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明叔和我到了以后,就喊老孙和老钱准备动手,这井壁也不是什么墓穴,基本没什么危险。看着老孙和老钱开始取井壁上的青砖,昌明叔点起一根蜡烛,怕这井里有什么有毒气体,以防万一。
看着井壁上的青砖一块块的被取下来,我心里难免会有点紧张,毕竟人面对未知的世界总是会心存恐惧。
没多大一会,墙上就露出一个小洞,昌明叔把把蜡烛往洞口一放,蜡烛一下子就灭了。昌明叔一看就立马招呼大家把防毒面具戴上,我手忙脚乱的把防毒面具戴上,但是一会的功夫就感觉胸口很闷,我觉得不对劲,这井里很有可能是二氧化碳气体淤积。
想到这,我喊了一声:“撤!”就拉着昌明叔往后退。
老孙和老钱听到我的招呼,也跟着一起往后退,等跑到垂直的那个洞口,往上爬的时候我就感觉四肢无力。幸好大闹和浩哥一直守在上面,看到我们有情况,立马用绳子结了个套扔了下来。
俩个人七手八脚的我们一个个从洞里拉上来,从床底滚出来,我立马摘下防毒面具大口的喘着气,大闹见状又跑过去把门打开透气。
昌明叔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这二氧化碳无色无味,戴上防毒面具也没有用,很容易中招,以前很多农村的人在掏井的时候或者下地窖的时候就是遇到这种气体,不知不觉就死掉了,那时候人们还没有现在的认知,都认为是有恶鬼在作祟,实际上就是吸入了过量的二氧化碳。
在上面歇了一会,昌明叔缓过劲来,又拿起蜡烛点着了,往洞里放,试试空气是不是有改善,就看着蜡烛火焰摇曳了一下,左晃右晃,又熄灭了。
昌明叔顿时皱起了眉头,本来以为今晚就能进去,没想到遇到这突发情况,他看了看我,说:“要么想办法弄点氧气瓶来,或者就要等到天亮再看情况。”
我想了想,我们也没有好办法,现在这时候到哪里弄氧气瓶呢?等弄到了估计也天亮了。大家一起合计了一下,准备今晚就先在这里歇着,就不回去了,为了赶时间,就地休息,天亮的时候再试一下空气,休息的时候,我们以防万一都靠在门口睡,门大开着。
我裹着衣服靠在墙上,睡了一会总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几次毫无睡意,听着浩哥的呼噜声,我更是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掏出烟来抽烟,理理思绪。
刚点上烟,就看到那个叫老钱的也没睡着,翻了个身也坐了起来,我看着他笑了笑,给他也递了根烟,他就往我跟前靠了靠,把烟拿在手上。
我俩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问他是哪里人,他笑呵呵的说:“四川的。”
我又问他干这行多久了,他说:“干了一辈子了,老家情况也不好,家里就靠这个过活。”
我看他年纪挺大了,就让他注意身体,他又笑了笑说:“一把老骨头,马上要入土了,常年下地,落了一身的毛病,这次老刘喊我们过来,准备干完这票,就回家养老了,干不动了!”说着又苦笑了一下,看起来看的很通透。
我也挺感慨,生活不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很多时候也不是说想改变就能改变的了的。
说着说着,感觉有点倦了,就闭上眼睛养养神,没想到头一歪就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靠在墙上睡的我腰酸背痛。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吹笛子。
我心想谁家这么有闲情雅致,天还没亮就起来练笛子,这得有多爱吹笛子,也不怕别人投诉你扰民。
想着我就睁开了眼,因为我是靠在房门右边的墙上,正对着床的方向,一睁眼就看到那只大黑猫趴在床边上,眼睛滴溜溜看着床地下。
我正奇怪,不会是又有老鼠了吧?
我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候,我又听到那悠扬的笛声,这次我听的非常清楚,听到后,我不禁后背直冒冷汗,这笛声竟然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我心想见鬼了,这床底下就是我们挖的地洞,这洞的尽头,就是那口井的井壁,怎么会有人在里面吹笛子呢?
我觉得情况不对劲,就把大闹和浩哥都摇醒,昌明叔他们听到动静也都醒了过来,问我什么情况,我让大家不要说话,仔细听,就在这时,那悠扬的笛声又从床底传来。
大家听到以后,也和我一样,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个都紧张的站了起来。
大家伙缓缓的向床底靠近,那只老猫还趴在那里,紧张的盯着床下的洞口,浩哥看到了,就过去把猫给抱了起来,这猫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直很不安,浩哥抱起它的时候,它的眼睛都一直盯着床下。
大闹胆子大,第一个钻到了床下,趴在那听了一会,转过头和我们说:“没什么危险。”
昌明叔也接着钻了进去,又拿了根蜡烛点着了放在洞口,看了一会,火没有熄灭,就转过头对我们说:“下去看看!”就招呼老孙老钱带好家伙准备下洞,自己先钻了进去。
我紧跟着老钱也下到洞里,大家猫着腰没一会就又来到那个井壁前,昌明叔手里拿着的蜡烛又往那个井壁上的洞里放了一下,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动静,就对老孙和老钱说:“继续拆!”
两个老头一听昌明叔发话了,也不含糊,七手八脚的,又拆下来不少青砖,井壁上就露出了一个可以钻进去一个人的洞。
这时候那笛声又响了起来,昌明叔就拿出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