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一听到这话他到底还是不高兴了,只觉得死对于他来说不可能也不行,说穿心底是不舍得她死的,道,“死什么死,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不过是禁足罢了,又如何?怎么?她还有脸自杀?”
这么一说侍卫倒是不敢接了,那还真说不定,深宫宅院的不是最会这苦肉计?真自杀、假自杀他是不知道,是不是自杀他更不敢说。
只见他被气得瞪大了眼睛,站起来背对着侍卫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随后却是听他深思熟虑之下,果然心软了,便是说道,“让她滚进来,如若替她主子说不出一朵花来,就别留在紫竹身边!”
不过一会儿,燕子便是被人推倒在地,她顾不得叫人被推的难受,只是一个劲的爬上前拽紧了三王子的衣角,满脸的痛心道:“殿下、殿下,救救夫人、救救夫人啊!”
他听了这句话,并没有燕子想象中的着急与关心。
在她心中,紫竹发生的哪一次大事儿小事儿,三王子都紧张得跟生娃娃一般得,可是现下却是漠不关心得模样,好似与他无关。
而是只见他幽幽的转过脑袋看着燕子紧拽着他衣角的双手,眼中露出警告与厌恶的意思道:“孤让你这只脏手碰孤了?”
他竟然是关心自己的衣服!
燕子一愣没想到是这样,便是抖着手害怕又讪讪甚至是尴尬的收回了手,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本她想三王子多少爱护紫竹,若是讲紫竹性命难保或是有这个机会叫三王子原谅她。
可是三王子现如今这般冷漠,她着实不敢打包票这下能完成紫竹的吩咐,若是这一招没用该怎么办?
她正是想着,便低头沉思,做出不知如何是好很是可怜的神态。随后只见他大脚一迈坐到上首去,悠哉悠哉的啜着手中仅剩下的一点茶水。
他漆黑神秘的眼珠子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是放下茶杯,周边本在倒水的两个女奴,便是被他大手一揽给坐在了他金贵的与腿上。
他一时左拥右抱起来,叫燕子瞧了,便替自家主子都觉得刺眼。
只听上首的男子拥着几个故意露出勾引模样的女子,慵懒说道,“说吧,你家主子作什么妖了。若是说的我不满意,你就自己爬出去等死。”说着,比女人还要妩媚的笑了起来。
一说到这个,燕子就很是哽咽的压抑哭泣起来,这倒不是故作难堪,紫竹虽是故意折磨自己,那份困难她也替主子难过。
于是听到他有讽刺之意,便是十分笃定说道:“殿下……不是假的、是真的,奴没骗您!自您走之后的这么几日,夫人就再也没有进过食了!今日着实是撑不下去昏厥了,奴没有发自才大胆来求您啊!”
三王子一听,果然眼眸一沉,脸色不太好看,手上也下意识的收紧了起来,可是不敢全部相信便是狐疑说道,“是吗?不是说只要你送她才吃,怎么还是不吃啊。”
燕子知道他不肯相信,便是越发卖力的哭说道:“夫人伤心过度,即便饥肠辘辘却怎么也没胃口,她原先是不敢轻易相信他人,可是奴送了以后夫人依旧吃不下去呜呜呜呜……”
他到底还是有些许不解,更是心下有些不舒服,分明是她通奸在先,怎么自己还不能发怒了是吗?她哪来的资格哭?想到这便是说道:“伤心?她还有脸伤心?”
“自然有!”
可是突然间燕子跟疯了一般突然壮大了胆子梗着脖子顶回去,他都还来不及呵斥又是见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终于哭出声了,“其实夫人脖子上的东西是奴弄得!”
在三王子的诧异之中,她边哭边道,“夫人前几日嗓子不好叫奴给她刮刮,说嗓子会顺许多,奴在家中曾是弄过便是自告奋勇。
可是那日给夫人弄便是紧张起来,一时用了力气给刮出了印子!奴胆小怕挨罚,因此不敢去说,其实连夫人都不知脖子上是怎么了!是奴婢知道了您发怒,故与夫人说了实话——”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三王子这才一时想了起来,刮嗓子的印子好似当真与那个极其相似的,可是会有这么碰巧的事儿?他几乎是不可思议道:“之后既然知道了缘由,为何不找孤说清楚!”
“殿下那日气急了,夫人怕说多惹您生气,便是说她只一个夫人、一介……一介……一介暖床女子罢了!没资格为自己占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上首那男人变得阴翳的脸上,心上却不知道多开心。
至少叫他有了反应起来,于是再是说话道,“夫人想着殿下英明神武,定然能查出真相,夫人自持清白觉得说多了反倒惹嫌疑。
不曾想殿下几日过去,竟是不查此事儿,委屈憋在心中自然抑郁成病,反倒什么胃口都没有。今日奴是见她着实受不住身子却吃了就吐,才只好来拜见您啊!”
她哭的撕心裂肺,终于在这个时候说出了“实话”,这每一字句都叫三王子心下发痛。瞧见自己还搂着女子,便是愧疚之意席卷而来,囧意连是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推开,那女子踉跄了一下,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随后娇滴滴、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句:“殿下……”
三王子一见她只是被抱了一下就自作多情还受宠若惊不敢相信的样子,就觉得讨厌,好似被抱一把她值得骄傲似的,因此厌恶的吼道:“滚!”
只这一下,那女子的脸色便是苍白了一片,跪下来立马是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