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荣答一切都好。
大郎已经被学院开除了,但是他哪里敢说?
只说一切都好,才听说了家里的事情,有空才回来看看。
许有德又说,三丫的事情是三丫的事情,三丫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还是要以大郎的备考为重。
许大荣连声回答了。
晚上,二房内。
元春花,许老二,还有二丫,三丫都在。
小四郎在油灯之下,温习功课,元春花藉着灯光,纳鞋底子。
二丫在灯下,啪啪啪的学打算盘子,最近许娇娇教给她的,她学会了之后,好帮忙做一些算计类的事情,轻省一些。
许老二也在旁边看着。
只有三丫一个人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
人人都知道她并没有睡着,这样躺几天了,哪还能睡得着?
元春花问,“三丫,你奶,你老姑她们商量了一下,送你去县城里散散心,你想去吗?”
三丫的身子一动,未曾答言。
二丫接口说,“去个什么去?她又没有做错事情,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怕个p!咋地了?姓葛的一家人已经教训了,看谁还敢再来惹咱们!要是我,我是不会去的,我不仅不会去,我还出门去怼他们,谁敢在我的面前放肆,我怼死他,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的贱骨头,你越是避让,他们越是得寸进尺,没啥好怕的,了不起不就是找不到婆家?咱姑说了,找不到婆家,跟着咱姑做活计,有她一口吃的,就有咱一口吃的,怕个球!”
元春花咳嗽一声,“你跟你妹妹是两个不一样的性子,你就是胆大包天的,她可不同……”
四郎停止了做功课,也插了一嘴,“像二姐这样胆子大点的好,三姐就该学学。”
三丫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元春花赶紧安抚,“你别哭,也没说你胆子小不好,你胆子小做事谨慎,只是就是容易受别人欺负一些,胆子大闯了祸都不知道,各有各的好儿。二丫,你别插嘴,打断你妹妹的想法,你妹妹天天呆在家里头,这么躺着不敢出去见人,也不是个办法,当家的你说呢?”
自从元春花与许老二复合,回归二房之后,做什么事情,都从不作主了,都是征求许老二或者孩子们的意见。
她就是胆子小,怕事的代表。
许老二说,“三丫,你要是没有意见,你明天就走,你二哥就在县城里,你三叔也在,都是你至亲的人,去县城酒铺子里帮忙,你老姑说了,一样给你算工钱银子,你也不用担心手里头没有零花银子,你去了,还可以给你二哥三叔他们做做饭,洗洗衣裳的,多找点事做,心里头也舒畅些。”
元氏接口道,“是啊,你成天躺屋子里,越躺越闷。如果你熟悉了上手了酒铺子里的活计,你可以替换你二哥时不时的归家里一趟,让你二哥回来还看看你燕子姐,他们俩孩子说了亲之后,见面的机会都少,这样儿也不太好。”
一般定了亲的女婿,逢重要的节日什么的都会提点礼物去女方家里走动走动。
或者隔三岔五的去女方家里帮帮忙什么的。
二郎整天在县城里,不去林家露露脸,混个眼熟,互相了解一下,也不行,这样不利于将来,影响夫妻感情。
三丫在被窝里闷闷的发声道,“那,我去。”
元春花抿嘴一笑。
其实她都猜三丫会去,几乎是没有什么悬念。
二丫表示了愤慨,“去什么去?逃避是懦夫的行为,要我说,我就不去,我就天天搁门口站着,要是谁个大舌头说我的坏话,我就学老姑,两大耳括子,给煽过去,把他嘴巴打肿,看他还敢嚼不嚼舌头根子。你就留下,你跟我后面,你自己不敢打,我帮你打,咱们以后每天早上,早点起来和老姑一起去做早锻炼,强身健体,看谁不顺眼揍谁,将来要是丈夫不听话的,一样照揍不误!”
元春花长叹一声,“这事儿不怪你妹妹,要怪都是我的原因,是娘不好,娘对不起你们姐妹,更对不起你妹妹。”
许老二道,“行了,二丫,你消停点,你妹妹要是跟你一样的性格,也不至于吃亏了,现在去县城里头散散心也好。”
二丫劈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去了县城也行,不要听大伯大婶子他们的鬼话,什么在城里头找门亲事的,他们家大丫姐姐的婚事都没有定下来,还能帮你找个好的,我呸,有这么好的心吗?”
三丫其实已经听到了一些,上屋那边许大荣夫妻说给她找婆家的事情。
奶与老姑的话她也听到了一些。
她默不作声。
元春花说,“当家的,我觉得你明天还是跟着去看一趟,如果他大伯大婶子他们真的有什么好门户介绍,去看看也无妨,万一是门好亲事呢,你说是不是?这姻缘也是讲缘份的,万一有这个姻缘呢……”
许老二有些心动,他骨子里其实是个传统的人,什么一辈子不成亲,什么招上门女婿的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
这放在哪里都说不通的。
“这回的事情我就不去了,娘与老妹儿都明确的拒绝了,我要是再去,不是打老妹儿与老娘的脸么。三丫你自己去了县城之后,跟大伯家也走动走动,如果真有合适的,你可以说与你三叔和你二哥听听,爹娘不在,让他们帮你掌掌眼也可以的,不要听二丫的,什么姑娘家不嫁人?怎么可能?姑娘家是不能随便乱嫁人,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