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这些干什么?咳咳!”许老四急了,“那个贱女人要再让我碰上,我一刀宰了她!她就是条毒蛇!”
“哼,你还想再碰上她?你永远碰不到她了。”
许老四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罗氏冷哼一声,“老妹和妹夫亲口说的,她死了,和另外一个主谋都死了。”她把听到的消息,大致跟许老四说了一遍。
“死了?”许老四目瞪口呆,喃喃自语,“不愧是老妹……”他可不像罗氏那样想得简单,人家是合伙人,怎么就自相残杀起来了?就算有了口角,应该也不至于。再说了,怎么这种事还偏偏被亲眼看到了?
要说这里面跟自家老妹或者说妹夫没点干系,他是不信的。
想到自己的心仇大恨就这样被解决了,甚至在他回家之前就被解决了,他只觉得压在心里的巨石一下就被掀开了,畅快无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死得好!哈哈……死得好啊!他们就该死,哈哈……”
笑着骂着,眼泪却出来了,哽咽道,“我也不是个东西,我还活着……这次要不是老妹请人帮忙,我就死在外乡了,就再也见不到你和孩子们了……我们老三还那么小,我真不是东西……我害了爹娘,伤透了他们的心……好好的做掌柜不好吗,枇杷膏也能赚钱的……我还打你们,骂你们……孩他娘,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再也不胡思乱想了,只要你们母子不嫌弃我,我一定老老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
许老四涕泪交加,断断续续的,颠三倒四地啰嗦了一大堆。
罗氏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来照顾他是她自愿的,凭她与老四多年的夫妻相处,感觉到这次许老四应该是真的知错能改了,才会来的,现在听到许老四赌咒发誓,心里又安定踏实了一些。
只要他能改,不愁把日子过得不好。
“那我相信你,当家的,只要你能改邪归正,把日子过好了,时间长了,爹娘也会原谅你的。”
“嗯嗯,我一定改邪归正,好好过日子。谢谢你,杏红。”
许老四感激得热泪盈眶,他做了这等伤害罗氏的事情来,到头来,还是罗氏第一个原谅了他。
如何叫他不感激,又心生愧疚。
“杏红,我欠你太多了!我以后保证好好的和你过日子,我……对不起你……再也不出去作妖了,野女人我看也不看一眼了,我对你好,对孩子们好。”
罗氏骂道,“你还能作得起来吗?你不看看你的脸都毁容了,两条疤看着就能吓死人,跟个鬼似的……”
许老四又担心道,“媳妇,那你嫌弃我吗?”
罗氏扬眉,“当然嫌弃,以前本来就丑,现在更丑了,不过,嫌弃着嫌弃着就习惯了吧。”
许老四哽咽,“媳妇……”
他仿佛又看到了生得希望。
之前,灰暗到人生都绝望了,他以为所有人都会抛弃他,唾弃他了,幸好,还没有。
还有罗氏。
他一定能好起来,将来好好做个人,绝不会再辜负罗氏……
接下来,罗氏细心照料着许老四,帮他换药,送吃喝,洗漱。还把她们四房一家的一应生活用具,全部搬到了老屋这边,一家五口吃睡都在这边了。
许张氏和许有德看在眼里,心绪复杂,但心情稍稍好过了些。只是许张氏,仍是把那几个姓刘的恶徒骂了又骂,许张氏从许娇娇的嘴里得知的内幕情况要多一些,知道是县城里的同行竟争商家买通的刘根夫妻,把那个无良缺德坏心眼的商家骂了好多天,骂他们恶人自有恶报,活该,遭受了报应,受到了天谴,被老天爷收了去关门倒闭,因为许娇娇没和她说,当天那个事那个酒行出事与廖青与和许小黑有关。
许张氏又骂许老四,这个狗东西算是又逃过了一劫,算他狗命大。
又看着罗氏与许老四好似没有争吵,日子安稳的过了下去。
就跟许有德商量一番,划了六亩田地过去,算作老四一房的名下。不过并不写契书,打算以后三郎三个小子长大成人了,就写在他们名下。
这样一来,事实上,老许家算是第一次分家了,老四一家分出去了。
总之,许老四惹出的这件事情,算是这样暂时有惊有无险的过去了。
老许家另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那就是参加童生考试,的时间转眼看间就要到了。
廖青与小四郎都报了童生考试的名,小四郎紧张得不行,每天晚上温复习功课到深夜,灯油都耗废了不少,。再看廖青,淡定得不行,该干活干活,酒坊,窑坊,县城送酒,检查铺子啥事都做,书是抽空才看看。
清水镇考童生的人,不在少数,有好几十人,镇上的学堂老夫子向来都会为备考生免费押押题什么的,整个镇上的考生,虽然年龄大小不等的,但基本上都是在学堂上过学的,所以,老夫子也不会吝啬押题,只要愿意去听去学的人,老夫子都会给。
三番两次的让小四郎传话给廖青代言,让他过去,免费听押题授课,廖青都不去。
有一次,小四郎放学归家了,后面跟着他们的纪小夫子,上门随访。
老许家人受宠若惊。
许张氏忙把那纪小夫子当贵客一般迎入了堂屋之内,还使二丫把许有德,许老二等人都叫了回来,陪老师夫子说话。
“夫子,这是稀客啊!”
纪小夫子客套一番,“哪里哪里,不用客气不稀客,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