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爵位,身份都不一样了。
廖青还是淡淡的神色,“多谢爹的好意,多谢奶奶的提点,不过真的不用。所谓无功受禄,寝食不安,我相信自己,以后会亲手挣来荣誉,这样才能让我真正的开心,才能获得真正的成就感。再次感谢爹和奶奶的好意。”
这下,众人才明白了,廖青这不是假意推脱,这是真的不在意了!
真的不想要!
真的拒绝了!
之前夸他,大家也都是礼节性的,为了配合衬托出他状元郎孤傲的气度来,现在发现廖青是真的拒绝了,好多人都在心里,泛起一个念头,这个廖青,怕是个傻子吧?
难道是从乡下来的,不知道爵位的重要性?
还是说,仍旧是客套而已,装模作样的,想引人再夸赞他一番?
那他们到底要不要再夸一遍高风亮节什么的?
可他们现在都觉得状元郎是傻透了的感觉……
夸不出来了。
唯有林翰林拍手颔首道,“好!有骨气!!不愧是我林家的外甥,想要功名,自己挣!想要富贵,自己取!不像某些人一心钻营,想要投机取巧得来功利,好,廖青,这爵位你不要,我支持你!”
林让也笑道,“那可不,廖青可是我哥,跟我一样有气度,我把状元让给他,他把爵位让给别人,咱们都是有大格局的人。”
这是下定论了。
彷徨不知所措的观众们开始有了新的方向。
追随林翰林的脚步,一个字,夸呗!往死里夸呗!
今天是状元宴,廖青为大,杜正砚心里有点小不爽,也没有办法了,一片好意被当成了驴肝肺,但杜正砚的城府深啊!
“行,你这孩子,有主见,有志气,是好事,我这个当爹的倒是不如你有气魄了。”
然后,又把场面交还给了杜老太太。
杜老太太又把许张氏,许娇娇,她们介绍给林翰林。
林翰林先与许张氏客套打了招呼。
许张氏虽然是乡下妇孺,也一点不慌这全是达官贵人的场合,应对如流。
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是从乡下第一回来京城的老妇人。
除了乡土音有些浓郁之外,一点也没怯场子,不卑不亢的。
然后,许娇娇对这位翰林大人很有几分感兴趣,这人看似严肃,但面善,还有一股大家的气质,笑着见礼了。
“见过舅舅,舅舅安好。”
林翰林也是把许娇娇上下打量好几番,沉声道,“好。你好。久闻你大名了,女御医,会酿酒,有金榜题名酒特别出名,我知道。”
许娇娇便笑道,“舅舅谬赞了,我新近酿了状元酒,改天登门拜访的时候,给舅舅您拿一些过去,您给品鉴品鉴。”
一说酒,好多人都有插嘴的话题了。
“金榜题名那是相当的好喝,这状元酒岂不是更了不得了?”
“你们清溪酒坊现在有状元酒卖了没有?买的时候,是否又需要什么条件的?难不成必须要中了状元才能买?才能喝?”
“哪能呢,肯定是喝了就中状元的,如果只有状元能买能喝的话,酒坊怕是要倒闭的吧,五年才一个状元呐!”
众人说得搞笑。
许娇娇也笑,“状元酒就是图个吉利,比金榜题名酒要贵一点,是金榜题名酒的升级版,只对举人出售。量不多,只是喜庆的意思。酒坊的生意还要大家多多捧场……”
“行,没问题的!”
“放心好了,清溪许酒可是御酒,咱们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皇上面子啊!哈哈哈……”
气氛和谐。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小厮神色严肃的快步走进来,在杜正砚耳边上说了几句话,杜正砚眼眸沉了沉。
随即低声吩咐道,“让胡侍卫带人,都打发走……”
许娇娇的耳朵尖,她听到了。
不由得张望了过来。
这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要让胡侍卫出马了?
许娇娇朝门口处又走了两步,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了。
“我是来求见状元郎的!给状元郎贺喜的!怎么就不能让我们进了?”
“对,来向状元郎讨教,我们有什么错处吗?难道状元郎大喜的日子,连讨教都不行了?又不吃你们杜府的饭菜……”
“状元郎,在下只是一介秀才,难不成还怕了我一个秀才的讨教不成?”
……
最后一句,声如洪钟,不仅是许娇娇听到了,杜府前厅里所有人都隐约听到了一些。
杜正砚眉头皱得更紧了。
赶紧挥手,让胡侍卫带人出去清场子。
这时候,人群里有个老御史说话了,“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吧,状元郎名头大,风声大,有人来讨教也是正常的,反正闲着是闲着,一道儿出去看看,让外面的市井百姓们也见识一下状元的风采。”
然后,于侍郎也道,“我看可以,状元风采大家都想观瞻嘛,状元郎本就来自于民间,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平民百姓仰慕的,这样直接把人赶走了,对状元郎以后的名声也不好。”
杜正砚见于侍郎开口,更不想让廖青出去了。
他道,“煜恒,你出去会会那些讨教的人,他们要是比得过你的才学,再让他们来讨教你哥,咱们杜府树大招风的,要是阿猫阿狗的都来讨教的话,那整天也不用干别的事情了,再亲民也要有个限度。”
杜煜恒在人群里站了出来。
终于,杜正砚提到他了。
但是,却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