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冷暮和萧阳两人之间的婚事,冷炀将冷八传到殿前,写下一封密信让他速速送去礼部尚书府上,信中提到的那件事就是萧阳和冷暮之间的事情。
寒夜漫漫,月光微冷,沐亲王府,床榻上的冷暮一闭眼,脑海里就不断浮现出七月的巧笑嫣然,无论小女儿的娇嗔,还是清冷的笑意,都在他的眼前重现,直到夜半时分,冷暮才渐渐的入睡。
西蛮,王城
墨夷呼曳历经半年的时间,在他柜姑姑的帮助下终于收服了西蛮的各个贵族,也肃清了沉寂在王城里的柔族势力,墨夷呼曳从不相信柔族的谎言,在他的认识里,柔族就是草原上的白眼狼,他门的眼中只有自己的民族和看中的猎物。
历代的史书记载中对柔族都是贬大于褒,尤其是前几任王对柔族更是深恶痛绝,每一次西蛮和柔族的结盟,最后都会是西蛮成为替罪羊损失惨重,柔族甚至还会撕毁盟约趁火打劫。
呼曳收服王族后,心里不由担心起远在靳国的萧阳,大半年过去了,估计已经成亲了吧,听说靳国常年冰天雪地,在春暖花开的唐暮长大的萧阳,也不知是否能习惯。
“姑姑,您说我们最近的行动会不会引起柔族的反噬,这些日子,柔族损失惨重,他们在王城的多个秘密窝点都被一锅端掉。侄儿怕那些人狗急跳墙潜入王城大开杀戒,这段时间就要麻烦姑父辛苦些,决不能让那些人钻了空子。”呼曳觉得想要真正的帮助萧阳,那就将西蛮的柔族彻底的赶尽杀绝,等她需要自己的时候,他西蛮的好儿郎们定为她踏碎山河。
念若长公主当初是在风雨动荡中走过来的人,虽为一介女流,但是巾帼不让须眉,三十几年前,她是令朝臣闻风丧胆、胆战心惊的嫡长公主念若。这一点儿小打小闹在她的眼里只能算是小游戏。
长公主的驸马李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掌管着西蛮的兵马,王城的护卫军也在驸马的手中,呼曳想要彻底的粉碎柔族对西蛮的图谋,自然要和驸马有默契的调度军队。
“放心,你姑父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你也知道你姑父是一个不喜欢尔虞我诈的人,他只喜欢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你今日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明日的西蛮吗?你姑父最愿意帮你一把了。”墨夷念若自然应下自己最疼爱的侄子,更何况自家夫君不止一次在自己的面前提起一定要全心协助呼曳,等呼曳闯出了一片天,他就真正的解脱了。
唐暮的永安城中依旧繁荣,宁国公府更显得金碧辉煌,亭台楼阁雅致得连宫里的御花园都比不上,自从皇帝被赶去了犹如冷宫的陌禅阁,宁国公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甚至在府邸的密室里放起了龙袍和龙椅。
宫中的陌禅阁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冷宫,皇帝暮就被宁国公和皇后囚禁在此处,枯黄的藤蔓爬满了曾经花团锦簇的陌禅阁。
被幽禁的暮脸色苍白,看着曾经满满是回忆的寝殿,他感谢那些将他关进陌禅阁,让他可以和宁儿永远的在一起,那些人篡夺了他的皇位,他不觉得留恋和悲伤,那个皇位束缚了他大半辈子,失去了自己,失去了爱人,有何留恋?
他多么的想要离开这个充满丑恶的世界,回到阿宁的身边,可是他放不下他哥阿宁的女儿。宁蝶是一个狠心手辣的疯女人,她恨自己,恨阿宁,恨七月,恨世上所有她厌恶的人,即使七月和亲到靳国,以宁蝶的肚量,也不会放过他和阿宁的女儿。
“七月,放心吧,父皇会为你而活着,哪怕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父皇也会为你坚持。”双目无神的暮喃喃自语,他还有一件事情未做,即使想要得到彻底的解脱,也要再那件事了之后。
宁国公和太子的明争暗斗如火如荼,宁国公是在朝堂上经营多年的老狐狸,即使太子名正言顺,在底蕴上依旧抵不过露出狐狸尾巴的宁国公,于是渴望至高无上权力,不甘心为傀儡的暮熙铤而走险勾结上潜伏在永安城的柔族人,暮熙以为柔族报仇雪恨剿灭靳国之后与柔族二分天下的条件和柔族开始了狼狈为奸的结盟。
太子暮熙在获得柔族势力后,实力大大提升,甚至有了和宁国公分庭抗礼的局面。朝堂上的人都是人精儿,纷纷站队行成两个阵营,宁国公手握禁军和护城卫控制着整个永安城,而暮熙的手底下通过柔族而得的军方势力又在几千里之隔的贺州,短时间内,太子暮熙依旧无法越过宁国公。
唐暮的局势快马加鞭的传到红月的手中,看到白纸黑字的事实,红月意识到唐暮局势的可怕之处,不顾危险的去了清月台。
“红月,你怎么来了?有没有被人发现?”即玉看到披风斗篷下红月的巴掌小脸时,目光左右扫过发现没有跟踪的人才稍稍放心,连忙将红月迎进主子的闺房。
即玉知道红月不是莽撞的人,此时到清月台肯定是发生了她难以解决的事情,或者是唐暮传来了令人胆战心惊的消息,无论是哪一样,即玉都不敢想象。
“公主,红月来了。”床榻上的七月已经睡着了,想到红月深夜到清月台,想必事态严重,即玉狠心将睡得宁静的七月叫醒。
一双雪白的玉手蒙住眼睛轻轻的揉搓,声音暗哑:“红月?红月怎么来了?这是什么时辰了?”
红月双手抱拳,从蓝衣袖袋里取出一张小小的纸条:“公主,属下得到永安城的消息,太子和柔族已经结盟,而条件和代价是柔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