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许娇娇与二丫从外面进来,二丫一声大伯娘,叫得她浑身一个激凌!
又有些受刺激要发疯的症状。
但她的身上还有许娇娇预留扎得针,防止她再气血紊乱。
针灸术占了上风,姚氏又恢复了正常。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一把跪在了许娇娇的面前,嚎哭起来,“孩子他老姑啊!他老姑啊!你们怎么来寒城了?是不是来救我们大郎的?他老姑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见你们一面了,快救救大郎吧!大郎这孩子知错了,我也知错了,我们想回去,伺候老人家,给老姑你做牛做马,我们都愿意,只要给我们一口饭吃,他老姑……”
这哭声让人听了非常的可怜,就跟危难当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还怕稻草不管她,千百般的委屈,喷薄发泄出来。
许娇娇甩开她的手,“怎么回事?说说,大郎怎么了?你们怎么会在寒城?”
姚氏被银针压制神经,现在是正常人的状态。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叙说事情的原委。
姚氏与许大郎无家可归,沙洲县也呆不下去了,许大郎决定去冰阳城,投奔曾经跟他一起同窗过的至交好友,结果,去了,人家以他品行不端不收留他们,他无奈之下,为了谋生跟了一队商人来到了寒城,因为他听说寒城这里的药材非常受欢迎,只要能挖到药材,就能发财……
到了寒城之后,却发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到了寒城,不适应这里的天气,许大郎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人,一到就生了病,寒城的医疗条件落后,小病都能拖成大病的。
于是,在这里耽搁了几个月才好,盘缠都花完了,只能行乞。
后来听说,有富户招人去城外种药材,因为风险大,所以给的工钱高,原本是姚氏准备去的,但人家说了,只要年富力强,身强力壮的男工,不要女工,并且还要签下生死自负、各安天命的合约,因为城外有雪狼,还有野人,风险很高,虽说他们不会离城太远,遇上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但这种事谁也不敢打包票,若是万一遇上,那就认命。
已经穷到走投无路的许大郎,硬着头皮就去了,打算赚点工钱银子做盘缠,母子俩好回沙洲县老许家去,赖都要赖死在老家里,混口饭吃,外面太难混了。
结果,许大郎的运气太差了,在雪原上种药材的时候,当真遇上了野人,一同出去上十个男工,只跑回来两个,其他人全部被野人杀死了,身体素质差的许大郎自然也没跑掉,姚氏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这样疯了。
姚氏哭诉完,“他老姑,我感觉我家大郎没死,真的,他老姑,你去救救他吧!他怎么样也是老许家的血脉啊!他老姑,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啊!不能见死不救啊!”
许娇娇听完,也是一阵沉默。
这恐怕就是报应了。
恶人恶报!
看着姚氏现在这副样子让人同情,可想想她们一家子曾经做过的事情,又觉得一点不值得同情。
怎么说呢?真是百感交集,心情复杂。
现在才想起她们是一家人了?
为了自己快活罔顾家人的苦难,为了自己逃过一劫出卖家人的时候,怎么就忘记了是一家人了呢?
许娇娇叹了一口气,“按你说得时间,许大郎已经出事半年了,我现在去哪里找他去?”
姚氏愕然,
她疯疯颠颠的在过日子,根本不知道过去了这么久了。
“那,他老姑,你们是来找我们的吗?你与二丫都来了?是不是爹派你们来找我们娘俩回去的?”
二丫在一旁忍不住了。
吐槽道,“你脸大呢?还我爷派我们来找你们!我姑父考上状元郎,受皇上的圣旨来寒城当县太老爷了,所以,我们才来这里了,还找你们娘俩,还真敢想!”
姚氏的脸青白交加,复杂之极。
有惊愕有羡慕有羞愧有后悔,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县太爷!!
她们老许家竟然出了一位县太爷!
要是早知道如此,她们何必做出那些糟心事,等有了县太爷之后,全家跟着过上好日子,它不好吗?
何至于千百种算计,却到了今天这般地步?
真是悔不该当初啊!
人没有长后眼啊!
她思念这么一巨转,受得刺激太大,许娇娇扎在她身上的银针都是压制不住了。
她啊得一声大叫!
把她身上的银扎给崩飞了出去,她又陷入了颠狂当中。
“我儿子没有死!我儿子还活着,我儿子将来会考秀才,考举人,我就是举人他娘了,我就能跟着我儿子享清福了,还有我大丫,我大丫,娘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你死得好冤啊!!狗日的许大荣,狗日的许大荣,你敢背着老娘在外面找小妾,你个狗日的不得好死……小贱人,小娼妇,你趁老娘不在,勾引男人,睡男人,你这么馋男人,你直接去怡红阁去卖不就行了,你偷男人偷到老娘家里来了,老娘治不得你了?儿啊,儿啊!大丫啊……”
胡言乱语,像个疯子一样。
说到痛苦的地方,她就自己抓自己的头发,抓得一团凌乱,披头散发,一把把的往下掉。
吓得二丫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许娇娇看着又可怜,一掌把她打晕了。
省得她伤残自己。
没遇上就算了,既然遇上了,好歹曾经是一家人,姚氏没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