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西见七月一直想不起,两弯秀眉一直没有舒展,看来是真的忘了冷枫这个人了,转念一想,冷枫的存在感的确是不敢,即使和乔预熟识,好像天下楼那一次匆匆一瞥后,冷枫从没有出现在公主的视野里,即使是乔预张罗的西山围猎,也没有见到冷枫的身影。k
“公主,临江王世子冷枫和您有过一面之缘,天下楼那一次,冷枫世子也在天下楼,郭然郭公子将郭家那个郭芮带走后,乔公子带着冷枫世子来见了公主,当时,乔公子一直说个不停,冷枫世子却十分的内敛,公主应该想起是谁了吧!”暮西提醒道,特意提到了冷枫和乔预在一起。
七月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那么的熟悉,原来是见过啊,只是,这临江王世子的确没什么存在感,就天下楼那一次,七月脑海里浮现的只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乔预,至于冷枫,好像只剩下一袭湛蓝衣裳和略微消瘦的背影。
“原来是他?你的意思是临江王府真正的掌权人已经是世子,而临江王却迷恋上了道观的青烟,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据本公主所知,临江王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当年的储位之争,他在其中可是有不可磨灭的手段的。”七月疑惑,她不相信这样的答案。
一个人的秉性是不会变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说临江王真的就与丹砂纸符为伍了,七月还佩服他的绝路的和通透,只是,若这只不过是障眼的手段,那临江王府里面的水就深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七月怎么也不相信他临江王过够了。
“临江王府那边盯着点儿,决不能让临江王府的人查到我们的头上,本公主可不想与那些人虚与委蛇,那些人都是麻烦透顶的,实在是让人烦得很,还有,还要盯着乾坤殿那一位的态度,这件事情在我们还没有回清月台的时候,恐怕就已经传到了那一位的耳朵里,不过,他恐怕暂时没有那闲心来管本公主的事情,靳北的事情一团糟,他估计也烦透了。”七月叮嘱暮西,整个人慵懒的半倚在软榻上。
暮西连忙应下,他本来就在差临江王府,只是一直没有半点儿消息,现在得了公主的令,他自然要加把劲儿了,若是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不就更加的说明临江王府有问题了。
“唉,对了,益阳侯府是送了帖子来吧,本公主记得也就这几天了,那一天本公主可要盛装出席,不仅要让溧阳侯府丢尽脸面,还要看一看那颜襄是什么货色,以前都没有仔细的注意这一个人。”七月戏谑的笑着,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七月早就想好了,这一次,她要闹一闹益阳侯府老夫人的寿宴,她可不管什么长幼尊卑,不仅是溧阳侯府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更有颜襄那女人,竟然敢和她抢人,都已经彻底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凭什么给益阳侯府留脸面。
“是,送了,前日益阳侯府的管家亲自送过来的,说他家老夫人请公主那日务必赏脸,之前听公主提起过,奴婢就收起了。”即玉回了话,益阳侯府的帖子一递过来,她就先收起来了,听公主提起过益阳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她便留了一个心眼儿。
听到益阳侯府送了帖子过府,她就彻底的放心了,益阳侯府就是一个阶梯,最近大大小小的宴会,溧阳侯府有资格参加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益阳侯府的寿宴,七月可不想这一段时间的筹划全部都打了水漂,所以,这一次益阳侯府的寿宴,她必须去,而且还要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去,最好能让溧阳侯府那一些肮脏的人从心里感到惧怕和忌惮。
溧阳侯府西北边上,一个狭窄的小院里显得死气沉沉,连一片青翠都不曾有过,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空气中都带上了几分病态的气息,整个院子寂静的可怕,只有一个粗使丫鬟在院子里清扫着枯黄的落叶。
“咳咳咳,咳咳,釉儿,水,给我水。”屋子里传出有气无力的声音,声音虚弱得带着颤抖,紧接着又听到了‘啪’的一声,和紧促的咳嗽声。
也许是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院子里的丫鬟神色慌张的扔下手中的扫帚就往屋子里去了,一进屋子,一目了然,除了一张已经破旧不堪,甚至还摇摇晃晃‘吱吖吱吖’的响的床,屋子里一件摆件儿都没有,更别说值钱的东西了。
“公主,您怎么了,您要是想喝水,您唤奴婢啊,嬷嬷说了,公主这些日子不能下床走动,必须好好的静养,公主,您一定要好好的养好身体,无论是什么事情,一切都还有奴婢呢。”釉儿双眼带着湿润,整个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了。
床上的羽暮静静的闭着眼睛,她内心的悲痛只有紧闭双眼才能掩下,这些日子,嬷嬷和釉儿无时无刻的不在劝慰她,她不想让她们看见自己悲痛的模样了,当她在祠堂里看见越来越多的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彻底的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那原本是她短暂的生命里最绚丽的色彩,也是她唯一的希望,却被那些人生生的折腾没了。
“釉儿,没事的,我这身子,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不过是倒一杯水,不会有事情的,你就放心吧,你家公主我怎样的磨难都过来了,这还能有什么事?”羽暮摆摆手,吃力的说了几句话,让釉儿不要担心了,有些事,她自己是能做的。
原来,羽暮被老夫人全氏打发去佛堂诵经念佛,而佛堂里阴冷得很,全氏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