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营地,此时,她无比庆幸自己及时醒悟,没有等到唐锦说出不可挽回的话才明白过来……疏不间亲,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就忘了呢,是了,因为总听到那些女人说,温妮不姓唐,而她是姓唐的,比起温妮来,她和唐锦更亲,于是,她开始心生怨怼,觉得得到的太少,想要拥有更重的对唐锦的影响力……

唐锦慢慢走回营,继续巡视营地,不过,他的心神,却只有一小半用在对周围情况的查探中,唐镜钏说的话,对他不是没有影响,不过,这种影响,却让他的心更加明白温妮心性的难得;人心的诡谲,他自小看得太多,唐镜钏所求的,他知道是什么,而女兵营的女兵要的是什么,他同样一清二楚。

身处高位的人,对人心人性若没有深刻的认知,又怎能坐稳自己的地位、灵活自如地驾驭下面的人?自从母亲离开唐家,他经历过的,太多,早把人性看得明明白白,而也正是如此,遇到温妮,他才知道她的可贵。

但凡遇到有女人对他心怀不轨时,她行事总是冲动又刚烈,这些,他不知道吗?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正是这样的她,才是凡人,是他可以拥有的、能留住的;他不用担心,某一天醒来,她就消失了;她很笨,没有手段谋求他的心,她只知道傻傻地付出,做着他希望她做的事……真傻,从小到大,他从没遇到这么傻的女人,一点不懂得算计,笨拙得连心意也不懂得掩饰。

挥手间,将一只从草中钻出的变异毒蛇斩断,唐锦这才发现,不知觉间,他居然走出了驱蛇药的范围,回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唐锦的唇角翘了翘,妮妮就算冲动,也只会因为他的事才会冲动,她任性,也是因为明白他会无条件包容、知道他宠她后才表现出来的,以前的她,何尝对他有过要求?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要独占他的身心,这种冲动与任性,却正是他长久以来渴求的。

这么久以来,除了自己的事,还有什么能扰乱她淡漠的心神?

别人都道她不好,而她的好,他却深知。

从小到大,二十六年来,这是唯一一个愿意只爱他、只守着他的女人,如果因为这样那样一些不用放在心上的事情把她推远,他就是个大傻瓜。

他唐锦既然不是十全十美的男人,为什么要苛求自己的女人十全十美?

她和他都是凡人,都有缺点,可是,他和她相爱,并会一生相守,知道这点,就够了。

她还小,某些真的需要她学习的东西,他可以慢慢教她,他不急……

踢开挡路的老虎腿,换来一声恼怒的低呜,唐锦进入帐中,将熟睡的女人揽入怀,感觉到她习惯性的偎依,他附耳轻声道:“宝贝,咱们进去。”

看着陡然转换的场景,看着显然并不曾完全醒过来的女人,唐锦低笑,看吧,看吧,即使身处梦中,她仍然把他放在首位,这样的女人,从身,到心,只属于他,而她,也只愿意属于他。

经历过背叛、欺骗,才会明白她忠贞品性的可贵;看过世间百情,才知道她的感情有多纯挚;历遍百花,没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从不懂得向他索要好处;她又呆又傻,明明美貌才情一样不缺,却从没想过凭仗这些得到更多。

她不知道叶林、秦勇、崔元这些人能比他给她的更多吗?她知道,但是,从始至终,她从没不曾把目光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她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她的空间,任他自由来去,她不知道这个空间的珍贵与不可言说吗?她当然知道!

她将她的性命放在他的手上,其间情意到底有多深重?!

这个女人,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世间万物,没有什么能与她比拟!

第二天,女兵营被唐锦派了最繁重的任务;第三天,女兵营被要求照顾所有的伤兵,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因为高强度的行军与繁重的任务而变得面目憔悴的孟茯拦住巡营的唐锦:“师长,女兵们实在撑不住了。”

唐锦停着步:“什么?”

孟茯狠狠握了握拳:“师长,按惯例,女兵营从来都是接部队里最轻松的任务,这些日子,你却把最繁重、最辛苦、最肮脏的工作全都交给了女兵营,师长,为什么?”

唐锦的眉尖动了动:“惯例?四师没有惯例。”

“师长,我们的身体真的撑不住了,太累了。”

“你们是士兵,是军人。”

“可是,我们也是女人。”孟茯几乎快哭了。

“女人?”唐锦的唇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军队里,没有性别之分。”

“你自己的女人天天养尊处优,却把其它的女人当牛马使唤,唐锦,你太过分了。”孟茯出离愤怒了。

“孟茯,如果你能像我的女人一样熬制出十阶药剂,你也可以养尊处优。”

“我不是制药师。”

“那么,就做一个士兵该做的事。”唐锦冷喝:“归队。”

看着唐锦转身要走,躲在暗处的女兵们涌了出来:“师长!”

“师长。”

“师长。”

…… ……

有女兵趁乱想扑进唐锦怀里,却被骤然出现的防护罩撞飞,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女兵们无视前人的惨况,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尖叫前赴后继地想要与自家英伟不凡的师长发生一点身体的亲密关系,可惜,面对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她们注定了是悲剧,对现踌乱的情形心生厌烦的唐锦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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