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下人们都傻眼了。
这酒他们有的听说过,有的没听说过,但是,谁人听过杜正砚这样夸过人来着?
杜府老爷在官场都有冷漠果决铁阎王的称号,平时严肃得不行,不管是子女面前,还是于夫人,以及各个小妾面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而不用说这么个语气夸人了。
还夸了不止一次两次的。
“不辛苦,我们主要是因为廖青来京城赶考,迟早是要来的。”许娇娇回道,“杜老爷想必也是读书人出身,不知道有没也喝过得我们酒坊里的金榜提名酒题名酒,只是这次我们进京,不方便带多的东西,没有多带酒,哪天有酒了,再给杜老爷送一些过来。”
杜正砚又笑道,“那我先谢过了,这酒我有幸喝过几杯,确实是好酒,正愁没地方买呢,原来是你们小两口捣鼓出来的,给我送点,那敢情好了!不过,廖青已经认我为爹了,许姑娘也该改口了吧。”
许娇娇看了看廖青,廖青朝她点头微笑。
许娇娇就麻溜的跟着叫了一声爹。
杜正砚更满意了,捋了捋他的两片八字须,“我还以为你是个会酿酒的小姑娘,不曾想,还会医术,倒真是令人意外了,小姑娘这么能干,我们廖青的眼光确实是真好,挑中了这么一个好媳妇。”
许娇娇谦虚回,“折拆煞晚辈了,我只是对针灸术略懂一些,其它医术都不甚精通,身为医者,任重者道远,还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
杜府下人们已经惊呆了去。
惊着惊着,已经麻木了。
这位新的大少爷,与大少奶奶,怕是要成为杜府的新宠了。
这明晃晃的,不加掩饰的喜爱之情,根本不是杜正砚的风格。
只能说明他心底是多么少的高兴了。
白姨娘的神色都暗淡了一下,她回想起来,杜正砚上一次这么高兴的时候,还是在二十多年前,与她小姐林雪君在一起的时候,才有过……
时间一晃,都人至中年了。
才又一次见到杜正砚这样打心底高兴的笑意了。
于夫人在一旁也跟众人一样,都呆了,心里各种嫉恨,杜正砚在大庭广众之下,从未这样夸过她生的儿子,与女儿,有的只是各种不满意与斥责。
现在却这样对一个乡巴佬儿子这样般态度,这说明了什么?
不就是想打她的脸吗?
她生的儿子不喜欢,一个死去了多年的林雪君的儿子,就这么赤果果的表示了满意,不仅如此,还把乡巴佬的媳妇子,这么翻来覆去变着花样的夸……
会酿酒怎么了?天下会酿酒的人仆妇多了去。
会医术又怎么了?御医院的会医术的女大夫也有,还不是要听令于有钱有势的大门户人家?
对于权贵来说,大夫也只是花钱请的佣工,会治病的大夫多了去,又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于夫人冷哼一声,“是啊!你这新认的媳妇子可厉害了不得了,你这新儿子还是人家老许家的上门女婿呢,人家京城里租的新宅子,都是都是写得许宅两个字!,咱们家堂堂杜府大少爷,给个乡下门户当上门女婿,可给你涨脸呢。许姑娘刚才敢跟我这样叫板,怕是在家里独大习惯了吧,欺负人欺负习惯了吧!”
她就看不得杜正砚这么高兴,看不得白姨娘这么顺心得意忘形。
就想破坏一下他们一家人合和家团聚的氛围。
恶意猜想,挖空心思的捅刀子。
果然,杜正砚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夫人,请谨言慎行!廖青已与我说过,夫妻两人和睦,是父母之约,媒说之言,两方同意的婚事。,娇娇是个好姑娘,只是有个爱她如命的娘亲,舍不得她出嫁受苦,所以才在家里招上门女婿的。”
说是这样说主,他上位者当习惯了,有大男子主义情节,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膈隔应。
杜府堂堂大少爷在乡下混得没钱娶亲,要去当上门女婿的地步,说出去,也是有些丢人。
但事实是如此,谁让他当年时丢子,害得孩子在外面受苦,过受了这么多年。
廖青道,“父亲不必如此心疼我,我这辈子能给老许家当上门女婿,是我廖青上辈子修来的福份。,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是冥冥当中,老天让我走遗失,是为了让我遇上娇娇的话,那我是千愿意万愿意的。”
许娇娇不好意思轻咳一下,喂,大哥佬!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讲情话,要害羞了哇。
她能感受到他满满的情意。
杜正砚以及在场所有人都被廖青这突如其来的狗粮给砸中了!
各种神情。
还是白姨娘会说话,“老爷,夫人,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福份,我看廖青少爷与娇娇姑娘就是天作之合,没准儿,老上天爷让廖青吃苦,就是为了成承全他与娇娇姑娘的姻缘,也许这就是命,过去的事情没法不能改变,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廖青少爷回府来了,还带回这么一个好媳妇,是喜上加喜呐!”
杜正砚脸色如常了一些,“廖青,娇娇,你们收拾一下,搬回家里来住,大雁塔那边地带偏远了一些,近年来又风评不好的,既然归家来了,哪有住在外面的道理?前天回府发生的误会,我已经训斥过下人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许娇娇不知道廖青与杜正砚如何说的,就没有回话。
廖青道,“暂时不用,我们不信这些。,大雁塔那边是刚安置的新家,住我们两人也算宽敞,重要的是安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