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澜黑线了,我能说这叫fashion吗?就是几千年以后街上随处可见的破洞裤。凤千澜摇摇头,一脸无奈。代沟啊!代沟。淡淡道“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刺客。”
凤丞相的黑脸转为担忧,只是那担忧很是虚假“没事吧?”
凤千澜淡淡道“没事。他们的目标是世子。”
崔氏明显不信,脸上的笑容刺眼,直接道“哦,目标是世子,怎么却是你的衣裳坏了?莫不是……”
崔氏言语未尽,凤丞相便出声打断“够了。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百花朝上凤婉卿的闺誉已经毁了,他不想凤府再出什么关于凤家小姐的风言风语。
崔氏不服,心中积怨。“老爷。分明是这贱人破坏婉卿的闺誉。”她怎么不被那群刺客刺死算了。
凤婉卿不知是不是今夜受的打击太大。低着头,看不清情绪。
凤丞相气极,眼神凶狠的瞥了崔氏一眼。他好不容易在同僚中建立起来的名声就这么毁了。“什么贱人?”
崔氏一惊,不小心将骂凤千澜的话说出了口。低下头颅,不敢回话。
凤丞相真是头疼。以前的崔氏也是大方端庄的,他才同意将她扶正。现在看着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崔氏言语不当,罚半年月份。”
半年月份,即使心中不甘,崔氏也不敢反驳。
凤丞相看着凤千澜那双神似柳梦如的眼,心中烦躁,道“凤千澜不顾家族荣誉,擅自退婚。从今日起,去祠堂思过。一直到进宫为止。”又看向凤婉卿“凤婉卿不懂规矩,罚抄《女诫》两百遍。抄不完,不许出门。”说完,气愤地挥袖而去。
崔氏幸灾乐祸的看了凤千澜一眼出了花厅。祠堂那可是个好地方,阴冷潮湿,各方条件恶劣。且她是当家主母。自然不会让她在祠堂“好好地”思过!
凤千澜无所谓,祠堂就祠堂。
一直低着头的凤婉卿,突然抬起头,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凤千澜,一字一句道“凤千澜,今日之耻,来日定加倍奉还!”
凤婉卿一步步走近凤千澜,气势凌人。江南美人的气息全无,一双精致的眼红着。
凤千澜对上那精致的眼,好笑道“怎么?我就是欺你,你又奈我何?”然后对着凤婉卿的耳朵轻轻道“我就是要你记住,你能嫁给李霖萧,是因为……我。”
她就是要凤婉卿记住,她的男人是她凤千澜不要的。即便日后凤婉卿与李霖萧成了亲,这件事也会在她心中耿耿于怀,像一根毒刺,拔不掉,逃不了,只能煎熬着,苟延残喘的继续余生。
凤婉卿一听,眼角抽搐。都是她,让霖萧哥哥蒙羞。怒气攻心,素手一扬,就要掌掴凤千澜。
凤千澜快速握住凤婉卿的手腕,轻蔑道“打我?你也配?”
凤婉卿挣扎,“放开!”奈何凤千澜会武,凤婉卿怎么也挣不开,娇嫩的手腕一下子红了。
凤千澜眼神冰冷道“我告诉你凤婉卿,你们母女做了什么对不起柳梦如和凤千澜的事。我,都会一一回敬!”然后用力将凤婉卿甩开。
凤婉卿脚步踉跄,方才站稳。
此时的凤婉卿完全没了平日的趾高气扬的凤家大小姐模样。像娇艳的花朵焉了似的,她忽然觉得比起凤千澜的高高在上,她就像尘土中的埃。不,她不甘心。凭什么她一个傻子小姐病好了,就能凌驾她凤婉卿之上!她凭什么,凭什么!
凤婉卿气极,将桌上的茶碗扫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尖叫在黑夜中特别醒目“啊!凤千澜!我跟你势不两立!”
凤千澜没有理会疯子似的凤婉卿,脚步不停,出了花厅。凤千澜不是不知后宅争斗的手段,当年在西华皇宫也见了不少。只是不想变得和她们一样,为了所谓的光艳,失去了自我。但是她不介意在崔氏母女身上试试。
在外候着的之桃,已经得知小姐要去祠堂思过。见凤千澜出来,巴巴的望着凤千澜“小姐……”
凤千澜安慰道“没事。之桃,你回澜珊阁呆着。没事尽量不要出门,别和她们起冲突。”
之桃声音哽咽“是,小姐,之桃记下了。”
凤千澜温暖一笑,“好了,之桃,你家小姐只是去祠堂待几天,没事的。”然后对在一旁候着的家丁道“走吧。”
家丁见凤千澜一身上位者的气息,客客气气道“小姐,这边请。”
之桃不能与凤千澜一起去祠堂,只好在原地目送凤千澜离开。
凤府祠堂。
月色中的祠堂在树木掩隐下有些森然,朽木的味道让凤千澜不舒服。那味道就像西华皇宫汀兰宫中的味道。
家丁将凤千澜送到祠堂门口就退下了。留下凤千澜独自站在通往祠堂的台阶上。
凤千澜拾阶而上,轻轻推开了祠堂的门,“吱”经过多年风霜的门发出枯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令人不寒而栗。门框上落下一层灰尘,凤千澜捂着鼻。
月光射进堂中,牌位前烛光幽暗,墙面发黄。扬起一阵冷风,凤千澜抱紧了双臂。风透过破旧的窗,好似厉鬼在耳旁磨牙。
森冷的牌位泛着幽蓝的光,黑暗中像一双双眼。桌案下放着蒲团,落上了厚厚的灰。
凤千澜走进祠堂,环顾四周。“嘭”门突然合上,凤千澜淡然的看了一眼,她是无神论者,再说就她这样的煞神,鬼大概避之不及吧。
微弱的烛光不停跳跃,凤千澜径自走到蒲团上坐下。开始回想今晚遇刺一事。先前的那两批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