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籍着窗户缝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弯腰驮背瘦小的老大娘……
再想像一下,许张氏说得话,顿时出现了一副凄惨的画面感。
如果真如许张氏所说,那这大娘也当真是不得多见的奇葩人士了。
“娘,您省省心,不操人家的心,您有我这老闺女整天搁心里,您还有空想别人的事情啊!”
许张氏被逗乐了,“我就是看他们老元家不太爽快,什么家风门风,让我瞧,我八百年都不选这种人家结亲,他们家那个什么元小海什么的,去年隔天见的往我们家里跑,为了什么?想打你的主意呢,我呸!他们也不撒叭尿照照自个儿的德性,想让我们家老闺女去他们家做牛做马去?我家娇娇是那千金大小姐公主娘娘命,岂是他们家能娶得的?之前,我还没想过给你招上门女婿,我就想着给你说门好亲事,看到了那个劳什子的元小海之后,娘就想,万一我千娇百养的金闺女嫁出去了,去人家家里受苦受蹉磨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心疼死我这条老命?我就才想给你招个上门女婿了,别的不说,没有恶婆婆的蹉磨,不用伺候人,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许娇娇咳咳两声。
许张氏的一片爱女之心,是稀世少有,让人感动。
只是,嫁人成亲这样的事情还早,她现在只想发家致富。
手里有了粮,有了钱,心里才不慌。
“娘,人家已经走了,咱们要不要出去送一送?”
“送?走!去送送,她来得时候,包袱是瘪瘪的,现在鼓鼓的,我看她又打了什么秋风回去了,走走,去验验……”
许娇娇……!
“娘,算了,还是不送了吧!人家来者是客,这样搜身不好,我饿了,厨房里还有吃的么?”
许张氏也只是说说,今天家里这么多挖地窖的人,闹出不好看来,对老许家的名声也有影响。
再说,哪怕搜出什么来,也没有证据是元氏给的,她估量元氏手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顶多就是她自己省下来的一点吃食。
“有,娘给你留了大白面的馒头,然后,再给你打个鸡蛋汤去,拌点酱黄豆……”
“谢谢娘!娘,你对我真好。”
许娇娇起床进食,干活。
趁着枇杷季节,一定要多做点枇杷膏,哪怕卖不掉,留给自家人吃也是好的。
许有德这个老烟枪,伤了肺,他就要吃多少枇杷膏来调养。
***
地窖花了三天时间就修得差不多了。
容积还很大,深四五米,铺了青石台阶往下,安全又牢靠。
还在许娇娇的要求之下,做了一排排的搁物架,放在里面,还做了通风阴凉的排雨地下设施。
来参观的人,都夸这个地窖做得好,比有些人家的房屋看起来都安全踏实。
羡慕不已。
许娇娇每天就负责在家里制枇杷膏,枇杷露,工作实在是太单调,但是效率高,许张氏帮她开了一个灶,一起同时熬,两人忙不过来,又找二丫进厨房内帮忙。
同时可以熬二锅枇杷膏,一天下来,可以熬上百筒枇杷膏,几百斤的枇杷露。
每天往县城里送一百筒枇杷膏,四百斤的枇杷露,这是每天的定单量,全部是定单价,收入是三两银子另六百文钱。
由许老四与二郎一起带回来,交给许张氏。
第三天下午,许老四与二郎他们赶着牛车,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刚好地窖修好了,许娇娇在地窖里忙活,把枇杷膏与果子都移到地窖里来。
开了两锅同时熬之后,果子的需求量大,摘果子的速度明显不够了,还有剥果子的速度也不够,好多时间,许张氏,许娇娇她们都亲自动手去剥果子。
“娘,老妹儿!”
许老四兴奋的不行,顾不上擦汗,冲进了地窖。
许张氏把手一伸,“银子拿来!”
许老四乖乖的把钱袋子递给许张氏,每天回来第一时间,许张氏就是找许老四收银子,每天送货数量是定量的,枇杷膏一百筒,一筒20文钱的定价,是二两银。
枇杷露用桶装的,斤数有一定量的偏差,也都是只多不少,枇杷露每天是一两银子六百文的定价,一共是三两银子六百文钱。
要多上十斤枇杷露算在路上的赊头,有可能路不平,撒出一些,或者蒸发了,或者其它什么的。
如果运输得当的话,没有缺漏,都卖了钱,就有二三十文的外快钱,算是落给许老四的,不会跟他计较。
许老四这个差使每天运得快活,有外快钱在,每天交钱也交得痛快。
当然,不痛快也不行,许张氏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的。
许张氏把钱数了数,收下来了。
这边,许娇娇正在搬枇杷膏放到搁物架上,“四哥,瞧你跑得满头大汗的,快喝杯冰枇杷露去消消暑!”
许老四道,“不碍事儿,老妹儿,好消息,几位老板都加大了定单,之前是送四家的,每家都提高了一倍的定单量,现在咱们许氏枇杷膏与许氏枇杷露在沙洲县老火了,有些过往的客人都会买一些当作土特产带走,其中有家茶楼老板在邻县也有大茶庄,他邻县的大茶庄也定了每天五十筒的枇杷膏……”
说着,递给许娇娇一张手写的定单纸。
“我不太认识字,这详细的定单量,老板们都写在了这张纸上,让我拿回来给老妹你看,我也没有给明确的答复,我回来问问你,你每天一个人熬制枇杷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