完,看到小丫头白生生的俏脸儿上顷刻之间浮上了的两团可疑红晕,方九又忍不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放心吧妞儿。九爷我不会怎么着你的。今儿只是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走一遭后,你保证会特别感激我的。”
“感激你?”
不明白他怎么会出这种狂言,宝柒不冷不热地睨着她,淡定的讽刺:“姓方的,知道我为啥这么忍你么?不过就因为你是结巴妹儿的表哥。我也老实给你讲,你要再敢对我动手动脚,老娘把骨头给拆了!”
喜欢他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样子,方惟九被骂了半点儿不害臊,都乐得不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得了,甭把自己装点得像个孙二娘似的,小白菜儿一颗罢了。怪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一提到这茬,宝柒心里‘咯噔’一下。
闷了闷,她干脆别个头去,不再搭理这个神经病。
“喂……喂……”
方惟九捅了捅她的胳膊,见她不理睬,无可奈何的躺在椅背上,不再吱声儿了。
冷静下来后,宝柒这时候才查觉到一点儿异常。
车厢里除了野蔷薇花的味道,还另外充斥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大概是因为她从来不用香水的原因,对香水的味道特别的敏感,吸入鼻子里的时候,也会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这种香水味道,并不是方惟九身上那种骚包的男士香水。
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是女人用的香水。
当然,方惟九有女人,不是什么媳的事儿,车厢里有女人用的香水味儿,更加的不媳。让她觉得异常和窘迫的是,这种香水味儿里还夹杂着一种淡淡的让人忍不住竖汗毛的*味道。
这种味道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是性的味道……
没有人会喜欢坐在人家的办过事的‘事后之地’上面,还能保持心情舒畅,宝柒亦然。
像是为了尽量缩小自己与车身的接触面积,她收拾起自己的手脚,缩紧了自个儿的身体,心里不禁有点儿尴尬。按照她的猜测:方惟九这个花心大萝卜,大概在刚刚不久之前才跟一个女人,咳,或者不止一个女人在这个车厢里干过那件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