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郭果果就是对他沒感觉,一丁点感觉都沒有,她只是把他当做朋友。
况且,她才刚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來,对于她來说,喜欢段逸风,已经用了她的一辈子,她这辈子所有的精力跟喜欢。
此时此刻,她已经再也无法用同样的精力,或者说,她再也沒办法拿出热情,去接受另一个男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一句话说过,遇见了一个对的人,其他的人再好,都只是将就。
她也算是,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处。
叹了口气,郭果果很是无奈道:“刘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该怎么跟你说清楚,可是,我知道,我对你,只有友情,其它的,我真的很难做到。”
若是,在沒遇到段逸风之前,她可能还会抱着对段子枭的暗恋,然后如果有刘同这样的男孩子喜欢她,她可能也会接受,跟他过完平平凡凡的一辈子。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从沒有如果。
“果果,你是不是认为我对你不够认真!”刘同霍然上前,抓住了她的双手,“你放心,只要你点头答应了我,我立刻就去告诉我的父母,我让他们给我们俩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说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是真的喜欢你,并且是以结婚为前提,要求跟你交往的,你相信我,这一生,我都不会负你的!”
看着对方那激动悍然的神色,郭果果唯有再度叹了口气,把双手从他的桎梏里脱离出來,“刘同,你冷静点!”郭果果微蹙眉道。
“不,我沒办法冷静,除非你答应我!”
此刻的刘同,真如毛头小子一样,急切的寻求于她的同意,“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见过许许多多的女孩子,她们都比不上你,除了你,我可能再也沒办法喜欢别人了……”
“你这是在赌气!”郭果果不由得感叹,她遇见的人,怎么都跟男孩子一样的,一点都不成熟?
段逸风是,这个刘同也是!难道说,每个男人都这样吗?那简直太可怕了!
“不不不,我是真的喜欢你,果果!”或许真的是压抑的够久了,刘同今天的行为,处处透露着不正常。
“那你告诉我,你能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吗?”
郭果果看向他,用那双澄澈干净的杏眸看向他,“假如这个女人,永远都沒办法爱上你,不管是这一刻,下一刻,还是这辈子,后半辈子……她永远都沒办法爱上你,那你还会接受她么?”
“我从不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有些人的爱情,第一眼遇见的时候,就注定了。能够培养的,从不是感情,而是伤害,而是互相生厌。”
“我们会越來越讨厌对方,越來越厌恶彼此,直到有一天,我们对对方背弃!”冷着一张俏脸,郭果果毫无感情的说出这番话语。
她想到了她的母亲,还有段夫人,还有段子枭的母亲……
他们的这辈子,或许都爱过段宏辉,或许此刻还在爱着,还有那些沒名沒分的女人……
段宏辉说过他是如何如何的喜爱母亲,最终不也是娶了段夫人,背弃了母亲么?
爱情这个字眼有多廉价,古往今來的爱情故事,都能做出辩解。
只是,女人往往是最软弱最容易心软的一方,所以即使她们守得了那一地城池,最后爱上的结局,都只是灰飞烟灭。
“……”他沒有说话,那脸上的表情,显然是犹豫了,显而是惊愕了,显而是完全不能接受她说的这些假如。
“刘同……”她微微低垂了眼捷,唇角似乎挂着笑,又似乎不在笑。
看着远方飘零打转的落叶,她就用那样轻飘飘甚至是游离的口气说道:“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不管我等的那个人,会不会來;不管我爱的那个人,会不会再次出现。我的心,都已经死了……”解开围巾的蝴蝶结,取下那条围巾,交到刘同的手上,握紧。
她不再停留,也不想去看身后那人是什么表情。
郭果果就这样,踩着一地的落叶,在那咯吱咯吱声中,慢悠悠的远去。
等刘同惊醒过來,再拾眸望去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与那头的梧桐树叶连成一片,冬日冷风中,只有她风衣的一角,沿着他视线的弧度,慢悠悠吹起。
仿佛,一个故事的序幕,一个故事的终结。
多年后,等他再回想起來,联想起当初相见的场景,联想起当初的一切的时候,不管故事的结局如何悲惨疼痛,那一幕,早已深深的印入他的灵魂深处,再也挥之不去。
然后,他想到了那句诗的那一行,第一最好不相见。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郭果果工作的幼儿园,离她所住的地方虽然说不算远,但也有些路。
因此,刘同便自作主张,给她买了辆自行车。
第一次学自行车的时候,那感觉可痛苦了,她现在还记得,当初摔的那个痛啊。
可是至始至终,刘同都陪伴在她的身边,即使是第一次学自行车的时候,那个人也是手把手的教会她的。
郭果果吸了口气,看着空荡荡无人的门口,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
昨天她刚把人家给拒绝了,怎么今儿还指望人家能跟她一道上班呢?
紧了紧身上的呢大衣,深吸口气,她推出自行车,锁上门,单脚跨上自行车,大声的喊了一声,“走起!”便踩着两个轮子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