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也表示了感谢。
虽然他已经看过,并且这手抄本,薄薄的几页字,费不了多少功夫,好歹也是人家一份心意嘛。
这年代,赠书是文雅人做得事情,书一般都很贵,买不起,多靠手抄,一本书字数多了,要连抄半个月甚至几年的才能抄出来,像这种小诗经集子,也要花小半天的功夫。
许有德高兴道,“不错,不错,一家人就得有一家人的样子,这样和睦,互赠互助才是好事儿。老大,你是家里最先考上秀才的,在能力范围之内,能提携一下妹夫,侄子,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许大荣说,“不消父亲提起,这是我该做的,我之前不看好孩子们去读书,是怕他们不适合走这条路,跟三郎五郎那样的,这是明摆着浪费家里的银钱。可没想到小四这么聪明,适合走这条路子,那就另当别论了,银钱是小,前程是大,那我这个当大伯的也是高兴的。咱们都是老许家人,同一个祖宗同一个姓氏的,我许大荣先走这条路,摸索出来的经验,我绝不藏私,我先前一个人走这条读书的路子,无人指点,走了不少的弯路,我自然不会再让小四,让廖青再走我的弯路了。我们老许家现在一门三童生一秀才的,是咱们家兴旺发达之兆,这都是爹的福气啊!”
许有德听了,心里头美滋滋的。
这话他最爱听了。
连声道,“老大,你心里明事理,不愧是秀才,心中有大智慧,眼界高,可以,可以。”
许张氏又朝屋顶翻了一个白眼。
这父子俩互吹起来,鸡皮疙瘩能让人掉一地儿。
“行了,你们俩回家来有啥事儿,直说吧!大郎不是在备考吗?怎么就有空回来了?”
大郎见许张氏问起,忙站出来回答,“奶,我现在已经备考得差不多了,我们夫子学堂里上上下下都在议论我姑父廖青考了今年童生第一名的事情,我就说廖青是我姑父,然后,夫子就夸姑父肯定是了不得的人才,有过人之处,让我回来向姑父学习学习,我就跟爹说了,我们就回来了。”
许有德脸上更有光了,这县城里的夫子学堂都知道廖青是他们老许家人了。
这童生第一名的名号,传得这么远,脸上怎么可能没光?
“那一会儿你下去和你姑父,还有小四你们好好交流交流,互相请教请教。”
又转头对廖青说,“廖青,你的名号都传到县城夫子学堂里去了,你可真给我们老许家争光的,大郎也是你的侄子,你好好的指点一下他,他比你小不了两岁,早年一直在学堂里念书,念到现在,却不如你的天赋好,可能是哪里学得不得法,你多教教他。”
廖青站在许娇娇的身边,应声道,“指教不敢当,大郎上得学堂多,比我有见识,我们一起共同学习探讨一下可以。”
然后,大郎就真的当众问起今年童生考题的事情来。
许张氏听得打哈欠。
这架式好像真的是回来学习的,也就没有兴趣了。
听到什么文章之类的话题,一般人也听不懂,只会乏味。
“行了,大家都散了去吧,该干嘛干嘛话儿,娇娇,中午想吃啥,娘给你做去……”
许娇娇没回话,许大荣厚起脸皮道,“娘,不要过细,家里人平时吃啥,我与大郎就吃啥的,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什么外人,不用特意给我与大郎做丰盛的吃的。”
许张氏又是一个白眼,“那我就不过细了,中午还是吃粗粮窝头吧。”
谁跟他过细了!
要她过细的人,这个世界上以前只有许娇娇,现在多了一个廖青。
众人参杂不上做学问话题的人,都各自去忙活了,一哄而散了。
许娇娇一块儿跟许张氏去厨房里做好吃的,这两天何博霁来了,带了不少的礼物,把许张氏哄得乐开怀的。这可是许娇娇的义兄,亲家的亲儿子,还是唯一的亲儿子,许张氏张罗买了好多好吃的,准备留何博霁多玩几天,多住几天的,但何博霁有事要走,现在家里剩下的好吃的还有不少。
鸡鸭鱼肉的,还有许娇娇与廖青亲自带何博霁去山里头猎回来的野兔子两只,看起来就肥美,许娇娇打算做个兔子火锅的,兔皮扒下来,还可以给许张氏做一双手套。
去年廖青送给她的一双兔皮手套,天气冷了戴,贼暖和。
还可以做兔皮的护膝,许张氏关节有风湿,下雨变天的就隐隐作疼,做毛皮的护膝,暖和一些。
……
许大荣提议,廖青在后院有专门的书房,让他们去后院廖青的书房内参观学习。
许有德说好,就让他们三个童生去了后院,廖青的书房内讨论学习的问题去了。
屋子内只剩下许有德与许大荣两人。
“爹,咱们家现在的家运来了,做生意赚钱,这考功名的也一下子就中了两个童生,这是时来运转啊!都是爹的功劳,现在出了一门三童生一秀才的,不说咱们许家村方圆十里了,怕是方圆百里都没有这样的事情,说真的,爹,我跟着高兴啊!特别是廖青考了童生第一名,我这个当大哥的,走出去,都有面子,我们主家知道了这事情,言语里也是赞叹一番,说咱们家出人才,言下之意,我琢磨着,明年估计会给我涨俸银了……”
许有德惊喜道,“当真?”
“真的,爹,这一般来说,不到续约的年份,是不会涨俸银的,主家是看在咱们老许家出人才的份上,高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