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启本想帮天医修理一下药炉,却被天医拒绝了。天医心想,他一个小孩子,不捣乱就行了,还收拾药炉!
天医捡起几片在地上的碎片,在原地走了两圈,那两个药童一人拿着一根棍子,跪在地上,将棍子举过头顶。
天医本想狠狠地训他们一顿,但看到他们那黑黑的脸,不免有些出戏,就让他们先去收拾一下自己。
“这药炉里的药本来就快要练成了!又毁了!”
药童洗漱完了,又去天医哪里请罪,事情已经这样了,在罚再多也没有什么用了,只好让他们去打扫一下灰烬。
仲启带着月瑶出了玉药宫,说“还好,你没有受伤。”
月瑶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仲启拿出平若为他织的手绢,给月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母亲说,女孩子哭了,就不漂亮了。”
“那我不哭了,我要做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月瑶又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仲启见月瑶,竟然连个手绢也没有,就把母亲给他织的手绢送给了月瑶,毕竟他一个男孩子,带着女孩子的手绢也不太好。
月瑶本来推辞了,但仲启执意要送给她,只好勉强收下了。
仲启顺便,把拿了月瑶的画还给了月瑶,月瑶接过了画,打开又欣赏了一遍,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绘画天才。
她打开画,问仲启,“漂亮吗?”
仲启一时语塞,说实话,那副画确实不漂亮,但是不能打击月瑶的自尊心呀,他只好昧着良心说:“漂亮,不过......”
“嗯?不过什么?”月瑶赶紧仲启,贴近他的脸颊,问道。
“不过,你能告诉我,你画的这是什么吗?”仲启往后退了两步。
“樱花树!”月瑶非常自信的回答道。
仲启虽然没有见过樱花树,但想着,一定很漂亮吧。不然月瑶也不会花费在学堂的时间画这个。
月瑶拿着自己做的画欣赏了半天,转头就看到向仲启那不敢相信的眼神,月瑶把画推到他怀里,嘟着嘴,说,“不像吗?”
仲启接过了她的画,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又拿起画看了半天,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一个长满了画的树的,仲启看着那副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摇了摇头。
月瑶见仲启这副样子,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想着,自己画的肯定是太懒了,仲启才会摇头摇的那么猛烈,叹气声那么的长。月瑶咧嘴,要哭了。
“哎,画是不错,可惜,我没有见过樱花树。”仲启把画还给了月瑶,如果仲启在晚说一步,月瑶可能就真的哭了。
仲启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宋映还等着他回家练功,毕竟,他以后还是要接替父亲的职位,成为新一任的战神之人。
仲启跟月瑶告辞后,就离开了,仲启进入院子里后,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
可院子里除了奴婢和侍卫并没有什么人了,但仲启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后有人紧紧的跟着他,他走到了后院的一个小巷中,加快脚步躲到了房后。
那个声音依然在跟进他,一个穿白衣的男子,走了过来,看身形,与仲启年龄相仿。
仲启变幻出父亲赠与他的静心剑,一招就制服了那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蒙着面,仲启并不能认出他是谁来,他把剑架在那个白衣男子的脖子上,逼问他。
谁知那名男子竟双手抬起,说着,“仲启大侠,饶命!”
仲启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想着既然已经制服他了,不如揭了他的面纱。
仲启用剑挑开了白衣人脸上的面纱,看到那人的样貌时仲启呆住了,白衣少年在那尴尬的笑着,仲启的剑还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推了推仲启的剑柄,问:“可以放下了吧。”
仲启没好气的收起了剑,那名白衣男子,就是仲启的发小席钧,凤族族长的孙子。
仲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席钧了,这次出现在家中,还用跟踪的套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仲启绕着席均看了两圈,出去了一趟,样貌变化不太大,他的身高,却长的很快。
早些年,族长爷爷还总是觉得,席均长的太矮了,虽说仲启与席均同龄,但还是差了一个头。
席均因为身高比仲启矮这个事情,被族中之人嘲笑了很久,转眼,仲启和席均已经一百多年没有见面了,这次见面,席均可真是长了不少啊。
仲启细细打量了一番席钧,不知道这家伙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长的如此之快,仲启已经是这天届中,长的最快的了,没想到,席均短短一百年就快要超过他了。
席钧把手臂架在仲启的肩上,他的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终于与这家伙齐肩了。
仲启甩开了席均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冷的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
席钧想着,哎,我已经一百多年没有见过这家伙了,这一百年里,被爷爷灌了各种参汤妙药,被爷爷催着长个,还没关在族中习武,都与仲启生疏了,都怪爷爷,每天都跟宋伯伯打听仲启的身高,我才多大啊,六百岁,在人间也就是一个六岁孩童的模样,竟被爷爷催着长大。
席钧用手拖鞋自己的头,重重的谈了一口气,时不时的用余光看一看仲启,没想到,仲启竟连撇都不撇他一眼,他心想,是不是我刚才的声音太小了。
于是席钧又重重的,很大声的,长长叹了一口气,仲启变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