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年前,吴国江夏城的普渡仙君转世,不就是用自己家门口的井水给所有得了瘟疫的老百姓们解毒的么?
只不过,和唐灿刚刚说的不同的是,当时的普渡仙君要求的是每一个老百姓留下自己的毛发,而唐灿却是要每个老百姓在吞服下一根胡城主身上的毛发。
所以,唐灿这解毒的方法,看似很离谱。
但仔细一想,听起来……
似乎也挺有道理的样子啊!
顿时,一个个已经被臭味折磨得有气无力的老百姓们,又恢复了一些生机和激情来。
“走!我们到城主府去……”
“对对对……找胡城主要一根毛……”
“实在是太臭了。关键是臭味还让人浑身无力和酸痛,难受的紧……”
……
算起来,臭味笼罩这个金陵城已经快一整天的时间了。
这臭味不致命,却可以瓦解人体当中的气血力量,让人轻则浑身无力腰酸背痛,重则头晕眼花当场昏厥。
满城的老百姓们早就不堪其扰,迫切的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唐灿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法,那围在唐府的几万老百姓们,便又气势汹汹地朝着城主府“杀”过去了。
……
城主府,密探紧急来报。
胡城主却岿然不动,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对着身边侄儿胡海泉道:“海泉,唐灿此子善于揣摩和利用人心。这一点,你要多向他学,你看他不费一兵一卒,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便让这满城的老百姓成为了他的急先锋……”
“叔父,海泉领教了。古语有云,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谁在谋略上占据了主动,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左右对方接下来的布局和行动。”
这几天的时间里,胡海泉在旁观唐灿和胡城主之间的高手过招时,也着实是受益良多,不管是谋略还是眼光,都成长得很快。
不过,看着这满城的百姓之势,胡海泉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那么……叔父,您觉得,唐灿会提出什么样过分的要求来呢?此子心思玲珑又狠辣,做事没有顾忌和底线。”
这一问之下,胡城主却是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方才本爵已经说过,唐灿善于揣摩人性。他既然是要对我提要求,必然是会奔着我的弱点去的,海泉,你认为……本爵的弱点在何处……”
“海泉不敢说。”
低着头,胡海泉有些尴尬地答道。
“你怕什么!但说无妨,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没有弱点的圣人。”胡城主哈哈笑道。
胡海泉这才有些忐忑地说道:“人所共知,叔父为人行事最是节俭,花费用度,分毫必争,所以才能充盈库房,纳财四方。”
“哈哈哈……难为你了,海泉。你不比如此委婉,金陵城的老百姓都说本爵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过他们真当本爵是那么惜财如命么?这不过是本爵对外经营的一个形象罢了……”
胡城主目光凝视,前方的密探已经急忙忙的赶回来了,“有的时候,与其让你的对手千方百计去找你的弱点。不如大大方方的经营出一个弱点出来……这样,你的对方放心,自己也放心。”
“原来如此!那……叔父的意思是,唐灿所提的条件,应该就是要让叔父破财了?”胡海泉豁然开朗,许多过去想不通的事儿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不出所料的话,唐灿肯定是要让本爵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狠狠的出一大笔银两的。比如说,给这满城的老百姓,每人十两银子之类的……”
截止到此时,胡城主依旧十分自信,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
“整个金陵城二十多万人,叔父,这……这若是每人十两银子的话,岂不是要两百多万两?这样一笔巨款,真的要给么?”
胡海泉也是一惊,要知道,虽然胡城主敛财多年,可是其中一部分已经在宝库当中全变成了屎山,剩下的几个宝库的银两加起来,顶多也就五六百万两银子。
真要让胡城主拿出两百多万两出来,这简直是要了半条命的。
然而,胡城主却是笑道:“给!为什么不给?不论唐灿提出的条件是什么,要多少钱,都先答应他。即便给出去的这些钱,不也只是暂时在那些贱民们的手中保管而已……”
“对对对!这些银两给出去,也只是在金陵城每家每户的手中,只要除掉了唐家,叔父一声令下,难道这些贱民们还敢不交出来么?”
这一下,胡海泉算是真正全套学到了。
身为一个贵族,一个上位统治者,什么时候舍得,什么时候发威,什么时候狠辣,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这简直就是一门大学问啊!
而在这时……
密探紧急来报,胡城主很淡然得眯着眼睛问道:“说吧!唐灿小儿提出了什么条件才肯救治百姓?要多少银两……”
“禀城主大人,唐……唐大公子没有任何的条件,当老百姓们再次求上门去,唐大公子当即表示愿意无条件救治这些百姓。”密探低着头禀报。
“不可能!唐灿绕了这么一大圈,是绝不可能毫无条件的,再说……他根本无法救治百姓,一定会用某个苛刻的条件来拖延的。”
眯着眼睛,胡城主不相信事态会脱离自己的控制。
“禀城主大人,唐大公子虽然说无条件救治百姓,却……却说解药是他门口井水配合城主毛发作为药引的。”
密探刚说完,胡城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