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猷植不断的大口呼吸着,喉咙发出嗬嗬嗬的吸气声,瞪大的眼睛因为缺氧而充血,眼球布满了血丝,看起来狼狈又吓人。
陆猷植刚刚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对于魏淳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个‘鬼’,强悍得让人头皮发麻,单手就能拧断自己的脖子,他一对一跟他挑,完全只有被碾压的份儿。
但也因为魏淳展现出来的强悍,让陆猷植越发确定,他根本就不是陆猷笙。
忍着喉咙的疼痛,陆猷植干咳了几声后站了起来,他指着魏淳的脸,强撑着气势怒吼着:“你到底是哪儿来的鬼祟?
居然附身在猷笙的躯壳上,你别以为你能骗了所有人。
你跟猷笙,不管是性格还是言行举止,没有半点相同之处,你根本就不是他!”
“所有爱着陆猷笙的亲人朋友们都相信陆猷笙会回来,而这其中,必然不包括你。
因为你是最不希望‘我’回来的那一个。
陆猷植,你设计策划谋害‘我’,只是为了阻止‘我’进董事局,阻止‘我’成为下一任陆氏企业的继承人。
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对自己的手足兄弟下这样的黑手,你当真是好的很!
你现在约我出来这里,想要给我扣一顶邪祟附体的帽子,这是为了你再次杀害我找的借口吧?
来吧,动手,我就站在这里,你看看你请来的高人、这里的符咒蒜头亦或者桃木剑是否能伤我分毫!”魏淳说着,摊开手站在房间中央,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
陆猷植听魏淳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知道自己的行迹已经败露,更不愿意让对方活着离开这里了。
他看了眼刚刚攥着的那瓶药水已经洒了一大半,就剩下那么一丁点,只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于是,他示意身穿道服的‘高人’把握机会开始行动。
只见那个打扮得貌似仙风道骨的‘高人’开始在案前一顿作法,忽的,他将备好的混合着盐和浸了黑狗血的黑豆朝魏淳身上撒过去,可惜的是,魏淳一点儿损伤都没有。
陆猷植眸底闪过惊慌,他退至一旁,静静看着‘高人’又拿出用朱砂画好的符咒,在魏淳面门前比划了几下,魏淳像看耍猴戏般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副看智障的玩味儿表情。
‘高人’眼神慌乱,嘴唇苍白,他觉得一定是这只鬼的道行太高深,这些普通的都对付不了他。
他高人手心一片冰凉,看着魏淳一脸惊恐,喃喃道:“你是鬼,你根本就不是人!”
“道长难道不是对付鬼的么?既然我是鬼,那不正好跟您的专业对口?”魏淳一脸玩味儿。
那‘高人’原就是江湖骗子,只是广告打得好,在海城那边有些名气,陆猷植信以为真,才花钱请他来,谁能料到,居然是一个如此不堪一击的水货!
陆猷植一脸铁青。
但不管眼前这个陆猷笙究竟是人还是鬼,今日难得将对方哄骗至此,他就不能这样白白浪费一次机会......
想到这里,陆猷植将手摸向自己的腰间,将挂在腰侧的那把手枪取下下来,飞快地上膛后,对准了魏淳的身体,飞快的扣下了扳机。
手枪装了消音器,只依稀听到一声闷闷的‘砰’响,子弹朝着魏淳的面门飞去。
魏淳并未防备,他没有料到陆猷植居然会随身带着枪,并且朝自己开枪。
在那千钧一发的当口,他下意识的反应,便是闪身进入了空间。
子弹的弹头最终牢牢地嵌在了墙壁上,而魏淳,就在陆猷植眼前,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陆猷植之前看到这样的画面是透过监控画面,虽然也很震惊,但视觉上的冲击感远远没有亲眼见证这般震撼。
他双手握着手枪站在房间里四下环视,脑中的惊骇已经完全无法用只言片语来形容描述了。
“啊.......鬼,他当真是一只鬼!”‘高人’看着这一幕,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就在陆猷植连声骇然喊着‘你出来’的时候,魏淳又一次出现在了他面前。
仿佛是‘咻’一下就出现的,把陆猷植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惊叫着,手上动作却丝毫不落,再次举起了手枪,对着魏淳的方向开枪。
魏淳又进了空间。
在意外和少许愤怒之后,魏淳起了戏弄陆猷植的念头,几次三番出现又隐匿,把陆猷植吓得够呛,直到他手中那把手枪里的子弹全都打完了,魏淳仍然是毫发无伤。
而另一方,陆猷植已然全身被汗水湿透,脱力一般躺倒在地毯上,全身颤抖着,气喘如牛,狼狈不堪。
魏淳从空间里出来,闲庭信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陆猷植,你伤不了我的,劝你别白费力气。
至于你,就算你拿回了u盘,我仍然会找到你的犯罪证据,将你的罪行揭露。
到时,自有警方和法律制裁你,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将牢底坐穿吧!”
陆猷植已经虚脱,他原是想在这里解决掉魏淳的,却不想,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反倒是自己被戏耍得毫无招架的能力。
他提不起心力来应对魏淳了,额头冷汗顺着太阳穴划下,他闭了闭眼,一声不吭。
魏淳见此也觉得颇有些没意思,不过这次跟陆猷植完全撕破脸后,日后再见,就不必再虚以为蛇,倒也不完全是坏事。
从私人会所出来的时候,魏淳拿出手机,给他的二哥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