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此时倒也是豁出去了,虽惊不乱,拔出双刀上马来战林冲,只不过她虽然武艺不错,那也只是在和女将相比,和林冲的差距还是不小的。
堪堪二十个回合刚过,林冲猛然一个海底捞月,丈八蛇矛以一个奇异的角度从下往上扫过,梁红玉急忙用双刀来挡。
但是林冲这次全力以赴,再加上蛇矛的力量加成,硬生生的把梁红玉双刀磕飞。
梁红玉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马上拔出匕首就向自己脖颈划去,却被林冲手疾眼快,长矛又是一个横扫把匕首也击飞了。
梁红玉冷冷道:“贼子,你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休想侮辱老娘,更不要妄想活捉我来威胁我夫君了,你有种的话就杀了我。”
林冲被骂却是不着恼,拱了拱手道:“大嫂好本事,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更让林某佩服,只是我却有一点不清楚,我们梁山义军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更是有西北边境击退西夏军的功劳,对于这豫州百姓也是秋毫无犯,为何贤夫妇却一定要和我们死战到底呢?”
梁红玉也愣住了,这种问题她其实并没有认真思考过,她嘴唇动了几下后只能勉强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理所当然,何必再问?”
林冲一笑道:“若是君明臣贤,这样自然毫无问题,可如今是什么情况,贤伉俪应该也很清楚,那宋徽宗昏庸无能,又信任蔡京童贯高俅等奸臣,这天下已经被他们祸害的差不多了,多少忠诚良将反而都下场悲惨。
若是林某这边的情报没有错误的话,大嫂的令尊本也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子,却不能为奸党所容,最后害的你们家破人亡,这样的朝廷真的值得你们如此效力吗?”
林冲的一番话正说到了梁红玉的心坎里,她脸上之前的杀气腾腾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拼劲儿消失了大半,声音也小了许多:“这,这都是天意吧,毕竟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话还没说完早已经被林冲打断了:“呸,这都是那些道学先生们拿来忽悠人的骗术,什么叫君让臣死,臣就不得不死?若是君王像是夏桀商纣那般残暴,所有的百官就只能跟着他们祸害百姓,否则就要死么?我们家叶王可不是这样**,只要下面的意见正确,哪怕是小兵的话他都从谏如流。”
梁红玉彻底呆住了,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世间有这样的君王,但是直觉告诉她林冲的话是值得相信的,她本来紧紧握着的拳头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林冲马上趁热打铁道:“大嫂,我对你贵伉俪的才能和忠诚都是十分佩服的,我们其实完全可以化敌为友的,实不相瞒,我在外面还有伏兵,韩将军未必能够冲的出去,你难道真的希望看到他战死沙场吗?”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梁红玉急忙道:“若我劝夫君归顺,你能保证你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林冲正色道:“林某虽然不才,但平生也从不说谎,我可以对天发誓,之前但又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梁红玉彻底相信了,马上传令下去,全军归顺梁山,然后和林冲急匆匆的向着西北方直追下去。
。。。
却说林冲所说也并非虚言,他这边虽然团团围住了天荡关,但也并不能保证敌人绝对无法冲出,毕竟韩世忠的实力还是很强的,集中力量攻击一点的话,就算以他的防御能力也没把握。
而且林冲也早已经分析过了,若是韩世忠能够杀出包围,去的地方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西北方的郑州府!
因此他早就传令下去,其余的几路兵马都在沿路驻扎,一方面是等待韩世忠他们过来,另一方面也是做好下一步攻打郑州府的准备。
韩世忠果然来了,他本来还在为夫人舍生忘死的掩护而难过不已,还在想着到了郑州后如何说服州牧去援助呢,突然就发现前面遇到了数支队伍,而且都是清一色的梁山大军。
来的并非旁人,正是急先锋索超和没羽箭张清带领的人马。
索超是个性急的人,早已经挥动开山大斧冲杀过来,张所急忙挥刀迎上,两个猛将叮叮当当的厮杀到了一起。
韩世忠绪,大吼一声挥枪向着另一路的张清冲去,张清背后的花项虎龚旺和中箭虎丁得孙一看他来势汹汹,急忙双双杀出来迎,三个人丁字排开,杀到了一起。
韩世忠枪法又准又狠,龚旺和丁得孙双战与他都是满头大汗,只有招架之功,韩世忠冷哼一声道:“鼠辈,就这点本事也赶来阻拦本将,纳命来吧!”
他刚抬起长枪准备给这两人一点“惊喜”,却突然觉得恶风不散,急忙扭头一看,一个石子正向他面门飞来,正是远处张清所投掷。
韩世忠从未见过有人能把石子丢的比弩箭还快的,心下一惊,顾不得理会龚旺丁得孙,急忙挥枪防守,把那个石子拨掉。
但就在这个时候,就见张清一抬手竟然又是两个石子飞出,速度竟然还有快,韩世忠想要招架已然来不及,这两个石子贴着他的脸面过去了,把他惊得一身冷汗。
韩世忠心下长叹一声,梁山竟然有这种远程高手,自己冲上去根本没有把握对付他的飞石,可又是无路可退,这该如何是好?
就当他也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正是夫人梁红玉——“夫君,且慢动手,妾身有话要说。”
韩世忠扭头一看,看到梁红玉正在飞马赶来是又惊又喜,他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