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三垂下头去,“可我终究在蔡氏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有蛋子,我也放心不下的。”
“听说蔡氏在外面都有了野男人了,你回去她还是照样打死你,你老妹儿能救你一次,难不成还能救你第二次不成?你自己这条命不想要了?你也要考虑一下你爹,你娘,你想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们一把年纪了,遭这个罪吗?”许有德说得眼眶红红的。
许老三连忙道,“爹,蔡氏她不至于,她这次应该也是无心的……”
“那她到底是不是找了野男人了?”许有德咄咄逼人,不松口。
许老三别开眼去,“没……没有,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应该是没有的,就算是有,也只是她一时糊涂,我与她生了蛋子,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她应该不会的……”
就在这时候,许张氏回来了。
许张氏已经把从蔡家抢回来的东西,家具,箩筐什么的都放到杂货店里寄售去了。
萝卜白菜什么的,让二郎拖入菜市场去了。
其它的细软什么的,她直接带在身上,回来了。
“我刚刚从永安镇回来,你还想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家可没有这么想,就想把你弄死了与奸夫鬼混去!!还没有证据?现在,你四弟,你老妹儿他们已经当场捉奸了,就是跟那个蔡黑牛!现在已经送入永安镇的衙门里去了,永安镇一条街的人都跟着去捉了奸,大家伙儿全部看到了!”
许张氏的话,尤如晴天霹雳一样,让许老三的脸色都刷白了。
上下嘴唇颤抖了好几下,“娘,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们今天一上午没出现是去了哪里?一大早的,我们就去了永安镇……”
许张氏把事情的经过大略的说了一遍。
越说,许老三的心越灰。
他极力想掩饰的太平无事的假相,全部被无情的戳开了。
他默默的淌出两行眼泪,情绪一波动,又开始不停得咳嗽起来。
吓得许有德赶紧叫孙神医,“老婆子,你不要说了,快叫孙神医过来看看,这一咳嗽,万一伤口又裂了怎么办?”
许张氏也不敢说了。
“老三,你别激动,你有什么好激动的,不过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脾气暴躁心眼坏,不是早知道她的为人了吗?好了,娘不说了,你别气,你别气,没啥好气的,你以后还有爹娘,老妹儿,家里日子好过了,有这么多亲人,你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跟那个糟心娘们呕什么气,不值当……”
……
***
永安镇衙门。
“根据我们大祥国的律法,男女双方任何一人已经成亲的,若是不守礼法,与他人苟且,行通奸之事,则构成通奸罪,依律先打三十大板,游街示众,男子处以宫刑,女子则装入猪笼,浸毙!”
永安镇衙门主薄是个瘦弱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八字须,说话十分威严。
蔡氏吓得大声求饶,“大人!大人,我们是一时糊涂,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了我们。”
蔡黑牛一直以来,都算是比较镇定的,此时也慌了。
“大人,求大人高抬贵手!蔡氏说她已经给他男人写了休书,小的以为她是单身女人,才做下这等糊涂大事……”
这话提醒了蔡氏,蔡氏立马道,“对,我已经给许老三写过休书了,我算是单身女子,不是有夫之妇,大人,这是一场误会啊!”
许娇娇冷笑,“你写得休书无用,你们蔡弯村的里正都做过证明了,还有你们蔡弯全村的人都可以做证,许老三还是你合法的丈夫,并没有合离,你现在就是有夫之妇,休想欺骗主薄大人!”
许老四也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恶妇,做下这等龌龊的事情,还想欺骗主薄大人,罪该万死!”
现在是事到生死关头了,蔡氏还管什么里正不里正的。
信口雌黄,“主薄大人,民妇说得是实情。那许老三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是个残废跛脚的跛落货,平时偷奸耍滑,又疑神疑鬼的擅妒。就在大年初二的时候,他还怂恿他们娘家老许家人上门把我打了一顿,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给休了,休书还是镇上书铺子的老板代笔的,您要是不信,大可传他来问话,还有,把许老三叫来,一问也便知。”
那主薄脸色铁青,看向许娇娇她们。
“你们家许老三在何处?为何状告蔡氏,他不露面?”
许老四忙向主薄大人行了一个礼,“我家三哥现在躺在床上,生命垂危,目前在清水镇回春堂医馆内抢救,就是被这蔡氏毒手打伤的,初二这天,是这么一回事儿……”
详细的把许娇娇她们初二上门,在蔡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把今天去蔡家找蔡氏要银子治伤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前因后果,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了。
主薄大人看向蔡氏的眼神带着深恶痛绝之色,“世上竟然有如此毒妇!上门女婿也是你的丈夫,是一条人命,蔡氏,本大人在永安镇好几年了,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恶毒的婆娘!”
蔡氏大声叫冤,“冤枉啊,大人,冤枉啊,你不能听信老许家人的一面之词啊!那许老三是个残废,我们蔡家养了他上十年了,也是仁至义尽,休了又如何?我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妇人,不是有夫之妇啊……”
“闭嘴!国法在前,岂是你能花言巧语,颠倒黑白的?分明就是有了奸夫,抛弃发夫,本大人最是痛绝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