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疑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大民便把日记的内容简单复述了一遍,钟叔沉吟片刻,“她提没提那个人叫什么。”
“叫蔡成,”我说:“日记里写了他名字。”
李大民想了想说:“真是奇怪,这里有一个问题我想不通。”
我们看他。
李大民道:“王月后来成了阴差。钟叔,你也说她很厉害,有独到之处。那为什么她不去报复这个蔡成呢?”
“你怎么知道她没报复?”我说:“日记里虽然没写,但不代表没有。王月这丫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按照常理,她能不报复吗?”
“问题就在这里。”李大民说:“如果她报复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吧,那个蔡成都好不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挂了。可根据你和王月的对话,她让你找最恨那个人身上的答案,又好像蔡成还逍遥法外。这里似乎有矛盾。”
钟叔道:“我的年岁比你们两个人都要年长,见过经历过的事情也多。其实我觉得,本事再大的人,也有心里最软弱的一面,最不敢触及的东西。你们看,从日记里看,这件事缺乏很多细节,为什么?一是王月不敢写,二是她自动屏蔽了当时很多的回忆,她不敢面对那段往事,她在害怕,害怕蔡成。哪怕她以后成了王母娘娘,这道心障恐怕也越不过去。”
我和李大民没说话,只是互相看看。我们都是成年人,能理解这种感觉。
钟叔叹口气:“中阴之境果然不是好玩的,每一关的考验都直指心性,直指你最不愿意面对的经历,逼着你去回忆,去面对,去解决。咱们还有一个白天的时间,必须找到那个蔡成!”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我说:“王月的老家是在龙山乡,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蔡成。”
钟叔站起来:“抓紧时间,现在就过去。”
我们三个事不宜迟,出了门,到楼下停车场取车。李大民开着车,拉着我和钟叔,直奔龙山乡。
我们所在的城市江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意思就是长江之北。城市下面很多的地级市和镇子村子都在长江边上,龙山乡就是其中一个。上了高速,一路飞奔,李大民把车开的呜呜快,车轮子都快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