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上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边,嘴边不时有哈喇子流下,只见他想抬手去擦拭,手指颤颤巍巍却抬不起来。
太医跪地“浅,一时尚未想到医治的方法。”
凤翎墨站在床边,“知道了,你下去吧。”
坐在榻边的皇上眼珠狠狠盯着凤翎墨,双眼透出凶狠。
站在皇帝旁边的吴公公用帕子老皇帝擦拭流下来的哈喇子。“皇上啊,凤公子也是为了您好,您就不要再闹别扭了。”
凤翎墨也不在意,皇帝自从醒了以后没少拿着眼神看他,他已经不是那个朝堂上忠君的凤翎墨了。“皇上,您好好休息,太医院总会想到办法治好您的病的。”他语气一转“对了,太子殿下私自出宫,路遇上盗匪,侍卫保护不利 请皇上节哀,臣已按皇上旨意,召四王爷回京。”
皇上闻言,嘴角的哈喇子流的更多了,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可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角湿润,眼眶发红。
凤千澜端着水与宫女们站成一列,等候命令。她踏进房间的时候就知道老皇帝是中风的症状。心道:这下难办了,若只是中蛊,解了蛊,就能让皇帝治凤翎墨的罪,可现在皇帝连说一句话都困难,还能指望什么呢……
七王爷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只能听着凤翎墨在哪里颠倒黑白,却无力反驳,现在的他被凤翎墨斩断一切消息渠道,身边都是凤翎墨安排的人。他看似自在,实在已经被软禁起来。这也是凤千澜想尽办法却进不得荷清殿半步的原因。
凤千澜就站在十米之外,看着这一场做给天下人看的戏。凤翎墨语气悲壮,神情毫无半点悲悯。转身拂袖而去,天下尽在他手,若他想称帝,大可振臂一呼,以没有母家的七王爷为傀儡皇帝,他就是南唐最尊贵的人!
待凤翎墨离开后,七王爷走上榻前,安抚了几句,叹息着离开。
这时,凤千澜手中的水盆突然跌落在地,水溅湿了正好从旁经过的七王爷的衣摆。
凤千澜惶恐跪地“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
七王爷的贴身侍卫道“你怎么回事?弄湿了王爷的衣服,来呀!”就要唤来侍卫将凤千澜拖下去。
七王爷步行至凤千澜面前,伸手扶起地上的凤千澜,“随本王回清荷殿。”
凤千澜顺从地上站起,随着七王爷出了太虚殿。
负责监视七王爷的侍卫面面相觑,快步跟了上去,差人把这事情告知凤翎墨。
尚未大婚的七王爷在太虚殿看上了一个宫女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什么版本的都有。
凤翎墨得到消息的时候笑笑,“看不出来这南唐皇室还出fēng_liú情种,那宫女的身份可清楚了?”
属下道“那宫女十三岁进宫,家世清白,没有可疑之处。”
“盯紧李霖息,只要他不乱来,其他随他去。”凤翎墨说完朝清安殿深处走去。
这厢,七王爷将凤千澜领进荷清殿,就吩咐侍女好好为她梳洗打扮。过程中与凤千澜没有半分眼神交流。
暗中监视的人盯紧二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道是七王爷一时兴起,看中这个宫女。深宫寂寥,七王爷尚未大婚,又困于宫中,这样荒唐无能的七王爷才能让大家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