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张氏又巡视向许老二,许老五几个……
两人忙摇头,“娘,我们哪能干出这种事情,不能不能……”
每问一个人,许娇娇都在旁边看着众人表情神态,判断出来有没有撒谎,许张氏重点问得这么几个人,她都观察了,不是她们干的。
可是东西不见了是事实。
明显是内贼又是事实!
许娇娇再次打量许有德……
廖青与小四郎基本上每天在后边复习功课,现下没过来这边,也不可能是他们干的。廖青的话,许娇娇完全可以打包票,四郎也是好孩子,又沉迷于学习不能自拔,也不可能是他干的,所以,没把他们两人叫过来,让他们好好学习。
这么多人来了,这么大的阵仗,许有德此刻已经起身了,披着一件衣裳,半侧着身子,站在炕边上,抽大烟。
屋子里被他抽得烟熏缭乱的,他也一声不吭的。
许娇娇大概是有了一个底,她接过许张氏的话,“娘,您歇歇,我来问问。”
“好,老闺女,你来问,你比娘聪明,问出是哪个砍脑壳的东西偷老娘的银票,老娘不把他赶出咱们老许家才怪!不想活了,狗日的王八羔子!”
许娇娇对几个侄子侄女说,“二丫,三郎,五郎,小六子,你们几个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的进出咱们家的?或者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几个孩子们都摇头。
平时很少离家过远,就是上次许张氏带着她们家里的主力军,去葛家大闹了一场,那个时间内,是唯一一个可能遭外贼的空档时间。
当时,几个小孩子们是在家里的。
“没有,老姑,我们没看到。”
……
然后,就听到二丫说,“老姑,会不会是大伯大伯母她们?他们最近回来了两次,咱们家就不见了银票,有没有可能是他们?”
许娇娇就等着这句话,她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娘,二丫说得对,大哥大嫂也是家里的人,上次又回来要过银子,会不会是大哥大嫂她们顺手拿走了银票?又怕娘发现了要回来,所以用假银票换上了?”
许张氏一拍大腿,“肯定是这两个畜生干的!狗东西,老娘现在就去县城里找他们去!黑了心肝五肠的狗东西,偷老娘的棺材本银子,读书都读到pì_yǎn里去了,这两口子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东西,除了他们没别人了,就是他们!娇娇,走,咱们现在就杀去县城,老娘要去揭了他那不孝的秀才嘴脸,还要上告到官老爷那里去评评理,把他养这么大,供他读书,他个狗日的东西,不仅不孝顺半文钱的,还来偷老娘的棺材本银子,畜生不如……”
许有德这下,烟抽不下去了。
把烟袋子磕了磕,“又闹什么呢,为了几十两银子,闹得满城风雨的,成何体统?你一口就咬定了是老大,你的证明呢?你去告官老爷,也不能红口白牙,嘴一张的来吧?再说了,大郎马上就要考秀才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去添什么乱子?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个老狗日的许有德,老大偷拿了我们的养老棺材本,你还在这里维护他?你说,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的?里应外合才把银子给偷走了?老娘的钥匙串一天到晚都是戴在身上的,他许大荣甭想拿得到,除非你这个老狗日的,趁老娘睡觉睡着了,偷了银子,是不是?”许张氏怒骂道。
许娇娇内心点头,这个猜测应该是比较接近真相了。
上次许老四被野女人迷住了,去许娇娇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之后,许张氏就按许娇娇所说的,找专门的锁匠定制了像保险箱一样的暗柜子,镶嵌在墙里面的,用得最上等的锁匙工艺。
一般的贼用独门方法开锁都不好使的。
包括钥匙也是不可复制的,如果丢失了,想复制仿品都是打不开的。
是个高级锁匠特意给许张氏,以及许娇娇两人各自定制的两个保险箱的锁。
外面来的贼,一是找不到暗箱的位置,二是没法轻易的打开锁。
除非是家贼。
许有德又侧了侧身子,“老婆子你消停点,不就是几十两银子吗?儿孙都在,你也顾着点形象,我说了我没拿,我就没拿,我还能诓你不成?我说现在丢了丢了,慢慢查就是,你冤枉老大也得拿个证据出来,老大再不是,他也是个秀才,你要是没头没脑,没凭没证的去闹到县城,算个怎么回事?退一万步来说,真的是老大拿了,他不也是给大郎拿去买押题考秀才用的吗?那也算是用在正途之上了,又不像是老四这个不靠谱的,拿去吃喝嫖赌……”
许老四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了,锅还是时不时的有人朝他甩。
许张氏勃然大怒,“好你个老狗日的,老娘笃定了!就是你个老狗日的!你把银子拿给老大,让他去买押题去了,是不是?你还没拿?你两块老脸都不要了!娇娇给我们的孝敬养老银子,你全拿去给你的老大去了,你个老狗日的,从今天起,你跟你的秀才老大儿子过去吧,老娘跟你一刀两断,和离!”
老有德被喷得满脸的唾沫星子,“你……老沷妇,成何成统!儿孙们都在,一大把年纪了,嚷什么和离?不要脸了?”
“是老娘不要脸了,还是你个老狗日的不要脸了?养老棺材本都朝你的大儿子给,什么正经事?那是正经事吗?买押题买秀才是正经事?那是违背律法的事情,搞得不好,就要牵连全家人,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