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皇太后觊觎着血龙卫的事情,她心中了然,只不过念着太皇太后怎么也是她的长辈,她也不愿意撕破了脸皮。
“太皇太后和韶阳大长公主的心思,不过就在唐暮仅存的底蕴罢了,不过,本公主可不会任由她们占我唐暮的便宜。”七月冷笑,绝美的脸颊上浸染上了冷意。
听到七月的话,暮西才彻底的放心,太皇太后和韶阳大长公主把持朝政为的是谁,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过他怕的就是自家公主感情用事,而会忘了靳国一行的目的。
“听公主此言,属下就放心了,唐暮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公主殿下的一言一行都事关着唐暮的局势,皇上已经无能为力,靳国的江山也落在了宁国公那样的贪权念势的奸臣手中,若是要重振唐暮,依靠的必须是唐暮曾经的底蕴。”暮西郑重的说道,关于唐暮的事情,他向来是不能马虎的。
公主此次出嫁和亲本来就是整个棋局里最重要的一步棋,若是公主被感情牵绊住了脚步,那主动性就彻底的丧失了。
吩咐暮西退下后,七月临窗而立,看着遥不可及的云河的方向,墨色浓浓,心里却总是忘不了暮西的话,简直就是震耳欲聩,回想过去的数月,有时候她的确是太感情用事了。
整个谷庄县陷入了墨色中,七月压下了自己心中的心思,她忘不了母妃的惨死,暗红色的血将母妃紫色的衣裳染成了黯淡的紫红色。还有离开唐暮时父皇的期望。
“看来我的心肠还不够硬,也许以后要更加的心狠手辣了。”七月低声呢喃道,她知道自己该怎样的去做事情。
一夜无梦,主仆几人早早的就离开了谷庄县,离开客栈的是时候天色只有远方天际有一缕橙红色得微光,两匹黑马就踏上了旅途。
越临近云河,七月心中越是忐忑,韶阳大长公主在靳国势力之重,连她都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自己恐怕也难以入手。
“阿席,让石头提速吧,若是一路上没什么危险的地方,就不必停下来了,越快到云河越好,你说的也对,罕都的确不能松懈了。”
“若是只有我一个人没在罕都倒还好应对,而你们却是我身边的心腹,连你们都寻不到踪迹,冷炀迟早会有所怀疑的。”七月眉头紧锁,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暮西和即玉。
自从到了罕都,暮西和即玉二人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边,虽然有遇刺受伤一事的遮掩,但是一待遇刺一事解决了,冷炀始终会有所察觉的。
所以当务之急的就是必须要解决暮西和即玉不在罕都的问题,而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解决云河的事情,三人一起回罕都,才诗最万无一失的办法。
“小姐,您就放心吧,我们做下人的自然以顾客为重了。这剩下的路安宁了不少呢,若是快马加鞭,估计不到十日就能到云河了。”石头厚重的声音欢快的说道,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只要到了云河他这一趟的银子就彻底的到手了一半,那可是一笔不俗的钱财呢,得比得上他快一年的收入了。
虽然一路上遇到了些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但是却有惊无险,这一趟对他来说是最值得的一次买卖了。
“小姐,剩下的路程的确已经没有危险了,越临近云河越是安全,云河是整个靳西的圣河,即使是十万大山里面的悍匪也绝不会冒犯云河,所以云河一待最是安稳宁静了。”阿十应和着石头的话,他是云河土生土长的人,越临近云河的路,他是越加的熟悉的。
云河是安州城最为倚仗的圣河,当初柔族铁骑进犯,就云河拦下了柔族大半的兵力,不然,哪里还会有今天繁华的安州城呢!
“如此就好,那就辛苦石头了,这一路上你也尽心尽力,本小姐自然不会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等回了安州城,本小姐绝不会亏待了你。”七月向来是不会亏待身边人,更何况石头这一路上规规矩矩的,从不多事。
在马车上的日子一晃而过,两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就进了云水县,云水县城出城不到十里就是云河,果不其然,正如石头所言,不出十日,她们就到了云水县。
比起安州城的繁荣富庶和安水县的热闹,云水县就显得宁静无比了,虽然城中也是商铺林立,但是没有了那种喧哗的叫卖声,建筑风格也和安州城有些细微的差别,而这一种差别外的眼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七月一行人踏步在安水县城里感慨的时候,临江王府里一个幽深的院落里,一袭白衣的冷枫静立在被皑皑白雪笼罩的六角亭里,目光深邃的看着西北方向说:“我们的人是否已经到了那个地方?”
“世子,一切准备妥当,棋局已经摆好了,每一路都埋伏重重,绝不会让世子失望,这一次一定让那几位有去无回。”青黑色衣裳的暗卫信心十足的说道,他按照世子的安排亲手安排的杀手,绝对会万无一失。
她亲自安排下去的人,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他原本是王妃身边的人,只不过被王妃给了世子,他家王妃是怎样的心思,他总是能够猜测到一二的,尤其是在清月台那几人身上,王妃和世子绝对是一条心。
“有去无回,呵,我要的就是有去无回,也不知道十七叔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彻底的崩溃了,这一个天下,最好是越来越乱,只有越来越乱,才会是我的机会。”冷枫冷笑着说道,棱角分明的脸上染上了一股戾气。
看着冷枫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