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姐。”清颜睁开睡眼,轻轻的叫了声。她没有睡觉,这时候,该是去练功了,见师姐紧闭着双眼,轻轻的均匀的呼吸着,便蹑手蹑脚的扯开被子,走下了床,轻轻的穿上了鞋袜,披上白衣。
今晚没什么月光,清颜也没有拿灯,走出寝房门口还没几步,就开始有些害怕了。漆黑的夜,黑的深不见底,黑的像要把人吞噬,而一切的看不见的,都足以令人恐惧。
“清颜,我在这里。”林川提了小小一盏灯笼,发出了微弱的暖黄色的灯光,在清颜寝房外面的小路上等待多时。
清颜小心的跑过去,尽量不使自己的动作发出声音,然而,脚一滑,整个人猛的像地面直直的摔了过去,还不待林川反应,清颜已经躺在了地上,很疼吧,但是清颜依然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林川从背后扶了她起来,还好,只是轻微的有些擦伤,但是还是流了血,血顺着清颜雪白的肌肤滴滴的渗了出来,清颜虽然疼,但依然是强忍着眼泪,跟着林川的脚步一步步的走着。但还是不慎在楼梯旁险些摔倒。
林川把灯笼递到了清颜手中,清颜有些愣,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林川一只手伸过肩膀,另一只手完美配合,把清颜打横抱起。“疼就别忍着,越忍越疼的,以后走路的时候小心一些。”
清颜委屈的哭了起来,有时候,温柔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明明自己是不想哭的,但是一听到师兄的安慰,清颜就瞬间忍不住了。
呃呃,林川也愣住了,没有说话,任清颜哭着,将她抱入了练功的树林。
“你怎么了?别哭了。”
清颜抬起头,脸上沾满了泪水,就是觉得委屈啊,好委屈,母亲离开了,父亲也离开了,自己又被赶了出来,又发现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被白言救了,却被带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师兄师姐们都是天赋异禀的,自己却要趁着大家都睡觉的时候,出来偷偷的用功,就为了不给师父丢脸。
林川用手给清颜抹了抹泪,蹲在了她对面,托着她的脸,看着她泪眼汪汪的双眸,不停的流出眼泪,“别伤心了,好吗?”
清颜哭的更凶了,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林川无奈的摇摇头,任由她哭着,自己听着她哭,能够这么放肆的大哭,也是一种幸福吧。他盯着天上的月亮发着呆。他相信她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此刻需要发泄,等发泄完了或者就不需要安慰了。很多路都只能一个人走,伤心的时候自然也不例外,如果自己不能够想明白,别人就算再用力去安慰也是徒劳,如果自己想明白了,那么就好办了。
“师兄,”清颜自己也用手抹了抹眼泪,尴尬的笑了笑,太丢脸了,怎么在师兄面前这么狼狈。
“没事的,哭出来就好了。”林川摸了摸她的头,发丝是柔软的触感。
“师兄,我们练功吧,上次你教我的那个功夫,我已经练的差不多了,你能不能再教我一点别的东西啊?”清颜揉了揉眼睛,决定振作起来。
“好啊,那你可要好好看了哦。”师兄用脚把剑提的飞起,一只手半空之中稳稳的接住了剑柄,半空之中飞舞的剑身也停了下来,另一只手同样迅速又沉稳的抽出了剑刃,将剑鞘轻轻一弹,落在了脚边。只见白衣飘飘,人随剑动,其速度之快,脚步之轻,令常人难以企及。少顷,剑鞘被脚弹了起来,飞入半空,正刚好落入闪着寒意的剑刃,林川带有些许杀意的眼神也随着剑刃的收入而有所缓和,眸子里多了分因月光的照耀显得虚无缥缈的温柔。
“师兄真棒。”清颜凑了过来。
“你练一遍吧,我看看。”林川把剑递到了清颜的手中。
清颜握住有些重量的剑,心里一阵胆怯,却还是鼓起勇气学着师兄的样子,把剑从剑鞘之中抽出,循着回忆之中师兄身形摆动的姿态模仿了起来,有些慢,有些不稳。
看起来她的基本功还是有的,毕竟已经那么久的基本功锻炼,但是,她的招式,她每次刺向空中的力度,都看起来像是有些内力,而清颜,才练了这不久,怎么会有内力在体内,难道是看错了?
“握剑要稳,出剑要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林川叮嘱着她。
清颜如一只翩飞的蝴蝶,缓缓在月光下沐浴着,长发虽不及腰,但也随着身形飞舞着。随着一声收鞘的声音,剑刃的光芒消失在夜色里。清颜缓缓走向了林川,两人并肩坐了下来。
“你从前练过功夫吗?”林川问到。
“没有啊,我从前从未练过。”
“那就奇怪了。”林川暗自沉思,想不通一个从未练过功却因为练了几月就有了些内力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师兄。”清颜见师兄一脸的疑问,不解。
“哦哦。”林川笑笑,“没什么。”
“再去练几遍吧。你跟着我一起练。”
清颜随手捡了根竹子,跟着师兄练了起来,明天不用晨练,确切说,师父回来之前都不用晨练,如此一来就不必担心早起了,两人又一起练了好几遍。
“清颜,回去吧!”师兄收起剑,将剑插在了身后,从地上拿起了灯笼,清颜扔了竹子,发现脚还是有点痛。刚才练功的时候只专注于模仿,忘记了脚上有伤,这时候,越发的疼了起来。
“师兄,我脚疼。”清颜委屈巴巴的说。
“哦,我把这个给忘了。”林川再次把灯笼递给了清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