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基本都是还未成亲的公子哥儿,在罕都的风评却一塌糊涂,即使家中颇有权势,奈何门当户对的人家压根儿看不上他们,亲事也难有着落,那些贴上来愿意的人,基本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爱子心切或是爱孙心切的长辈又哪里看得上那样的人家。
“我家也是呢,我娘也在物色儿媳妇了,不过我才不愿意娶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呢,不说这些烦心事儿了,乔欲,你若是进宫赴宴,那你可就太没运气了,我们原本决定是去西山冬猎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的那一份通通猎回来的。”听到乔欲要宫宴,罗程迫不及待的说道。
原本几人就商议着冬猎,想着二月二那一日是春宴,去西山狩猎的人肯定是寥寥无几,反正他们是不愿意进宫赴宴的。谁也不愿意被自家娘亲押着和那些扭扭捏捏的姑娘虚与委蛇,还不如早早的定下去西山冬猎日程。
一听罗程的提议和高亢兴奋的附和声,虞萧微微皱眉说:“我可能为不能去狩猎了,这一次春宴我是必须去参加的,以前倒是没什么,这一次毕竟太皇太后回宫了,母亲是一定要入宫的,我自然药陪在母亲左右。”
虞萧的母亲是景和长公主,景和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胞妹,太皇太后回京,景和长公主作为孙女儿辈的晚辈,自然是不能缺席,虞萧又是景和长公主唯一的儿子,这样重要的场合,更是不能撂下挑子跑去西山狩猎。
景和长公主跟在太皇太后身边教养过一段日子,太皇太后已经几年没有回过罕都,这一次她自然要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好好的尽孝。
“那你是跟着景和景和长公主入宫呢,还是和我一起啊?我也是要去皇外祖母那里的,我个人认为你还是和我一起吧,毕竟皇外祖母那里前呼后拥的都是一群女人,你去待着岂不是无聊吗?”乔欲怂恿着虞萧和他一起入宫。
其实乔欲说的也是实话,太皇太后多年未回宫,此番春宴又有那些心思各异朝廷命妇,估计皇后和后宫中的妃子也会伺候在太皇太后身边以示孝道,虞萧一个外男在那样的场合就显得不合礼制了。
虞萧细想一番,觉得乔欲的话颇有道理:“好,那我到韶阳大长公主府等你,你是还要去清月台接萧阳公主吗?多了我跟着合适吗?还是我先到宫门口等着你,到时候就说偶然间遇上了?”
乔欲和萧阳公主关系颇深,他作为好兄弟是一清二楚的,他也见过萧阳公主几面,可是他觉得萧阳公主并没有乔欲话中那么的好相处,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将人拒之千里的冷意,即使是面带笑意,那笑意中也带着一种距离感,也许萧阳公主只是对乔欲另眼相待吧。
“到我家等我吧,你在宫门口等着像什么样子,萧阳那儿没问题的,她向来是好脾气,不然郭家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连本公子都忍不下这一口气,她还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呢!”听虞萧说起萧阳有距离感,他是第一个表示自己的不赞同。
虞萧和乔欲两人也算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俩儿,哪怕乔欲是虞萧的长辈,也阻隔不了两人的的兄弟情,对于让虞萧去宫门口等着,他还是更倾向于让虞萧直接到韶阳大长公主府,毕竟那一日入宫的人太多,万一哪个不长眼的邀虞萧同行就糟了。
“好”
随着歌舞声的调子,黑夜渐渐的来临,兄弟几人在倾城楼又是一番的纸醉金迷、觥筹交错,赏着倾城楼美人儿的轻歌曼舞,喝着倾城楼独有的美酒,渐渐的都带上了些微醺的感觉。
沐亲王府中,冷暮压抑着心中的思念,日夜思念的人已经回了罕都,他却只能在暗处看着她的身影成疾发狂,他回到罕都的时候才知道她遇刺的事情,冷眼看着冷炀的处置,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暗恨自己的无能。
今儿她去了天牢,以她以德报德以怨报怨的性子,郭家的人肯定是讨不了好的,根据他得到的消息,唐暮已经是内忧外患彻底的换了当权者,这些消息乾坤殿那一位也已经心中有数了,她的处境会越来越危机重重,只希望她一切安好。
“你说听乔欲的意思是她要进宫参加春宴?”自己的人跟了乔欲一路,终于在倾城楼得到了一些消息,却是她要入宫参加春宴的消息
春宴是皇家盛宴,这一次又太皇太后,也许她进宫就是想见太皇太后,听说她去了一趟安州城治下的云河,他记得七月刚到靳国的时候,姑母也去过云河,冷暮的第一直觉告诉他,云河肯定有连太皇太后都觊觎的秘密,或许就是七月此行的目的。
当然,冷炀并不知道七月在云河遇刺的事情,不然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忧去见她了,他忍着心中的思念,心中告诫自己一定不能露出破绽,不然对她会是灭顶之灾。
冷十不情不愿的说道:“是啊,乔四公子亲口对虞公子说的,还嘱咐虞公子去韶阳大长公主府与他一起进宫呢,估计萧阳公主也会和他们同行吧。”
对于萧阳公主,冷十是一点儿也不待见,自从萧阳公主到了罕都后,他家主子就没有安稳过,不是为那位萧阳公主担忧,就是被那一位萧阳公主气得吐血,自家主子的心就再也没有过安宁。
想到过几日她也要进宫赴宴,冷暮的嘴角不知不觉的涌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即使不能登堂入室的和她相见,能远远的看她一眼,他也就心满意足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