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拘了快大半个月了,他早就已经崩溃,好不容易等到父亲领兵巡防去了,他才敢偷偷摸摸的溜出来,在家里被父亲惩罚,每天都是白菜萝卜和豆腐,他嘴里都能淡出一个鸟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上食味楼好好弥补自己的胃。
“江公子,那位小姐听说是您的位置,不由分说就霸占了,她让问问公子还记不记得安水县天下楼的事情了。”掌柜什么都不管了,抱着破罐破摔的态度,反正都已经惹怒了江家的小霸王,他还有什么害怕的。
不过,很快就轮到他震惊了,江景之听到天下楼三个字的时候就为之一颤,警惕的看向楼上。
“楼上的人真的说了天下楼?”怎么会这么巧,那人怎么阴魂不散啊,他始终还是不敢相信。
掌柜赌咒发誓的说道:“江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小的那破胆子,小的还能骗您吗?那小姐当时的语气还十分的挑衅呢,说之前的事情,她心里还记着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江景之一听,浑身一颤,当初在安水县的事情,可是记忆犹新,他是傻了才会往枪口上撞吧,当时他不仅挨了打,自己成了猪头脸,还被父亲训得劈头盖脸。
一听楼上的人是当初在安水县那霸王花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想着该怎样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算了算了,本公子今日并不是很想吃你家的饭菜,兄弟们,咱们去百味楼尝尝他家的烧鸡怎样,不说不知道,这么一说,本公子还真馋了百味楼的烧鸡了。”径直就往酒楼外走,步子迈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至于江景之带来的那些人,本来就是他的小跟班,都是安州城里数一数二的权贵家的子弟,只是安西将军府在靳西就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那些纨绔子弟自然以江景之为首,见江景之都退避三舍,他们哪有不同意的。
“掌柜,掌柜,小的没看错吧,江公子竟然走了,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啊!”掌柜身边圆圆脸儿的伙计惊呼道。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事情就这样虎头蛇尾的落幕了。
掌柜心里更是对楼上的人刮目相看了,连江公子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听到三个字就灰溜溜的逃走了,看来楼上的人,绝对比安西将军府有权有势。
幸好自己并没有得罪得太深,不然食味楼可就惨了。
“豆子,楼上的客人的膳食,你再去催催,一定要伺候好了。”说着自己也不放心,直接钻进了厨房。
楼上的七月和何其,都不知道楼下的动静,更不知道江景之已经被她的一句话吓跑了。
江景之离开食味楼后,越想越觉得后怕,后来直接扔下一群胡吃海喝、花天酒地的人躲回家去了。
等七月和何其一行人用膳下楼的时候,江景之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他正规规矩矩的将军府里面壁思过呢。
“掌柜,江景之来了没有?”自从进了包厢,就一直没被人打扰过,她反倒有些惊讶。
她记忆中的江景之,那可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当初在天下楼的时候,她可将他揍得鼻青脸肿,他怎会就此罢休呢。
“小姐,江公子来了又走了,小的给江公子说了您交代的话,江公子转身一溜烟就没了踪影。”想起江景之那飞快的步伐,他就越发的心惊胆战。
这一次轮到七月傻眼了,江景之怎么就跑了呢,她留话让掌柜转述,不就是在了刺激他,他一失去理智,肯定就冲上楼找自己算账,到时候,是揉是搓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可能他是怕了你吧,上次天下楼的事情和安西将军府那一场闹剧,老将军彻底的不管将军府后院的事情了,不过老将军还是将江将军骂得劈头盖脸,江将军对江景之那是恨铁不成钢,狠下心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前些日子还在家中面壁试过呢,今儿怎么就出来了。”当时那件事情在安水县闹得沸沸扬扬,只不过她已经离开了安水县。
听何其这么解释,七月失望之感油然而生,既然江景之知道自己已经在安州城,他肯定会躲着自己,而她又不想在安州城露面,算她江景之走运。
掌柜跟在两人身后听到对话,腿肚子都微微发颤,我的个天菩萨啊,这究竟是什么人,江老将军,江将军,都是在跺一跺脚靳西就能抖三抖的大人物,听话里的意思,那两位大人物还要看她的脸色,此时,他恨不得晕过去了。
眼看着浩浩荡荡的人走远了,直到看不见身影的时候,掌柜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也庆幸贵人没有怪罪自己的势利眼。
七月有意少留下痕迹,除了酒楼就匆匆回了客栈,至于阿十和云儿等人,他们从没有来过安州城,无论看见什么东西眼睛里都能冒出火光,反正谁也不认识他们,就准了他们自个儿去逛街。
想到何家的身份,这一次离开安州城后,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到这个地方,当初离开安水县的时候,太过匆忙和仓促,其中有很多的事情都还没有向何老爷交代清楚,尤其是何家以后的位置和任务。
“何其,你跟我一起回客栈吧,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聊。”听何其话里的意思,他父亲似乎并不在安州城,她明日就要离开,恐怕等不了何老爷子回安州城。
七月一开口,他就知道是关于什么事情,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说句不好听的话,何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他何其的,从七月安水县离开后,他父亲告诉了一件他始终不相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