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河没有说什么,他知道,现在最要做的事情就是任由刘海华说下去,别去制止他,不然又是一副长篇大论,冷河总觉得蓝月这个名字有一点点的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最后终于记起七月身边曾经有一个叫红月的人,这女人叫蓝月,难道真的有什么联系。
“红月”冷河脱口而出,只为了试探蓝月究竟和红月有没有关系,冷河从想到这个办法后就一直关注着蓝月的变化,就在冷河话音刚落的时候,蓝月眼中闪过疑惑和惊讶,这样冷河彻底的确定了蓝月和红月是有联系的,那就是和七月脱不了干系。
“红月是谁?难道也是和蓝月姑娘一样的美人?”刘海华一听冷河提及红月,还以为红月也是倾城楼的姑娘,生怕错过了什么,语气着急的问。
刘海华听到红月这个名字的时候,自认为她应该是蓝月的姐妹,一个劲儿的问蓝月怎么不见红月姑娘出来伺候。
蓝月听刘海华说红月是倾城楼的姑娘时,脸色闪过一起愠怒,不过转眼即逝,却被冷河捕捉到了,这时他是百分之百的确定倾城楼和七月是有关系的,说不定就是七月的产业呢。
“刘公子可真会说笑,我们倾城楼可没有一个叫做红月的姑娘,不过蓝月也很好奇,这位叫红月的人是谁,如若冷工子以后见着了务必介绍给蓝月认识认识,也让蓝月看看是什么人让冷工子念念不忘。”
蓝月不是那种只能依靠男人、凭借自己的好颜色生存的女子,能被红月捧上花魁的位置靠的就是她的聪明才智,她能从冷河的神情和语气中感觉出冷河对主子的熟悉感和他对自己的试探。
对于这样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即使他也许和自己的主子相识,蓝月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自从自己决定做这倾城楼的花魁开始,她的命运就和倾城楼息息相关,再也逃离不开,她也不想逃离,她的仇恨不能忘记。
蓝月恨透了这些达官贵人、纨绔子弟,她本来也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可是五年前的那件事情让她失去了一切,姐姐被郭家的郭从强抢回府蹂躏而死,爹娘和哥哥更是因为报官不成,反而还被残忍杀死,就因为他们没有权势,得罪的还是权势滔天,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的郭家,也因为他们是唐暮的人,是没有根的浮萍。
五年的时光,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就连每天早上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是将那些杀他家人、毁她家园的人碎尸万段的情景,可是她却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仇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报的,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怎能与世家贵族的子弟相比,怎能与官场相斗。
直到红月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希望,也让她感受到了亲切,在靳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没有感觉到的全是歧视,十年前那场大战让靳国生了畏惧之心,也让靳国的百姓对唐暮恨之入骨,也就近几年才慢慢的好了,就连宁景妃在深宫之中也不好过,就因为她是唐暮和亲的女子,何况她们只是老百姓。
蓝月的心中只有红月交代的事情和任务,即使感觉到了他的熟悉,即使两人心中都有一样的秦淮河,蓝月依旧不将冷河放在眼里,在这样的人面前表现得越多、说得越多就是最大的破绽,而倾城楼不能有破绽。
“蓝月姑娘说笑了,我哪里有心中念念不忘的女子,只是刘公子听错了,我说的是上酒,也不知刘公子这耳朵是怎么听的,竟然听成了红月,不会是刘公子的相好吧。”冷河气定神闲的辩解着,绝不承认自己说了红月这两个字。
蓝月听后莞尔一笑说:“来人,上梨花醉,冷公子喜欢我倾城楼的酒,蓝月就请各位公子尝一尝我倾城楼窖藏的梨花醉,平时是绝喝不到的,今日高兴,相逢即是有缘,梨花醉再珍贵也比不上各位公子对蓝月的厚爱。”
“那可正好,坊间盛传倾城楼的梨花醉三杯即倒,乃是难得的佳酿,今日若是有幸能喝上一杯,我们也是不枉此行了。”本来听了冷河说他耳朵不好使这话,刘海华是极其生气的,刚想要发作的时候却听蓝月要献上梨花醉,他立马转移了注意力,决定大人有大量的放过冷河这个小人,竟然拿他来做筏子,以后再找他算账,当下还是梨花醉最为重要,他喝过太多的酒,却只闻梨花醉之名不知其味,而这梨花醉又只是倾城楼独有的,今日也算是有口福了,他决不能让冷河扰了他的心情。
须臾片刻,一个身着绿色湘裙,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阿绿端着几壶梨花醉进门放下对着蓝月说:“姑娘,这是您要的梨花醉,奴婢在外面伺候着,姑娘有什么需要就唤奴婢一声就成。”
蓝月广袖微摇说:“阿绿就下去吧,我有事情会吩咐你的。”
阿绿悄悄的退下带上了雪兰阁的门窗,外面的人丝毫不知雪兰阁里在做什么,一壶梨花醉可是能引起波澜的。
“各位公子请,蓝月先干为敬。”蓝月一一的为所有人满上一杯,自己一点都不迟疑的抬头一饮而尽,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优雅自信,令一众权贵子弟为之倾倒,为之痴迷,尤其是刘海华。
刘海华看蓝月的眼神全是痴狂和爱意,并没有那些好色之徒的淫光和占有之意,反而眼神一片清明和执着,就连平日里看惯了他调戏女子的冷河都觉得不可思议,刘海华从来没有已这样深情的眼神看过一个女子,就连平时看他娘都是一副凶神恶煞、横眉冷对的模样,在冷河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