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去其五?大哥,这……”
司徒侯的目光扫过房中十几个司徒家的核心人物,目光最后落在司徒傅的身上:“老六,你现在明白了吧,不让你去不是爷爷偏心。”
司徒傅的脸再次胀成了紫色:“大哥,我没这么想。”司徒傅的目光有些躲闪地看了一眼微眯着眼的司徒伯,想了想,一咬牙,从椅子上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司徒伯的身前:“爷爷,孙儿莽撞不懂事,您别生气。”
过了几分钟,司徒伯才睁开眼:“老七,起来吧,你也四十岁的人了,以后,懂事点儿,啊!”
司徒傅低着头,“孙儿记住了。”
“起来吧。”
“是。”
等司徒傅坐回去,司徒伯睁开眼:“絮这孩子呢,我看了他二十几年,教他的东西呢,也不少。要说啊,这孩子从我这里学到的,只怕比老大还多。”
众人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司徒侯的身上。
司徒伯叹了口气:“别看他小,那孩子能屈能伸,脑子也活,让我这老不死的来看,司徒家的子孙,没一个人比得上他。”
司徒佩动了动:“爹,咱家的孩子也都不错。”
司徒伯哼了一声:“不错?比起絮来,他们谁都比不上。”
司徒佩有些尴尬。
司徒伯摇了摇头:“你们自己想想,若咱家的子弟处在絮的位置,能不能成长到他现在的地步,就明白我说这话的原因了。”
等众人想了一阵,司徒伯这才又开了口:“以后,对絮,虽然不用特意做些什么,不过,该给他的尊重,就要给。”司徒伯的目光特意在老六司徒佩的身上扫了一眼:“就算基于对强者的尊重,你们也该改变自己的心态,哼,难道还想把絮推得更远不成?”
司徒倍与司徒兴的目光碰了碰:“爷爷放心,我们不会让絮和司徒家离心的。”
司徒兴也急忙点头:“是啊爷爷。”
司徒伯满意地点了点头:“老五和老七跟絮打小就亲,以后,记得还要和以前一样。”
“知道了,爷爷。”
…… ……
回到别墅,温妮见到了早等在那里的二师兄。
胖胖的二师兄邱亮见到自家小师妹瞪圆的眼睛,忍不住笑了笑:“怎么,不认识二师兄了?”
温妮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急步迎了上去:“二师兄要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留在家里等你。”
二师兄笑眯眯拉着比女儿还小的小师妹坐到沙发上:“今天本来正忙着呢,却被师傅派的人从试验室里接了了来,说让我立即把噬血症的资料给你送过来……”指了指地上堆积的足有一尺高的几沓纸:“担心你急用,我先给你送一些过来,剩下的……”邱亮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唐锦,摸了摸自己的圆圆鼓鼓的肚子:“我觉得你还是抽空去二师兄那里看吧,那堆的,可有几个屋子呢。”
温妮看了一眼挨着墙跟儿码得整整齐齐的几堆纸,有些傻眼:“二师兄,有那么多吗?”
二师兄眯着眼笑了:“只会多,不会少。”
温妮有些头疼:“二师兄,我只是了解一下……”想了想,温妮还是把在主席那里遇到张双越的事说了一遍:“……我就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可没想做这方面的专家。”
听说自家小师妹被责问了,二师兄脸上的笑容变淡了许多:“张双越?是张渐林的儿子吧。”揉着自己鼓鼓的肚子,二师兄有些不以为然:“张家一代不如一代,张老爷子进特局二十几年,一直兢兢业业,很为人所敬重,他的儿子张渐林就差点儿了,过于急功近利,又不谨慎,才会让自己感染了病毒,至于这个张双越嘛,哼,连进特局的资格也没有……”
二师兄停下话头,抬眼笑眯眯看着温妮,这个小师妹果然不同凡响,这才多大年纪啊,就被主席亲自开口准予入局,嘿,师傅老人家这下该会多得意啊。
“这噬血症从最初被记录在案,到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了,妮妮啊,你要彻底了解这个病症,没几年的潜心攻读,肯定是不行的。”
温妮暗自咋舌:“几年时间?”
二师兄点了点头:“几年时间,我估计你能把所有关于噬血症的资料大致看一遍,至于说到别的……”二师兄顿了顿:“我知道你天资好,不过,要做好研究工作可不能仅靠天资。”
温妮快速点了点头:“二师兄,我知道。”
“你若有空,去二师兄的试验室看看,那里面,你能切实看到病例,这病症呢,他的表现并不单一,唯一相同的,是患者对血液的渴求……”
听着二师兄细细地、深入浅出地给她剖析噬血症在各个阶段的不同表现形式,听二师兄讲一些病理原理,全心贯注的温妮没有注意到唐锦无声地离开,也没注意到夜色的降临,忘记了饥饿,不知疲倦地向二师兄讨教,并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直至二师兄按着咕咕叫的肚子停下来,她才发现,已经到了深夜。
二师兄苦笑着看了这个小师妹一眼,师傅的眼光就是敏锐,这小师妹认真起来,真是比他还要用心,“小师妹,你现在还小,万事,都不用急,保证身体的健康,你才能有更好的精力、更多的时间用来做这些利国利民的事。”
见这师兄妹二人终于停了下来,一直在一旁充当隐形人的唐家子弟动作迅速地把早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