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安莫辰来说,他是非常的介意,这沈重夕可是一个男人,这样呆在这里,让他如何睡。
躺在床上,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却无法入睡,翻来覆去的。
沈重夕不知抽了多根根烟之后,他浑厚的嗓音缓缓的响起,再次询问,“夏棉怎么样了?”
听到声音的安莫辰狠狠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脸上带着不耐神色,“沈先生,夏棉可是你用来对付风司夜的筹码,你关心她做什么?”
再看看满屋里都是烟味,还在弥漫在空中还未散去,安莫辰讨厌至极,“这里是你的地盘没错,但现在是我住的房间,你想抽烟请出去外面。”
沈重夕不在意安莫辰的话语,继续说道,“你只要回答就可以,至于其他随你怎么说。”
“病情很严重,再加上时间拖延太久,手术虽然是成功了,但难免会留下后遗症,但也有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
在他切掉那个肿瘤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肿瘤已经贴近神筋,如果一个不小心,夏棉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当时那种情况,不容得他失手,哪怕浑身都已经湿透,他也要让自己冷静。
身为医生的他,这是第二次,拿手术刀发抖。
“你这话倒是说清楚。”沈重夕听这话,眉头微皱,明显带着不悦。
心想:这女人,真够麻烦的。
他风司夜的女人,他沈重夕还替她担心,刚才还真的是疯了。
“有可能半身不遂,也有可能失去一些记忆,毕竟神筋已经被肿瘤压迫到,手术很成功已经是奇迹。”
安莫辰在心里发誓,给夏棉做的这个手术,是他行医这么多年以来,最难的一个。
在说这话的时候,安莫辰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
“失去记忆,半身不遂?”沈重夕浓浓的眉头微蹙,他漆黑的眸子似有浅浅的笑意,而那薄薄的唇轻轻挑起。
不过是片刻之间,便有了主意。
“手术已经结束,请问沈先生是否,放我离开。”安莫辰试探的问。
答案,不用问已经明了,只不过随意找话说罢了。
他和沈重夕可以说得上同龄人,而他呢,则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沈重夕呢倒是十分深沉,根本琢磨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总的来说,沈重夕是要拿夏棉威胁风司夜就对了。
则他呢,自然是得等到沈重夕的事情结束之才能离开。
“等风司夜死后!”沈重夕的语调冰冷。
安莫辰心头一震,深邃的眸光闪过一缕的冷静,挑眉道,“这么说,我安莫辰还真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也好,最近公司里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忙得要命,休息休息挺好。”
他说的风轻云淡,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掩饰住自己心中的恐惧。
“呵!”沈重夕冷笑,迈步离开。
安莫辰喊住了他,“沈先生对女人都这么狠吗?”
他想说,夏棉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你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话没有说出口,安莫辰已经知道沈重夕会说什么。
沈重夕没有理会,径直离开。他对女人狠,那是因为夏棉是风司夜最在意的女人,他这样做无非都是为了报仇。
对一个最大的报复就是,睡她的女人,杀他的孩子,让他身败名裂。
特别是睡他的女人一点,沈重夕发觉这个想法非常不错。
…
苏子墨在沈重夕的别墅外等了一个晚上,他都不见他,甚至连门都没有开过。
他没有与这个男人接触过,不知道他的秉性,但是既然当年沈家的确是因为风家而毁掉,带走夏棉无疑就是报仇。
也不知道夏棉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肚子的孩子如何了,还有她的眼睛……
一时之间,苏子墨有太多的想法。
此刻,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陆雨桐的。
而此刻,他觉得所有的事情应该告诉风司夜才对。陆雨桐的事情已经过去,不可能再伤害到夏棉。
所以,想到这里,苏子墨决定给风司夜打电话。
只是,他,似乎并不知道风司夜的电话。
车子稳稳的停下,走入大堂,前台小姐立即向他问好,还把风司夜来找他的事情告诉他。
在听到风司夜找他,苏子墨倒是很吃惊。以他对风司夜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找他的。
除非是来找夏棉。
对,肯定是来找夏棉的,只可惜……
进入办公室,苏子墨立即查到了风司夜的手机,打过去,却是关机。
苏子墨摇头苦笑,放下手机,开始工作。
因为夏棉失踪的事情,他已经十几天没有来公司,积压了一大堆的事情,长舒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缓下来。
风司夜带着恋宛到了夏棉曾经租住的地方,已经换上了新的租客,风司夜带着恋宛站在楼下望上楼上,一股酸楚涌了出来。
这些天,他手机关机,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只想安安静静的陪恋宛几天。
他带着恋宛去了以前她所去玩过地方,小孩子毕竟小,只要有得玩,自然就会把不开心的事情抛到脑外。
风司夜看着露出久违笑容的恋宛,他的心里十分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也许现在她还呆在夏棉的身边。
也许,等回去之后,他真的应该去找夏棉,他还想再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