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沉醉看着楚祁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银针,但一想到那家伙要去街上,倒也放弃了要教训他的想法。
想了想,还是先让他去探路吧!
血蛊暴乱可不是小事,至于是何处来的血蛊,又是为何暴乱,阮沉醉一时也想不明白,但她觉得,此事绝对和康权脱不了干系。
其实这事儿还真是阮沉醉错怪康权了,当赵沐儿用传音符问他街上的事儿是不是他做的的时候,他也是一脸懵。
看着地牢中的几个发生了蛊变的人,康权只想到一件事:
难怪从昨晚上开始,这几只血蛊便异常兴奋,莫非是知道了自己同伴在行动?
其实他现在很纠结,若是将这几只血蛊也放出去,那桑都定然会大乱,只要东浔国皇城一乱,南容大军便可趁机挥兵东浔边境……
这样一来,即使南容国不能攻下东浔,也能夺了它的几个城,顺便抢下东浔国第一大国的名号。
但是……
蛊变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即使不放这几只,他也没有没把握会扭转局面,届时,人咬人,人变血蛊,那危险的就不只是东浔国。
可即使东浔国灭了都与他无关,因为他担心的从来都是赵沐儿……
想到这里,康权突然觉得——算了,他还是再观望观望吧!
……
朝堂之上,没等皇上到,朝臣们便迫不及待的商量了起来:
“李大人,你认为这血蛊从何而来?”
“这……此事我如何得知,丞相大人怎么会想到问我?”
“呵,你李大人可是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就没有好生调查?”
颜生作为东浔最年轻的丞相,虽然平时毒舌了点,却很可靠,与穆将军共称“东浔二杰”,能力非凡。
“是老臣失职,此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老臣还……”
李普然还没说完,便被颜生打断道:“还没来得及调查,是吧?”
“……是。”李普然抬手擦了擦额头,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将此事应付过去。
一时不察,竟出了这种纰漏,如今可好,这颜生一向和他不对头,更是明里暗里为难过他多次,若非对自己足够自信,他都担心是因为自己身份暴露了。
想到这里,李普然故作淡定,并对他悄声说道:
“颜丞相,你我既然同朝为官,又何必要一直揪着我这错处,更何况,你虽然位高权重,可论实力,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在这朝堂之上,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所以,不如颜丞相卖我一个人情?而且确实是因此事蹊跷,且来势汹汹,并非是在下失职啊!”
颜生左手抱胸,右手指则摸着下巴,“仔细”考虑了几秒,随即说道:
“李大人,你是在为难本相,这样吧,本相会如实告诉皇上,至于这解释,你便自己说给皇上听吧!”
颜生刚说完这句话,便有总管太监从上首龙椅斜前方处走出,并喊道:
“上……朝……”
一瞬间,群臣整齐的站好并下跪,口中齐声道:“皇上晨安。”