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答应下来,立即找来笔墨纸砚,当场写就“状元斋”三个大字。
“那我就先走了,趁着镇上的铺子还没放假,我得赶紧打造出来。”
老夫子捧着字,欢欢喜喜地告辞离去,说是要精雕细刻,做成鎏金匾额,挂在门楣上。
……
过年前几天,许老三把沙洲县的酒铺子关了门。
才回老许家了。
许老三非常的敬业,做事又过细,不把大小事宜全部搞好他是不会休息的。
回家来了之后,许张氏催他把他跟段秋兰的事情搞好了算了。
今年把事情落实了,就能与段家成为一家人了。
段秋兰母子几人过年就可以在老许家过年了,也算是老许家的一件喜事儿了。
于是,许老三回来就去找了段秋兰商量。
段秋兰羞答答的也答应了。
许张氏和许娇娇商量了一下,给段秋兰准备了一箱子的聘礼。
十两银子,九斤大米,八斤猪肉,七斤菜油,六匹布,五斤红糖,四床被子,三对帕子,二对银手镯,一亩地……
这也不是老许家给的。
是许老三自己拿出来的。
都是他帮许娇娇做工积攒下的家当,他平时又没有什么不良的生活习惯和大笔花销,都存放在许张氏这里。
许张氏是十分满意段秋兰的,和许娇娇商量,就给了这么多。
许娇娇与廖青还给许老三添箱添了一百两银子。
当然,这些都是放许张氏这里的,等新妇过了门,这些一并儿都会交到新妇的手里。
过年前三天,腊月二十七的,老许家的诸事都忙活完了,就等过年了,于是,老许家人就把段家人,以及许家村里的里正,还有许姓的长辈们,统统请来,在廖青与许娇娇的见证之下,一起吃顿饭,算是给两人把婚事悄悄的办了。
都是二婚,不能大办特办,怕人非议。
可真要是像别家一般,衣服一裹,悄无声息的就进老许家的门,那也太不重视了,女方会没有颜面。
现在有廖青与许娇娇这样有身份的人见证,主持,还有长辈们,两家亲戚们,这就体面多了。
说出去,就比那明媒正娶的头婚,都不差。
二十九,老许家热热闹闹的齐聚一堂。
大堂屋内,摆了两桌宴席。
许老三一身簇新的衣服,藏青褂子,青面布鞋,胸前戴了一朵小红花,满脸都是红晕。
新人段秋兰也是穿着一身新衣,月白裙子,上面罩着石青色褙子,头发上捌着一朵红花,脸上还稍微涂了涂妆扮,经历风雨的半老徐娘了,此时此刻,看起来也有别样的美。
廖青与许娇娇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两人是晚辈,理应坐在下首边,可是里正,以及长辈们都非让他们俩人坐首位。
以官职居高为大。
怎么样都推不脱。
也没有办法,他们也只能坐在最上首位置了。
左右分别是许有德与许张氏。
里正,许家长辈们,许老三,新娘子在同一桌。
段家人与老许家的其它人都坐在另外边上一桌。
两张桌子上都是上得一模一样的菜式,都丰盛得很。
这是大喜事情,人人都很高兴,请来的长辈们,里正都说恭喜新人的话。
许张氏眼角带泪的,“秋兰,这耽误了半辈子,兜兜转转,你与我们老三还是有这个缘份的,得亏你不嫌弃我们老三,我们老三是受了大苦的人,腿脚不太灵便,曾经在蔡家把身子骨也搞得不行了,你现在是好莫好生的人,让你跟我们老三,真是难为你了。”
段秋兰惶恐,“婆婆,您千万别这么说,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说别的,我与老三打小就认识,他的人品我还知道,是我配不上他呢,我想着,我还能与老三有这个缘份,我这辈子都满足了,老三是二婚,我还是个寡妇呢,承蒙老三不嫌弃我的一双儿女,我真的,心里特别的感激……”
这婆媳两人,还没有进门呢,感情这么好。
以后的日子,应该是个好相处的。
许娇娇插言道,“好啦好啦,娘,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不兴掉泪的。”
许张氏擦干了眼角,“是,我老闺女说得是,咱们不说这些,这是感谢老天有眼,给我们好日子过。秋兰,对你我放心得很,我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老三了,以后你们过日子,我就把老三交给你了,你们三房有啥难处,你直接开口跟我说,要是老三欺负你了,你也可以直接和我说,看我不剥了他的皮,拿鞋底抽死他。”
段秋兰羞红了脸,“婆婆,您多虑了,老三是个好人,不会欺负人的。还有,您与爹的年纪大了,以后家里的活计都可以交给我做,我做得过来的。”
许张氏回道,“不用不用,老三是单独门户的,你们俩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不用来伺候我们。明年,你就与老三一起去县城酒铺子里帮忙,让娇娇给你们俩口子都算工钱,还有虎子,你们一家四口,都去县城里住,管好自己的日子,不让我为老三操心,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县城酒铺子的生意也是极好的,段秋兰去了之后,可以帮得上忙。
就只当是请了帮工的小伙计的,若是年轻的姑娘,倒不适合天天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像段秋兰这样的中年妇女,正正好儿,也不用怕人非议了。
隔壁的段家人,段大石父子,段红梅他们,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